第27章 賊眉呀鼠眼

長安不愧是神州世界人類的都城，不過是早晨而已，就已如此繁華。小販穿街走巷，沿途的街道兩旁都有爭奇鬥豔的鮮花向中間的行人招搖著枝椏，香味撲鼻。

隨著街道鮮花更往出一些，烤肉攤、麵攤、茶攤一一具有，一邊吆喝著客人，一邊手上忙活著熱氣騰騰的早膳。

趙初九帶著南朝找到了早上推開窗時一眼就見到的麵攤，拉著南朝坐了下來。

市井中傳聞最是飛快，什麼豪門貴族有什麼小道消息，就在這些煙火氣中口口相傳，特別是這些攤販，閑暇時就是聚在一塊兒聊天，越是新奇的越是感興趣。

而趙初九和南朝在市井中的傳言已經有好幾天了，這些商販在長安幾十年了，哪個皇宮貴族沒見過？

現在趙初九和南朝兩個生面孔一出現，立馬就被人猜測出是新來長安出手大方的那兩個神仙般的人物。

麵攤老闆笑眯眯走到兩人面前，彎著腰笑問：「兩位客人想要吃點什麼？」

趙初九就問：「有牛肉麵嗎？」

「有有有，客官您來幾碗？」

她看向南朝，他說了句：「一樣。」

趙初九：「一樣，我的要蔥花，他的不要。」南朝不喜歡蔥的味道。

「好嘞！」老闆連忙站直了，「客官您等著。」說完，就往旁邊攤上去了。

白花花地麵條從老闆手上下鍋，很快，空中就瀰漫起了專屬於麵條的清新味道。

趙初九和南朝就坐在大街上的座椅上，承受著無數商販和路人的目光。

無他，這兩人只是太好看了。

但這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人，眉目如鼠，兩隻眼睛總是不安分往趙初九和南朝兩個人身上打轉，眼中透著精打細算的精光。身著灰色的衣袍，在衣袍下還沾著點點泥點子。

這天也沒下雨，怎麼會站上泥點子，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人落在在南朝旁邊的椅子上，剛一坐下，四周頓時起了鬨笑聲，更有甚至，直接就說：「李鼠，你又將點子打到這兩個外地人身上來了？」

還有人直接提醒趙初九和南朝，說：「兩位可小心了，這李鼠最會坑蒙拐騙，可莫要上了他的當！」

但李鼠對著這些話語全部置之不理，對著南朝就說：「小的聽說兩位大人最喜歡聽故事，還喜歡聽關於龍的故事，小人這裡有個故事，不知道兩位大人喜不喜歡聽。」

這時候麵攤老闆端著兩碗面上來，面放到桌子上就開始趕李鼠：「你坑別人也就算了，還坑到我的客人身上來了？趕快滾！」

但趙初九抬了抬手，阻止了他，道：「老闆稍安勿躁，不必理會我們。」

這李鼠敢光明正大闖進來，她趙初九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

麵攤老闆聽她這樣說，也不好再趕人，只是離開時還是說了一句：「兩位客官小心被騙。」

趙初九點點頭，端著面前的碗就開始吃起來。

李鼠看著這兩人不急不慢的樣子，眼睛都瞪大了，不是說這兩人最喜歡聽故事嗎？

他連忙開口：「兩位大人可想聽小人的故事？」

趙初九從碗里抬起頭，看著他，笑道：「說故事的不是先說，客人看滿不滿意再給錢么？你只要先說，故事說的好，自然不會虧待你。」

這話一出，面前的李鼠立馬眉開眼笑，也不大聲，直接神秘兮兮開始說了起來：「我說的可是真事兒。兩位大人可知曉長安城曾經出現過一條龍？」

這個倒是沒聽說過。

趙初九兩人不動聲色，她下巴揚了揚，示意他接著說。

「長安城出現龍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聽說那是一條巨大的黑龍，一天晚上電閃雷鳴，那黑龍突然就在皇宮中衝天而起。」

「皇宮？」趙初九眼睛眯著看向他，臉上分明不相信。

李鼠急了，直接說：「大人，我可沒騙你。聽說那黑龍是受了雷電的影響，直接就從人形化成了巨龍。那巨龍好像……」

他說到這裡，突然聲音極其小聲，道：「跟皇宮的貴人有關，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年來才沒有人敢正大光明說過這個事情。」

李鼠說的話挺討巧的。

說是長安有龍，引起別人的注意，又說是在皇宮中，一般人怎麼會進宮？所以無從求證。

趙初九面也不吃了，就這樣一臉諷笑看著李鼠，道：「你若是故事說的精彩，我自然出手大方。但你偏偏說這個是真事兒，就算我們想知道它到底是真是假，也無從求證。」

趙初九嘴上笑意更大：「你若是真來坑蒙拐騙，那就勸你早點離開，不然我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李鼠見此急了，急急說道：「我這話說的全是我曾經在宮裡當過嬤嬤的奶奶說的，她是親眼所見，就因為見到了龍，所以被宮裡趕出來了，還勒令絕對不能說出來。」

「哦？」趙初九臉上的笑沒有了，「既是勒令？那你為什麼知道？」

李鼠咽了一口唾沫，從身旁挎著一個灰色小包中偷偷拿出一個東西，塞到南朝懷中，小聲道：「大人您看，這是我奶奶在宮裡當值時撿到的龍鱗，您就知道我沒說假話了。」

南朝將李鼠塞過來的東西拿了起來，這時候，突然聽到趙初九的傳音：「小水墨說這個是真的。」

這句話傳到南朝耳邊，他立即將手中的東西捏了起來，遮擋住他人的目光，對李鼠說道：「無論這是真是假，你只需要將你所知道的再說出來。」

李鼠這時候一臉苦哈哈，一張鼠臉在這個表情下可笑至極：

「大人，我沒有了，我只是知道這些，是聽說你們對龍感興趣，所以才將這個故事說給你們。」

南朝這時候將一個袋子扔在他懷中，道：「這是給你的東西，你塞過來所謂的龍鱗就給我們了。這些事情也不要再對別人提起。」

李鼠將南朝扔過來的布袋悄悄打開，裡面十幾個金幣閃花了他的眼，他連忙說道：「大人您拿走就行了，這件事我絕不會再跟別人說的，您放心吧。」

南朝點點頭，結了面錢，就帶趙初九離開這兒。

趙初九跟著他走了兩步，一邊傳音說：「師叔，這李鼠見錢眼開，什麼都肯做，不如讓他調查一下昨晚的聲音？」

南朝想了想，這李鼠混在市井當中，或許真能知道點什麼，於是點了點頭。

趙初九獲得准許，回頭喊那緊緊捏著布袋一臉興奮的李鼠：「李鼠，過來。」

李鼠這時候收了南朝的錢，十分聽從他們的話，立即從凳子上起身，三步作兩步走跑到趙初九面前。

趙初九沒有靠近他，但用了法術使話只能她和南朝還有李鼠能聽見：「李鼠，昨天晚上宵禁后我們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敲打聲，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這聲音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從哪裡傳來的。」

趙初九笑了笑：「只要你打聽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報酬，不止你手中捏著的那一袋。」她頓了頓，「不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李鼠一聽這話都樂了，連忙點頭說：「大人您等著吧，在這長安打聽消息，我李鼠是一把手。」

趙初九聽了這話，對他笑了一下。

李鼠被這笑容晃花了眼，口水都要涎出來了。

說完這些，趙初九回頭跟上南朝，回了客棧。

而路上其他人只能看到趙初九的嘴巴在動，卻並不能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趙初九他們一離開，立馬就有人上前問了李鼠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但這李鼠愛財如命，為了趙初九承諾的錢，任是別人問什麼他都不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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