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
軟玉在懷,陣陣女兒香直襲他的心肺,偏偏他此時身無寸縷,又被她抵在牆上,又中了軟骨散,沒有退路不說,動也動不了。
而她穿的衣衫,又一慣的單薄且又緊身,讓他心猿意馬,除了惱火也只有惱火。
當然,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謝甜仰著頭看向端木斐,眼角彎彎,淺櫻色唇角勾起,一雙如墨晶般的眼珠在他臉上瞅來瞅去,像是獵人正在欣賞捕獲到的獵物。
面對一把年紀了,還孩子氣般喜歡玩鬧的謝甜,端木斐是哭笑不得。
他怪異的表情,讓謝甜心中更加恨恨地磨起刀來。
心中一恨,手上就不老實了,抓啊捏啊,一刻也不安寧。
端木斐的身子更加的僵住了,他臉一沉,「胡鬧。」
「我就要鬧。不服氣的話,你咬我呀?」妹的,都有反應了,也不要她,這是什麼男人?
真原意女上男下被她強?
「咬你一下,你是不是可以走了?」頭頂上,那男人磁性的嗓音,忽然又說道。
謝甜:「……」微一愣神時,唇上被他咬了一口。
「好了,你可以走了。」
被咬了一口的謝甜,心中粉紅小泡泡冒啊冒的,猶自還在品味他的咬,但沒一會兒,又聽到端木斐驅趕著她的話,當下就火氣直竄。
「端木斐!你個王八蛋!」謝甜怒得踮起腳,一把鉗住他的下巴,惡狠狠道,「咬一口就想打發走老娘?」
端木斐的眉頭死死地皺起,「那你說要怎樣?」
「我要鴛鴦戲水。」
端木斐:「……」他耳根漸漸發燙,「這不好……,咳咳咳,我們還是等拜堂之後……」
「拜你個王八蛋的堂!再等拜堂,老娘的頭髮都白了,玩都玩不動了!趁著我們現在還年輕……」她瞧著端木斐的臉,狡黠一笑,伸手開始脫自己的衣衫。
她穿得很少,又很急,只三兩下就將將自己扯光了。
然後呢,光溜溜地站在端木斐的面前,昂首挺胸,「看我。」
年紀已不小的她,因為沒有生過孩子,肌膚和身材仍如二八少女一般。
禁慾男人端木斐哪裡敢看?慌忙閉眼。
「死男人!」這副樣子更加惹得謝甜大怒,她伸手一推,將端木斐扔澡盆里去了。
她就不信,強了他,他還不要她。
洗浴盆很大,足夠兩人在裡面翻轉著運動。
謝甜的動作很大膽,驚得端木斐徹底愣住,躺在那裡,獃獃看著她。
她明明痛得臉孔都扭曲了,卻還一直不肯停下,強行讓兩人的身體結合成一體。
大約實在難受得很,她口裡還罵罵咧咧的,「哪個王八蛋說男歡女愛快活似神仙的?老娘要宰了他!」
「你……你如此難受,就不要強迫自己了。」端木斐嘆了口氣,「這男女之事,本來就是很痛苦的事情,萬一你……」
萬一謝甜懷了孩子,可怎麼辦?
他的腦海中,又想起了姐姐端木雅因為難產而大出血止也止不住的慘烈樣子。
她痛苦得嗓子都喊啞了。
那艷若桃花的臉,當時慘白無色,像死人之臉。
床上全是血,血將杏色的床單染成了紅色,他一個涉事不深的少年,驚嚇得不知所措……
「謝甜……,這不好,停下來。」
「閉嘴!……唉喲,累死老娘了,你就不會動一動?」謝甜恨恨地掐一把端木斐。
停下來?
好不容易逮住端木斐了,她會捨得停下來?
她敢打賭,只要一放端木斐,端木斐這廝就會跑,說不定還會跑得無影無蹤?
那她幾時才出嫁?
中了葯,動不了的端木斐,無可奈何地被她揉搓著:「……」
咣咣咣——
忽然,屋外的不遠處,響起了急促的敲鑼聲。
緊接著,有幾個聲音高喊著,「不好了,走水了,國師大人的浴房走水了啊!」
走水?
哪兒呢?
端木斐抬頭看向屋頂,果然,那屋頂處,不知幾時飄起了滾滾的濃煙。
因為浴盆的水中放了葯,所以,他的鼻子失鼻了,並沒有聞出氣味來,現在看到濃煙,臉色大變。
「甜甜,失火了,快停下。」
謝甜跟只貓兒似的,慵懶地趴在他的身上,扭啊扭的。
兩人都沒有穿衣,又是這般行為不雅著,被救火的人衝進屋裡來看見了,成何體統?
但端木斐哪知這是謝甜搞的鬼?
端木斐不是要面子嗎?那就丟了他的面子,看他怎麼賴掉和她的婚事。
所以,謝甜像沒有聽見似的,不為所動。
「謝甜!」端木斐生氣了。
「怎麼啦?」
「抬頭,看上面。」端木斐惱恨得想將謝甜提出水,扔出屋外去。
因為,他已經聽到有腳步聲,跑到浴房的門口來了。
「啊,起火了呀,糟了——」謝甜伸手,死死抱著端木斐,「我還沒有穿衣呢,可怎麼辦?」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謝甜,會怕失火?
端木斐死皺著眉,「甜甜,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一把年紀了……」謝甜搖頭。
心中卻在冷笑,在追男人這種事情上,不耍點心眼,干點壞事,幾時才能將男人追到手裡?
「真不是你?」
「不是。」
砰砰砰——
浴房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主人,起火了,您快些出來。」
「快出去,外面的人要闖進來了。」端木斐朝謝甜低喝。
「不要——,我沒有穿衣。」謝甜鑽進水裡,不肯出來。
「你的衣衫在架子上,你快穿好,悄悄走掉。」端木斐頭疼著。
「我不要,我怕煙火——」
「快走。」
「不走。」
砰——
一直在悄悄運氣療毒的端木斐,沖開封鎖的穴位,將謝甜一把扔出浴盆。
與此同時,他飛快扯了件衣衫,罩著自己光著的身子。
「王八蛋男人端木斐!」謝甜氣得撲上來。
咚——
兩人倒在地上,又滾作一處了。
「別鬧了,當心有人進屋來。」端木斐慌忙扯衣往謝甜的身上罩。
剛將她勉強罩住,只聽「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了。
「師父?」
「舅舅?」
雲曦和段奕兩人,驚訝得齊齊睜大雙眼,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二人。
端木斐:「……」
謝甜:「……」
雲曦抿唇一笑,轉身就走,「打攪了,你們繼續。」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段奕被雲曦拉出屋子時,趕緊著丟下一句。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端木斐一本正經地坐正身子,「我中毒了,甜甜在幫我療毒而已。」
「胡說,明明是你非禮我了,你還敢不承認?我的清白都沒了……我我……我死了算了,嗚嗚嗚嗚——。」謝甜開始哭起來。
「啊?舅舅,你非禮姑姑了?」雲曦聽到他二人開口,又馬上折回來。
「舅舅,師父可是女人,你作為男人,欺負了人家,可得負責。」段奕也跟著走回來,沉著臉說道。
端木斐:「……」
「啊,我不活了。」謝甜哭聲更大了。
將頭往地上撞去。
砰砰砰撞得很響。
撞得端木斐心中更亂,只得安慰她,「過一會兒就是拜堂的時間了,我怎會不負責?」
謝甜止住了哭聲,一把拉著端木斐的胳膊,「你這傢伙喜歡善變,你得當著他們兩個小輩的面發誓。」
「好,我發誓,我要是不去拜堂,我……,這輩子走不了路,成個木頭人,如何?」
成個木頭人,由她欺負?謝甜喜歡這誓言。
「這還差不多。」謝甜莞爾一笑。
雲曦忍著笑,她這位大齡姑姑,可總算是將自己嫁出去了。
……
端木斐當著段奕和雲曦的面點了頭,他又是個做事極認真的人,於是,這一回再沒有逃婚,而是老老實實地跟榭甜拜了堂。
新婚後的謝甜,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僅是因為將她自己嫁出去了,還因為,這一回打賭,她賭贏了。
雲曦也是高興的,總算不用再包紅包了。
年年包紅包送姑姑賀禮,姑姑又不嫁的話,她可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