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相信你
野豬跟家豬完全就是兩種樣子。
家豬大多都比較肥胖。
但野豬也非常的健壯,毛髮濃密且堅硬,而且還有兩對不斷生長的犬齒,可以當做武器。
最關鍵的是,野豬的性格也非常野。
在野外,野豬是可以跟獅子老虎對戰的生物。
所以,劉徹對野豬生出心理陰影,也是情有可原。
唐奇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你們真不用害怕,這頭野豬是我圈養的,性情很溫和,真不會傷人的!」
「圈養?」
劉徹愕然道:「這野豬還可以圈養?」
唐奇斜眼看向劉徹道:「你以為那些家豬是怎麼來的?還不是由野豬圈養衍變來的嗎?」
劉徹想了想,頓時羞愧道:「唐先生說的有道理,是我犯傻了!」
唐奇掙脫劉徹的手,走到野豬旁邊蹲下,摸了摸野豬的毛髮。
野豬只是哼唧了兩聲,並沒有什麼過激反應。
唐奇笑道:「你們看,這野豬性格真的很溫和,老衛,你把刀收起來吧,別嚇著它了!」
衛青依言收起長刀,很是驚訝的說道:「還真是啊,唐先生你是怎麼收服這野豬的?是用的仙家法術嗎?」
唐奇站起身,很是得意的說道:「我用的當然是腦子了!」
衛青好奇道:「用腦子怎麼收服?」
唐奇聳了聳肩膀道:「很簡單啊,做點吃的東西,然後把烈酒密封好,藏到吃食裡面,丟到野豬經常出沒的地方就可以了!
只要野豬吃了食物,必然會醉倒,也就只能任我擺布了,哈哈哈!」
說到最後,唐奇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反派的笑聲。
衛青愕然道:「這……這麼簡單嗎?」
唐奇點頭道:「當然啦,凡事都要動腦子,不要總是動蠻力!」
衛青撓了撓頭,第一次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懷疑。
唐奇繼續說道:「行了,別管這頭死豬了,我現在教你們怎麼做番茄醬,老劉,你把那些番茄撿起來洗一下!」
剛才劉徹拉唐奇的時候,順手就把手裡的番茄給扔掉了。
幸好當時兩人站的地方是一塊草地。
番茄落下去之後,並沒有被震碎,還是能吃的。
劉徹剛要蹲下身撿番茄,衛青就大喊道:「陛下,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衛青就竄過去把地上的番茄都給撿了起來。
忠君的思想已經深刻到衛青腦子裡面了,這都屬於下意識的行為。
把番茄抱到懷裡,衛青這才有空打量道:「原來這就是唐先生說的番茄啊,紅彤彤的,倒也好看的!」
衛子夫立刻笑道:「我也覺得這番茄挺好看的,它還特別好吃呢,你吃一個嘗嘗!」
衛青兩隻手都用來抱番茄了,哪還有手去嘗。
「姐姐,等我把它洗完以後再嘗吧!」
衛青回了一句,隨即便向水池走去。
衛子夫跟在衛青身後道:「我陪你一起去,快點把番茄洗完,然後快點做番茄醬!」
等兩人走開,劉徹這才開口道:「唐先生,這野豬……我能上去摸摸嗎?」
他雖然對野豬的兇殘有點害怕,但也有點好奇。
唐奇笑道:「這種事情就不用問了,你想摸就摸,它不會傷你的!」
劉徹深吸一口氣,踱步走到野豬旁邊,蹲下身體,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
這次野豬連哼唧聲都沒有,完全無視了劉徹。
劉徹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又摸了兩下。
「這野豬的皮毛,跟朕當時打死的野豬簡直一模一樣,唐先生你能把它馴化到這麼溫順,簡直太厲害了!」
劉徹再次向唐奇發起了吹捧。
唐奇擺手道:「這都是小意思啦,野豬還是很容易的馴化的!」
「是嗎?」
劉徹苦笑道:「朕也曾試過馴化野豬,但卻一直都沒有成果,不知道先生您是怎麼馴化的呢?」
唐奇撇嘴道:「簡單的很,多給它喂點吃的就可以了,冬天喂點熱粥,夏天喂點西瓜,時不時再拿水給它沖一衝,時間長了,野豬自然就被馴化了!」
就像人一樣,只要吃飽了,就不會有什麼暴躁的情緒。
這圈養方法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關鍵還是得靠堅持。
劉徹感嘆道:「唐先生這方法可以說是大道至簡了,等回到長安以後,朕讓嘗試一下!」
唐奇嗯了一聲,隨即走到灶台前面,照看那鍋熱油。
劉徹走到唐奇身旁,再次發問道:「唐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你圈養野豬,就是單純把它當耕牛使喚嗎?」
「當然不是啦!」
唐奇慢悠悠的說道:「養豬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想吃豬肉,耕種都是其次!」
劉徹瞬間瞪大眼睛道:「不是吧,這野豬肉朕也是嘗過的,味道特別難吃,又柴又酸,唐先生喜好這種味道嗎?」
這貨就差把「重口味」三個字說出來了。
唐奇撇嘴道:「你吃的應該是發情期的野豬,味道自然比較酸爽!」
秦漢時期,人們就已經開始吃豬肉了。
不過這時候的豬肉非常珍貴,價格也非常昂貴。
主要是因為豬有發情期,而且發情的時間也比較長。
一旦進入發情期,豬就會變得比較暴躁,肉比較少,味道也比較腥酸,很難入口。
這跟人類也差不多。
青春期的少年,基本上一直都出在發情期,不但容易長痘、長雀斑,而且還特別暴躁。
動不動就會說一句「你瞅啥?信不信我削你?」
只要度過發情期,少年基本上也就成熟了。
劉徹好奇道:「唐先生,您的意思是,只要野豬不處於發情期的話,就可以吃嗎?」
唐奇撇嘴道:「不在發情期的野豬,自然是可以吃的,但還是有點難吃,肉質還是有點柴。」
劉徹立刻拍胸脯道;「沒事,只要不是太難吃就行,我這人不挑食的!」
因為心理陰影的原因,劉徹對吃野豬肉已經產生了一種迷之執念。
唐奇笑道:「你不用勉強自己,我現在圈養的野豬,都是做過手術的,隨時都可以吃,味道好得很!」
「做手術?」
又一個新的名詞出現,劉徹又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