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想換爹腫么辦
第9章好想換爹腫么辦
老氏氣沖沖地往家走,走進門時,正好看到陳盼弟興沖沖的往外跑。
老氏一把拉住了陳盼弟:「幹啥?急吼吼的往外跑?趕著去投胎啊?」
被老氏懟,陳盼弟也不生氣,畢竟老氏哪天不吼她,她都不怎麼習慣。
她陪著笑,神神秘秘地湊到了老氏的耳邊:「娘,跟你說件稀奇的事,你可別往外說啊。」
老氏冷笑:「真是稀奇,你一個長舌婦居然讓我別傳話。」
陳盼弟訕笑了笑:「娘,瞧你說得咋這麼難聽呢,我就是話多一點,咋就成了長舌婦了?對了,我跟你說啊,咱們村裡可出了一個大福星了……」
「福屁個星,給我滾!」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老氏正生著氣,陳盼弟居然還撞上了槍口。
「哎……」看著老氏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陳盼弟愣了愣后,撇了撇唇:「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又罵我!以後誰還敢跟你說話?」
生著氣的陳盼弟抬腳就出了門。
不行,她得找她的好姐妹說道說道婆婆偏心眼的事,順道還談談大福星的事。
老氏從水缸里舀了一大瓢的水,一口氣咕冬咕冬全喝了。
把瓢扔進水缸,手抹了把嘴,才感覺心頭的火氣下去了些。
「咋了,老太婆,又是誰給你氣受了?」
水老頭看到老氏虎著臉的樣子,不禁問。
「還有誰?不就是徐幺妹那個小賤胚子么?」老氏咬牙切齒,恨恨道:「真是不要臉的小賤人,虧我還曾可憐過她,給她吃過一塊玉米餅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白眼狼,活該被徐老婆子搓磨。」
「徐家那小丫頭不才三歲么?咋還惹上你了?」
「呵呵。」老氏冷笑連連:「別看人家年紀小,可是心眼比篩子還多,都敢欺負到咱福寶頭上了。」
「啥?欺負咱福寶!老子弄死她!」
剛才笑眯眯地跟老氏聊天的水老頭一聽敢欺負他的孫女,霍得就站起來要往徐家走。
「等等。」老氏一把拽住了他,陰沉著臉:「我爹說了現在收拾那小賤人還不是時候,等以後再說。」
「爹說的?」
水老頭一聽是老丈人說的話,頓時不衝動了。
要說整個村裡,水老頭最聽誰的話,莫過於老丈人。
「嗯。」
老氏點了點頭,把徐幺妹冒名頂替她家福寶求到雨的事說了一遍。
水老頭眼中閃過一道陰冷之色:「一個三歲的丫頭片子居然有這樣的心計,果然是個狠角色。咱爹說的對,留著給咱福寶練手吧。」
老氏點了點頭:「我爹也是這個意思,而且我爹說了現在上面查的緊,不讓宣傳這個,既然那小賤人願意擔著這名頭,那就讓她擔著吧。」
水老頭笑了起來:「姜還是老的辣,爹說得沒錯。」
「跟你這麼說,我氣也消了不少,走吧。」
「走哪去?」
「去我爹那吃飯去,今兒個我大嫂多做了一碗米,夠咱兩吃的。」
「不去。」
「幹啥不去,能給咱家省一頓,讓福寶多吃一口呢。」
「那也不去。」水老頭脹紅的臉:「我丟不起這人。」
「德行!」老氏瞥了他一眼:「你不去我去。」
「你也別去,都當奶的人,老去娘家蹭飯,別人還以為我養不起你呢。」
「當奶咋了?當奶也是我爹的親閨女。行了,你不去就不去,我得去,不能白便宜了沈菊那摳門的老娘們。」
不等水老頭應聲,老氏一溜煙的跑了。
「哎……」
水老頭抬手沒拉住,懊惱的跺了跺腳。
水壽在門口探頭探腦,被水老頭眼神掃過後,連忙走了進來,對著水老頭期期艾艾的叫了聲:「爹……」
水老頭打量了他一番,斥道:「你又幹啥去了?一天到晚不見影?要不在你媳婦窩裡窩著,要不就跑得沒影,福寶都生出來這麼多天了,你連抱都沒抱過一回,你倒是咋當爹的?」
「那是我不想抱么?是你們根本不給我抱!」
水壽不樂意了,那可是他家云云冒著生命危險給他生的兒子,他自然喜歡的。
可是自從福寶生出來,除了餵奶時會讓他遠遠看一眼,別的時候他連個毛都沒碰上過。
這傳出去,他都沒臉見人。
水老頭微頓,有些心虛。
老婆子疼愛福寶,除了餵奶都跟粘手上似的,誰也不讓碰。
「行了,你回屋吧,這會福寶在吃奶呢,你也去跟你兒子親近親近。」
「哎!」
水壽用力的點了點頭,轉過身,把手往身前藏。
「等等,你手裡藏著啥?」
水壽身體一僵:「沒……沒藏啥啊。」
「沒藏啥你藏啥?你轉過來給我看看。」
「真沒啥!」水壽死活不讓看。
水老頭抬腳脫鞋,就要把鞋扔過來。
「別別別……別扔,我給你看就是了。」水壽連忙拿出了手中的一株花。
「不就是一朵花么,藏著掖著做啥?」
水老頭一看是朵花,沒好氣的把鞋扔地上,穿上了鞋。
「本來就說沒啥,偏你不信。」水壽笑著討好道:「爹,這花怎麼樣?漂亮吧?」
「漂亮有啥用?能當菜吃?」水老頭斜睨了一眼,直接戳破了水壽的心思:「現在地都是有數的,你娘為了口吃的恨不得把菜都種上炕了,你別想著種這玩意。」
「不就是一株花,能佔多大地?」水壽急了,小心翼翼地往外探了探,壓低聲音道:「爹,你知道這是啥花么?」
「啥花?菜花?」水老頭有意埋汰水壽。
「……就知道吃,庸俗。」
「兔崽子你找打吧?」
「別打別打。」水壽嬉皮笑臉道:「爹啊,這花雖然不是菜不能吃,但能換錢。知道這是什麼花不?這是名貴的鬼蘭,聽說以前有錢人最喜歡這蘭花,一千個大洋都買不著呢。」
「這麼值錢?」水老頭傻眼了「:不就是一朵花么?不能吃不能穿的,那些有錢人是瘋了不成?」
「所以說你沒文……呃……」水壽眼見著水老頭又要脫鞋,連忙改口:「所以說您是過日子的人,他們那些附庸風雅的人哪能跟您比啊,是不是?」
「一邊去。」水老頭明知道水壽是哄他,但心裡還是舒服,何況他也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這麼貴的花,現在雖然不值錢,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值錢了呢?
水老頭是個有見識的人,想了想道:「你弄個破瓦罐,放瓦罐里養,這樣你娘就不會不同意了。」
「哎呦,爹,你真是太好了,真是我的親爹,我愛死你了。」
水壽一聽讓養花,高興壞了,直撲向水老頭就要親。
水老頭嚇得一腳踹上了水壽的小腿:「滾你的小犢子,別噁心我。」
「那我這就滾!」水壽捧著花屁顛顛的去看他媳婦了。
「這小兔崽子!」水老頭眼裡帶著一絲的笑意,嘴裡罵:「我不是你親爹還是誰親爹?」
「云云,云云……」
水壽捧著鬼蘭喜出望外地往自己的屋裡沖,一進門,正好看到初雲在給水驚瀾餵奶,那一抹柔白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喂……餵奶那……」
水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喉結還上下滑動了下。
他也好想喝一口怎麼辦?
「壽壽……」
初雲抬頭看到水壽那饞樣,不禁嬌嬌弱弱的笑了聲。
「云云……」水壽的目光移到了初雲的臉上,看著初雲養得白白胖胖,白裡透紅的小臉,露出了痴迷之色,喃喃:「云云,你真好看。」
初雲抿著唇笑,軟軟道:「壽壽,你也好看。」
水驚瀾正吸著奶,只覺一股膩膩歪歪的氣息充滿了整間屋裡,讓她雞皮疙瘩都直冒。
她加快的吃奶的速度,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餐,免得受兩人的荼毒。
「壽壽,剛才你去哪裡了?我已經有一小時五十二分零三秒沒看到你了,我想你了。」
「云云,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水壽走到了初雲身邊,摟著初雲,含情脈脈的看著初雲。
水驚瀾眼角掃過痴痴對望的兩人,打了個寒顫,吸吮的更加快了。
「云云……」
「壽壽……」
兩人同時開口。
「壽壽,你先說。」
「云云,你先說嘛。」
「好,那我先說了。」初雲臉上含著羞意:「壽壽,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我尋思著奶補身體,現在我吃的好,奶多得福寶都吃不完,以後你幫著吃點好不?」
啥?要搶我口糧?我哪吃不完了?我明明是不夠吃!
水驚瀾驚呆了,這是啥親娘啊?只要夫君不要兒么?
水驚瀾化悲憤為力量,吃得更用力了。
我吃,我吃,我吃!
吃完了看你拿啥給別人吃!哼!
「云云,你對我真好。」水壽一臉的感動,拿出手中的鬼蘭遞向了初云:「云云,你看我給你采啥來了?」
「鬼蘭?」
初雲驚呼,看向了水壽手中潔白如雪的蘭花,驚嘆道:「真漂亮啊。」
吃飽喝足的水驚瀾聽到鬼蘭兩字,也興奮的扭過了頭,看到水壽手裡的花,眼睛一亮。
這哪是鬼蘭啊,這分明是素冠荷鼎嘛!
比鬼蘭的身份可高了好幾十倍呢。
我要,我要!
水驚瀾興奮的揮著手,連腳也蹬了起來。
要不是她現在還控制不了自己的小身體,她就直接沖向水壽了。
水驚瀾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兩個親親我我的人。
「他這是咋了?」
水壽第一次看到水驚瀾這麼激動,感覺很新奇。
「是不是尿了?」
雖然初雲生了水驚瀾,可是除了餵奶,她還沒跟水驚瀾相處過,根本不知道水驚瀾的意思。
「那看看尿布是不是濕了。」
水壽還是有當爹的自覺的,就要伸手去探。
水驚瀾嚇得夾緊了小腿腿死活不讓碰。
水壽沒法,看向了初雲。
初雲只能往水驚瀾的小屁屁上摸了摸,一摸乾的。
「沒尿啊。剛吃完也不能是餓的啊。」
「啊啊啊……」(真是笨)
「啊啊啊……」(我要花)
「啊啊啊……」(快給我)
水驚瀾急吼吼的叫了三回,從她的小嘴裡出來的只有九個啊字。
氣得水驚瀾臉都脹紅了。
「啊,我知道了,她這是要拉臭臭了。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初雲恍然大悟。
「云云,你太聰明了。」
水壽又是彩虹屁猛拍。
初雲臉微紅,謙虛道:「帶多了就知道了。」
屁!
水驚瀾急得罵出了水氏的經典國罵。
然後隨著「啊」的一聲,水驚瀾還真放出一個響亮的屁來。
唔……
沒臉見人了。
水驚瀾捂著小臉,想屎。
「哎呀,原來是想放屁了,怪不得福寶這麼急呢。來,爹抱抱。」
水壽看著胖呼呼的福寶也是滿心歡喜,從初雲的手裡接過了福寶,親了親。
下巴上的鬍鬚扎著福寶生生的疼。
「福寶真乖。」
抱著兒子軟軟的小身子,水壽有種當爹的自豪和柔情。
這可是他與初雲愛情的結晶啊。
「來,爹給你好玩的。」
水壽將素冠荷鼎遞給了初雲,然後將根繫上盤著的一根長長的蚯蚓摘了下來,放在了水驚瀾雪白嫩嫩的小手上:「給,拿著吧。」
水驚瀾:……
好想換爹腫么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