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偷襲的蜂針
道濟一看有人擋在了前面,頓時火光熄滅,焉巴了起來。
這尼姑,真是太可惡了,沒看到我正在跟小月談生活,聊未來的嘛!真是掃興!道濟一看眼前的磕巴的痘痘臉,瘦癟的身材的師姐,頓時沒了興趣。
「師姐,什麼事呀!」道濟一副無精打採的給了師姐一個長長的白眼,要對方自己體會。
站在中間的師姐,一看道濟看到自己后,就兩眼無神,好像看到了很不美好般的東西一樣,面露苦澀。頓時有些生氣,挺直了腰板,假裝自己也很有料道:「怎麼了,這個世界,單單隻有我小月好看對吧,我都站在旁邊老半天了,你難道都沒有看見我嗎?」
見師姐歪著腦袋,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道濟一股要死的心都有了:「呵呵,師姐開什麼玩笑,像師姐這幅妝容,鼻樑高挺,小眼迷人,嘴唇嘟嘟,正是人間美人,天上仙女的標準模樣,我怎麼敢無視師姐喃!」道濟發現,自己有時候,昧著良心說的話,回味起來自己都有些犯吐。
經過道濟的這一番稱讚,師姐頓時有種迷失仙境的感覺,獨自的可樂起來。
懷裡的女嬰,聽到道濟的一番話,差點噁心的嗆奶。
突然聽到道濟懷裡的包裹有動靜,師姐搶先一步,發現道濟懷裡的女嬰后,大吃一驚:「道濟,你都有孩子了?」
「孩子?」一旁的小月,本來也傾心道濟很久了,一聽師姐這麼說,臉色突變,趕緊走到道濟身邊,看到果真道濟懷裡的女嬰正在咧著嘴朝自己嬉笑著,連聽道濟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一巴掌下去,隨後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小月,小月,你聽我解釋呀!」身後的道濟,看到尼姑庵的師姐和小月就這樣走了,一臉的委屈,摸著自己紅腫的腮幫子,道濟現在是欲哭無淚呀。
「我剛剛明明想跟人家解釋清楚,要不把你送到尼姑庵收養,但話還沒來得及說,還挨了一巴掌,惹得小月跟我生了誤會,你這小傢伙,竟然還知道笑!我上輩子,肯定是造了孽,看來還得回寺里好好念經,誠心禮佛,才能少些禍患了!」道濟無奈,只得帶著懷裡的女嬰,伴著黑夜,回了佛陀寺。
畫風一轉,看到道濟和尚和空無一等人離開了,長嘆一口氣的駱楚天,正準備拂袖離開,突聽門外有響動,面不改色,身如冰雕,站在原地,等著進門之人。
「天天,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來了的?」柔風拂過,花語飄香,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一聽來者之音,站在原地的駱楚天好看的眉宇不由得輕輕一揚,嘴角微動:「怎麼,叔叔來了,也不早點現身,躲著走路為何?」
聽到駱楚天這麼說,一個一身青衣,黑髮弗地,仙人般的模樣的俊朗的男子,腿腳輕快的來到了廟宇里。此人眉頭挺挑,鼻樑堅挺,嘴角飛揚。駱楚天定神一看,來著不是別人,正是擁有讓萬物生長,控制世間植物脈搏的,路過之處,到處花香遍野的叔叔——江晨魄。
面如冰雕,心如韻珠,駱楚天抬頭微撇:「早都知道了,從你在樹林里跟蹤我開始!」
「跟蹤!天天,你話說嚴重了,我可是你的叔叔呀,除了你的至親,對你最親近之人!我不現身,是怕影響你跟空無一的獨處時光而已!」邊說著的江晨魄,手指一揮,將陳舊的寺院頓時變了一番模樣。遍地開花,生命盎然,到處都散發著春天桃花般的清香。
本來言辭沉重的駱楚天,聽到江晨魄這麼說,不由得背過了身子:「我只是過來看她好不好而已,別無他想!」
「哎呦!天天,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說一不二,心如磐石,絕無感情牽絆的萬年都不開花的天地至尊的冷血聖君嗎?」江晨魄一聽駱楚天剛剛就是在撒謊,不由得撇撇嘴,梅花一撇,笑道。
聽到江晨魄又在嘮叨自己,駱楚天並未搭理,只是左手垂后,緊盯著外面的天空:「怎麼,天庭有事?」
喋喋不休的叔叔江晨魄,聽到駱楚天突然這麼問,趕緊轉過臉,眉頭一皺,好看的蘭咖色瞳眸從天空撇過:「是呀,只顧跟你聊天了,差點把正事忘了,天庭確實出事了!」
「什麼?」一聽江晨魄嘰嘰呱呱了半天,現在才說重點。面若凝霜的駱楚天,得知自己猜測的沒錯后,頓時臉色變得越發深沉。瞬間幻化,在江晨魄還沒來得及說明緣由的張大的嘴中,眼前除了一陣黑風忽閃而過,再不見其他。
見話都不聽自己說完,駱楚天就消失不見了。原地的江晨魄不由得撇撇嘴,用自己白皙的雙手撫了撫自己的黝黑髮髻,嘴巴一撇:「哼!真不把我這個叔叔放在眼裡!」說完,隨之一個原地旋轉,周身幻化成無數花朵,轉瞬一揮,消失不見了。
「不得了了,大家快來看呀,我們寺廟變樣子啦!」進門打掃衛生的小和尚,突然看到佛堂里滿面紅花,各種生長極其茂盛的植物,盤交錯接,在佛堂里開的異常燦爛。
「哎呀,好漂亮呀,可能是菩薩顯靈了,嫌我們佛堂太過單調刻板,所以才裝點成這樣吧!」
「是呀,是呀!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好好的叩拜一下吧,」
「是呀!是呀!」
隨後,佛堂里的好多聞詢而來的和尚,一整都乖乖地待在佛堂里,誠心禮佛。
一轉眼的功夫,已經回到天庭的駱楚天,衣著似比凡間穿的更加華麗幾分。前額頭髮冕於服飾相搭配的黑色成框,金邊鑲嵌的發冠之內,其餘揮肩披灑,身穿黑衣,紋絡周邊到處由金絲纏繞,兩個長長的,綢緞柔軟的像瀑布一般的長到捶地的衣袖處,用薑黃色的金絲各綉著一隻龍,此龍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面不改色,金靴掠地,眼眸如隼。快步往宮廷走去的駱楚天,看似走路平穩,但身後帶風,周圍的仙兵一看是聖君回來了,紛紛身穿黑衣,帶著黑色戰甲,下跪抱拳:「聖君!!」
一路前行的駱楚天,眉宇未動,也並未搭理手下,直直的往正對門的宮殿走去。
其實,駱楚天從得知空無一的消息到現在,按照天上的時間計算,也不過幾分鐘而已。所以一個來回,天上的神仙將領們,也都不知道自己利用這幾分鐘時間,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隨後而來的江晨魄,看到前面駱楚天匆忙的腳步,已經將周遭飛旋的孔雀和仙鶴驚著了,正在盤旋於空中,沒目的的飛著。頓時一陣嘆氣,搖了搖頭后,飛速跟上。
「天天,你等等我呀,你看,我都追不上你了!」終於跟上的江晨魄,看到駱楚天馬上就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定神不知道在看什麼。
依著駱楚天的深似黑淵的眼眸,江晨魄也跟著停住腳步,定下心來往前看著。
前面,雲霧繚繞,飛鳥成群飛翔而過,仙雀高歌,花團錦簇。高聳的盤有龍騰雕刻造型的金黃色的護殿柱,依次排開,往裡延伸,直至盡頭。這個通往宮殿正堂的路,自從駱楚天成為天庭聖君開始,已經走了數億遍。
看著宛若仙境,美的讓人窒息的宮殿石柱,駱楚天卻全程無感,直直的看了一會兒后,繼續往裡走去。
身後的不明所以的江晨魄,雖不知剛剛駱楚天停住的一剎那,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作為駱楚天的叔叔——江晨魄看來,駱楚天是自數萬年的各個掌管天朝的君主中,最年幼的一位登基者。不到一百歲的時候,年幼的駱楚天,就被自己的父王母后,硬逼著登上了皇位。
其實即使父王不逼,憑駱楚天天才般的腦袋瓜子,和出眾的道法修鍊能力,已經比一般的仙童超越了數百倍,論武功學識,天地間他稱一,沒有敢其二。因為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名目張膽的挑戰天地聖君,駱楚天。所以,這個位置,駱楚天能做上,也是當之無愧。
身上的黑衣,因為駱楚天的疾走,就像一團黑簇的火焰,伏於周身,好不瀟洒。
「聖君!」
到了大堂,駱楚天直接坐上了自己至高無上的龍面寶座。眉宇微鎖,面色凝重,駱楚天看到自己才短短離開天庭幾分鐘的功夫,掌管仙界人間,德高望重的老仙家們,全都聚集於此,心想肯定發生了大事情。
「諸位仙家,什麼事惹得你們全都聚集在我的紛雲殿?」駱楚天首先開了口,聲音洪亮果斷,一聽就是王者應有的架勢。緊跟一旁的江晨魄,收起了自己的嬉笑臉,也一本正經的站在旁邊,聽著大堂議事。
正在台下議論紛紛的仙家們,從聖君進門的時候,就低頭不敢說一句話,現在聽到聖君主動問了,自然又開始了小聲嘰咕,議論了一會兒。在一個白髮白須垂地的老仙家的一句主動請辭中,大堂里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見頭髮花白,眼袋凸出,牙齒含縫的老仙家,手裡拿著自己的快到自己半個腰身粗短的煙袋子,緩緩的往聖君處緊了緊,雙手叩拜了一番后,緩緩起身道來:「聖君,我是主管世間福禍的一仙老頭呀,這次我們這幫神仙聯名進殿,是因為人間突然出現了禍亂,不知道是什麼人,穿著白衣面紗,見了周圍的老百姓就打,我們這些保佑一方的神仙,也遭到了騷擾,聖君你看,我這腰,都被打折了,現在都不敢出門了呀!」
一仙老頭一說完,其他的也被白衣蒙面人騷擾過得大仙們,紛紛朝聖君喊冤訴苦。
聽到台下的諸神仙這麼說,坐在寶座上的駱楚天不由得微微皺眉,嘴角微動:「你們可都是法力高強的老仙家,怎麼一些區區的蒙面人,你們都打不過了?」
聖君的一席話一出,本來台下還嘰嘰呱呱的老臣們,嚇得紛紛跪地。最前面的一仙老頭,跪地後腦袋都不敢抬的對聖君道:「聖君呀,如若單單是一些蒙面人,即使法術再高強,我們也是不怕半分的,但是,不知道那些白衣蒙面人受何人指示,竟然把那卜水河裡沉睡了千年的蛟蟒獸給喚醒了,他們就利用這蛟蟒獸對付我們,我們也束手無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