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映

賀小氣這會剛剛下班到家裡,又累了一天，現在他是花錢越來越珍惜了，賺錢不容易,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出來，才打開手機。

把照片點大,然後把賀雋從黑名單里又拉了出來,自己拿著毛巾邊擦頭髮邊坐到沙發上,給賀雋發過去消息,「這是什麼？」

賀雋嘆了一口氣,這會也不想逗他了,「這是七姑奶奶讓我回安城這邊給她拿的東西,我猜裡面是高祖母的東西。」

賀小氣一下子就來了興緻,「拆開了嗎？」

「沒,這是長輩的東西，怎麼能這樣拆開。」賀雋把消息發過去，就把自己的電腦打開,準備自己明天工作需要用到的東西。

賀小氣自己看著手機上面的對話有些無奈,看來這件事情只能等了。

一九七八年六月,賀遠行和賀南方沒回老家,賀枝給他們寫信，讓他們趁著暑假趕緊把房子的事情落實了。

一九七八年七月，因為省里的所有教室都要準備作為考場，賀歸來就從省里回來了。

賀家有兩個人參加高考。

賀枝早上做了早飯,吃完了,就讓他們兩個人一起走去參加高考了,家裡的孩子去考試,她一直都沒去送過，也沒在考場外面等著過，他們的心理也沒那麼脆弱。

「好好考試，不要緊張。」賀歸來跟個小大人似的在旁邊安排他們。

賀枝在壓井旁邊洗衣服還覺的有些好笑。

賀歸期雖然平時里表現的很討厭賀歸來，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挺彆扭的，「好了，我比你大，你還在這安排我呢，我知道怎麼做。」

賀歸來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理他，笑嘻嘻的看向賀南立，「六哥，你一定可以的，希望你能考的特別好。」

賀南立沖著她笑笑，抬手摸摸的她的腦袋，「我知道的了。」

賀歸期看著這區別對待，故意惡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到了門口回頭喊了一聲賀南立，「走啊，考試去。」

賀南立拿起院子里的準備好的准考證什麼東西，就走了，他們中午也不會回來了。

賀枝早早的就在招待所定了房間，中午的時候在招待所吃飯然後休息，不耽誤下午的考試，不過招待所里好像人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還沒想到這個方式，反正他們中午睡了一覺，精神很好的，接著下午的考試。

兩天考試也挺快的。

賀遠行就盯著時間點呢，在他們考完的第二天，就直接發了電報，賀枝下午拿到電報，有合適的四合院，已經找到了。

賀歸來的教室也不被占著了，就要回去開課了，她們開學之後，要進行第一次現場表演了，所以說時間還是挺緊張的。

賀枝給賀歸來買了回省城的火車票，這趟也沒送她，她坐火車也很多趟了，乘務員都認識她了，她就拜託乘務員多照顧一下，然後把家裡的事情託付給羅玲，幫忙看著，她直接帶著剩下的三個直接北上。

賀枝想了一下大概一套下來需要多少錢，又怕有什麼意外的情況，還是多帶了一點，五千左右。

差不多七八個小時，四個人到了火車站，這次賀遠行和賀南方直接在車站等著呢，等他們一出來，就把人接走了。

賀南兵就圍著賀南方轉，「姐，我們好久沒見了，你知道那個南立他也參加高考了，估計今年你就能見到他了，我還得要等等，再等等。」說著的時候還嘆了一口氣，「明明我是當哥的啊。」

賀南立在旁邊站著不說話，只默默的提著行李。

賀南方本來一聽到這件事還有些吃驚的，只是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只看了一眼賀南立，「沒事，到時候我們在北京等著你，再說了，當不了哥，就當我們的弟弟不也挺好的嗎？」

賀南兵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覺的挺暖心的，但是到後面就無奈了。

賀枝和賀遠行在前面走著，這一年下來，賀遠行也變的成熟了很多，說話間的自信也多了。

「奶奶，那個四合院，是我們院的一個老教師要賣，他本來是被下放了，回來之後，就把房子還給他了，但是他之前是一家人住，現在一家人就剩下他自己了，看見了就難受，索性就想賣了，因為現在買這個的人挺少的，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買家，我也是聽胡老師說的，才聯繫到的。」賀遠行把四合院的來歷跟賀枝說清楚。

賀枝邊聽邊點頭，上輩子她知道的四合院的知識都是從一個富二代的同事口中知道的，去他們家看過郵票的，不過這個時候確實沒人怎麼去入手四合院，畢竟這個時候國民手中的錢還不多，一下子拿出來幾千塊錢，還是比較難的，而且沒人有意識要去買個這麼大的院子去住。

「成，你看看時間哪天比較好，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到時候你們幾個就有個地方住了。」

賀遠行看看後面的幾個人，壓低了聲音，「奶奶，錢夠嗎？」

賀枝笑著點點頭，「你放心吧。」

「是這樣的，我這一年也在學校參加一些活動寫了東西，幫著做個採訪什麼的，也都給了一些獎金，我一會回去都給您。」賀遠行想著自己這一年存的錢，雖然不是很多，但這是他現在能拿出來的所有了，而且既然買的房子是給大家住，那他有錢，而且還是二哥有義務多照顧一下弟弟妹妹。

「不要你的錢，這是我買給大家住的，你自己的錢就自己留著吧。」賀枝沒想過要收他們的錢，雖然以後畢業會分配房子，但是現在這個四合院是她給大家庭的。

賀遠行知道賀枝的脾氣，也不再硬塞，回頭看看他們幾個，「你們快點跟上，招待所已經訂好了。」他定的還是當初賀枝帶他們來的時候住過的那個，人也不多。

賀枝帶著他們三個住進了招待所，都收拾好了，才算是出門去吃了飯，然後就回去休息，第二天上午賀遠行跟他們約好就去見那位賣房子的老師了。

賀遠行早上買好的早餐打包帶過來的，在招待所里吃好了飯，直接去了學校，說起來那處四合院距離學校也很近，距離北大是很近的。

路上的時候，賀枝看了一下，這如果以後的話，屬於二三環左右。

從北京大學校門口向右邊拐進去幾個小衚衕就到了，老師是已經到了，賀枝看到嘆了一聲氣，已經是白髮蒼蒼，腰好像是受過很嚴重的傷，只能彎著腰走著。

「李老師，您好，我是孩子的奶奶，過來看看院子。」賀枝上前先打過招呼。

李老師笑著伸出手，請他們進去，「這裡都是我一點點打掃乾淨的，本來還有他們的一些違建的東西，這些學生，都是好孩子，幫著我一起拆了，我這輩子到最後也無兒無女，留著也沒有什麼用，就不想要了，如果你想要，隨便給了價格就行。」

賀枝打量著這裡，是個三進的院子，房間大概有十幾間，就是破損的嚴重，一看就是之前沒有打理好過。

賀遠行走在旁邊看過去，這裡他當初也來過，「之前是住著一些散戶，他們各自住一間，所以就有些東西都不注意保護的。」

賀枝點點頭，但是也還好，目前來看，後世她過來旅遊看到的都是經歷過修繕的，「那李老師，給個數吧，我這也不清楚行情。」

李老師看了一遍這個院子，又嘆了一聲氣，「那就兩千九吧，就有一個條件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打理愛護這裡。」

「一定的，李老師你放心吧，我們這一家子都會好好愛護這裡的。」賀枝上前把李老師扶著坐到板凳上。

李老師笑笑也就隨著坐過去了，他的確是當年在農場里幹活乾的太久了，整個身體都有毛病，站的久了也會有問題。

「人老了，就不中用了。」說著又看看賀枝身後跟著的幾個孩子，「這，這些都是你的孫子孫女？」

賀枝點點頭，「這兩個，是已經上了大學了，這邊兩個是今年參加的高考的，這還有一個大的在西安上軍校，還有小的孫女在家裡上高中，這次沒來。」

李老師這會是真的開心了，「好，好，家裡人多就是好，熱鬧，你是個有福氣的人，這孫子孫女都是出息的。」

賀枝看看他們幾個，謙虛的開口，「還行，都挺省心的。」

房子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下午跟李老師到街道做了過戶轉讓，戶口在北京的就只有賀遠行和賀南方，就把直接轉讓到了賀遠行的名下。

「行，我明天就搬走，您放心吧。」李老師出了房管局就跟賀枝說。

賀枝攔著他，「不用這麼著急，您先住著。」

李老師爽朗的笑了兩聲，「不會是擔心我沒地方住吧，學校都給我們在學校批了住的地方，我趕緊搬過去，還有其他的老師陪我下棋，一直在這裡我也不舒服。」

賀枝看他是真心誠意的想要搬走，就沒再攔著了，「那行，明天我讓遠行過來給您幫忙搬家。」

李老師這次沒推辭，一口答應了，然後就跟賀枝幾個人分別了。

賀枝看著李老師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回去。

賀南方站到賀枝的旁邊，挽住她的胳膊，「奶奶，你還有我們。」

賀枝拍拍她的手，「走吧，我們找個飯店去吃飯，順便給你們大哥寄封信，跟他說，咱們也算是在首都有地方住了，趕明進去打理打理，對了，再去買幾張電影票，據說有歸來出演的那部電影要開始放映了，叫《最終的勝利》。」

賀枝帶著他們去吃飯，在飯店裡要了筆和紙，湊合著給賀遠方寫了一封信，說了房子的事情，最後還提了一嘴電影的事情。

晚上買了六張票，賀枝一進去電影院還有些不習慣，上輩子其實她去看電影的次數很少，除了平時要兼職，就是看書了。

在排隊進場的時候，賀歸期還拿著票跟賀遠行說話，「你說就一句話的時間，我們能看到那個小丫頭嗎？」

賀遠行就知道賀歸期只要說賀歸來，一張嘴准沒好話，「來來，你去奶奶身邊說去。」

賀歸期聳聳肩，他才不去呢，這不是找罵嗎？自己又不是傻。

賀家幾個人買的是中間四五排的位置，現在正是趕上暑假，又加上高考剛剛結束，這全國的放映也算是開始了，這個時候的電影放映跟現在還不一樣，也沒啥宣傳，拍啥看啥，放啥看啥，大部分人在放映之前都不知道內容是什麼。

賀枝他們坐進去之後就發現人還挺多的，沒坐滿，但是都七七八八的也有些齊了。

電影一開始的鏡頭就是霍軍扮演的男主角，因為被舉報，漢奸一心想要找到他，下令放火燒了他家，而自己的女兒被困在火里，他想進去救，但如果自己暴露就全完了，自己身上還帶著重要的信息，女兒似乎明白這個道理，在火中也放棄了求生，並且在火中跳了最後一支舞蹈，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些什麼，她以父親所做的事情為驕傲，無論生死，最後臉上大大笑容更是感染了所有人。

賀枝看到的時候真的以為只有一閃而過的鏡頭，但是這次的鏡頭是全部都給到了，而那份震撼感還是非常強的，到了電影的結束，男主角完成了任務，在最新的任務中也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回憶了女兒在死之前的那支舞蹈，以及笑容。

電影結束，賀枝帶著他們都出來了，來的時候還挺開心的，出來的時候都沉默了。

賀歸期還以為真的就一句話呢？這個小丫頭怎麼還騙人呢，等到回家了非要好好說說她。

陸陸續續從電影場里出來的人，嘴裡都在討論男主角的女兒。

「演的真好。」

「長的也好看，身上的那條裙子我也想買。」

「我從一開始就哭了，到最後畫面一到又哭了，她太可惜了。」

……

賀南方拉著賀枝回去的路上一直誇賀歸來，「歸來還挺適合這個的，演的的真好，跳舞也好看。」

賀遠行和賀南立走在後面，他們也就剛剛出來的時候討論了一兩句，現在就開始問高考的問題了。

「怎麼，你考的怎麼樣？」

賀南立提起考試勾起嘴角一笑，沒有抑制住自己的開心，「有把握。」

賀遠行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他們已經差不多高了，「哪所學校？」

賀南立瞥了他一眼，「你說呢，跟你一樣。」

賀遠行笑著點點頭，「行，很可以。」

賀遠方學校今天晚上組織看電影，他不是很想去，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訓練場多待一會，他們接收的情報是比較迅速的，現在外面並不算安穩。

周湛在宿舍里非要拉他一起，「你不去，一會等著老師過來拽你嗎？也不能老是訓練，適當的放鬆，能夠事半功倍。」

賀遠方把手裡的書放下，「行了，別拽了，去就去唄。」

周湛和賀遠方一起走路過去。

「你知道嗎？教育技術中心的那個姓錢的姑娘對你有意思，還想托我認識你呢？」周湛邊走邊跟他說話。

賀遠方聽見他這句話，扭頭看看他，「不認識，也不想認識，我暫時沒要成家的打算。」說完就大步向前走。

周湛看著他的背影哎了一聲，「你這是幹嘛啊？」說著就追了上去。

「不是看電影嗎？」賀遠方說著走就更快了。

兩個人到了放映室，裡面差不多已經快坐完了，兩個認周到自己的班級，就坐了過去。

「聽說這個電影已經放過了，這次才到我們年級，下面就是大一的。」周湛嘴裡說著就沒停。

電影開始之後，賀遠方本來還沒在意，但是看著屏幕上的這個女孩子，越看越熟悉，他離開家裡也已經三年了，賀歸來又是正在長身體，再加上平時練舞，氣質跟之前已經不一樣了，一時還沒敢認？

周湛壓低聲音，「怎麼了？」

賀遠方不能確定，皺著眉頭，「這個女孩很像我妹妹。」

周湛想著剛剛那個鏡頭，覺的賀遠方腦子看書看糊塗了，就不再搭理他了。

等到電影快結束的時候，那個畫面又切出來，他終於確定了，這就是賀歸來，整張臉都柔和了很多。

周湛和賀遠方從放映室按照批次回去。

「那真是我妹妹。」平時不愛說話的賀遠方認真的又跟周湛強調了一遍。

周湛聽到還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著腦子是挺正常的。

兩個人解散之後一起準備去食堂吃飯，「你還好嗎？」周湛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賀遠方看著他特別認真的又說了一句話，「那真的是我妹妹。」

周湛還是有些了解賀遠方的家庭成員的，「你妹妹不是在首都上大學嗎？」

「我家裡最小的妹妹，我奶奶之前說過，她被選中去了省城上高中，跟著一位省文工團的退休老師學跳舞，只是三年沒見了，她又在長身體，一開始我都沒敢認。」賀遠方說著也想起來自己已經三年沒回家了。

周湛哦了一聲，「那你妹妹真優秀。」

賀遠方今天是挺開心的，在食堂還請周湛吃了一份紅燒肉。

第二天上午賀遠行幫著李老師把家搬好，下午的時候賀枝才帶著他們去了四合院，看看都有哪些東西需要辦的，到時候到傢具廠那邊全部都一起弄了。

因為賀歸期和賀南立要回去填寫志願，所以也就待到了第三天，賀枝就帶著他們又回家了。

賀遠行和賀南方在這邊安排收拾這個四合院。

兩個人忙了一天，鎖上門才準備回學校。

賀南方剛剛到宿舍底下，就碰到了一個文學院的男生，最近是經常碰見他，食堂，圖書館，舍友跟自己說過，他叫史文濤，因為是三年制，馬上就畢業了，在文學院很受同學們歡迎，平時也挺活躍的。

「那個，賀南方，我喜歡你，我們能交往嗎？」他說話的時候還挺自信的，直勾勾的看著賀南方。

賀南方現在累的都有些迷糊了，胳膊腿都是疼的，「應該不行吧。」

史文濤有些迷惑，他扶扶自己的眼鏡，不過還在試圖說服賀南方，「賀同學，我研究過，我們都喜歡看書，也平時都很安靜，我知道你平時不大愛說話，我喜歡說話，還會參加各種學校的活動，我們很合適。」

賀南方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其實她挺愛說話的，「不用了，這位同學，我不喜歡你，也不了解你，我今天已經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她也不害怕他，這裡是學校女生宿舍，舍管阿姨還在裡面呢，雖然這是假期，回家的人比較多，可是學校宿舍也不關門，不回家想在這裡繼續學習的都沒問題，說完她就饒過他向宿舍裡面走過去。

史文濤有些不可置信，他本來以為賀南方很好拿下的，自己父母都是雙職工，平時還是院里的活躍分子，況且自己在她面前也算是轉悠了很多次了。

「賀同學，我想請問一下你為什麼不答應呢？」伸手稍微攔住了賀南方。

賀南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不喜歡你。」

史文濤站在她的面前，「賀同學，你是不是因為我是被推薦來的，跟你們這些考來的不一樣，看不起我。」

賀南方聽到他扯的越來越遠，耐下心，「是我不喜歡你，而且我要專心到自己的專業上面，不想談朋友，這麼說夠清楚嗎？」說完這次也徹底不管他怎麼想，自己抬步就上了樓梯，進了宿舍。

史文濤握緊了拳頭，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賀南方照舊起的比較早，她學醫要讀五年的本科，先去圖書館看了一會書，做做筆記，再去食堂吃個早飯，然後就在宿舍門口等著賀遠行過來了，他們今天還得過去看看四合院里的花草的問題。

賀遠行跑著過來，「走吧。」

兩個人正準備走呢，史文濤就又堵在了他們面前，先是看了一眼賀南方，又打量著賀遠行，「你不是說你不想談朋友嗎？這是誰啊？你跟他關係看起來很近。」

賀遠行看到史文濤就下意識的站在了賀南方的前面，護著她。

「她想幹什麼跟你什麼關係啊。」

史文濤有些不屑的看著賀南方，「你真不自愛，虧我以為你還是個好女孩呢。」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賀南方昨天是沒力氣跟他辯駁，這會看到周圍已經有人在議論了，推開賀遠行，直接站在史文濤的面前，「這位同學，作為北大人，請你說話先過一下腦子，不要以這樣的形象給學校抹黑，昨天晚上在宿舍門口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我拒絕了你，今天早上又在宿舍門口堵著我，你是想幹什麼呢？」

史文濤之前一直以為賀南方是個內向容易害羞的女孩子，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伶牙俐齒的一面，「你自己不答應我，轉頭又跟別的男人在這？你自己不噁心嗎？」

賀南方這會就有點好氣又好笑，之前都不認識他，這人有毛病吧。

賀遠行這會已經聽明白什麼意思了，上前抓著他的領口，「你說話給我放尊重一些。」

賀南方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怕有好事之人多說，對賀遠行不好，「哥，鬆開，為這種人不值得。」又看了一眼史文濤，「這是我堂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史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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