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不要臉（二）

【十件事里至少八件與金煦相關，剩下兩件事里，除開塑料姐妹花的事情以外，那就肯定是：今天吃什麼，上課看什麼漫畫書，怎麼去弄一台蘋果Macintoshllsi台式電腦——至少這個型號的電腦，是沈梨唯一能想得到、當下年代、會比較高端一點點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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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感情不如意，她都快發展成為那種，電視偶像劇里的邪惡女二號了，另一邊，她的成績還要朝著那不讓人喜歡的方向，極限暴走……

沈梨很傷神，怎麼這年頭連做夢都要如此艱難，還得認真上課，燒腦考試……是嫌她過去書讀得還不夠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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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當真以為自己活在夢裡，卻沒想，這個「夢」里，除了疼痛真的會是疼痛以外，她過來重讀高中，還真的是得認真讀書。

因為……

魔鬼一般的考試……在她入學后的第三個星期，毫無懸念地來了。

可是，沈梨過來這邊，腦子裡、心裡裝的都是：怎麼和金煦表白，怎麼引起金煦的注意，怎麼讓金煦對她產生好感，怎麼讓金煦消除對她的偏見，怎麼解除金煦的誤會，怎麼……

十件事里至少八件與金煦相關，剩下兩件事里，除開塑料姐妹花的事情以外，那就肯定是：今天吃什麼，上課看什麼漫畫書，怎麼去弄一台蘋果Macintoshllsi台式電腦——至少這個型號的電腦，是沈梨唯一能想得到、當下年代、會比較高端一點點的電腦……

她已經想好怎麼和自己這個「老爸」撒嬌，求他給她買一台……

沒有微博，沒有抖音、快手，沒有王者榮耀，沒有第五人格……沈梨都快瘋掉了……當然，如果金煦能喜歡她，給她sweetsweet的戀愛，她萬事皆可忍。

噢，不對……

現在的重點，是考試要來了……那麼，回到正題上。

她費盡心思引起金煦的注意，但她忘記了一個學生的本分，考試成績差到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要知道，在現實世界里，她正常的生活軌跡上，她的高中時期，可是三年都霸佔年級前十寶座的……雖然沒有每學期都年級第一，但她怎麼也都算是別人眼中的學霸，其他家長眼裡的「別人家的孩子」。

沈梨因為經常不帶腦子來上課，所以基本上，老師說了什麼，她都沒聽清，而就算她聽清了，也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或許她畢業太久了，腦子腐朽了，又或許是「夢」里的她人設就是如此——

這邊感情不如意，她都快發展成為那種電視偶像劇里的邪惡女二號了，這邊成績還要朝不讓人喜歡的方向極限暴走……

班花又怎樣，成績差得可笑。

一般來說呢，普通人要是成績很差，幾乎不是倒數一二，沒人會去記得你姓甚名誰；但如果是一些出名的傢伙，比如班花、校花，班草、校草，學生會長等，這部分人如果成績差，你還沒進入倒數，都會被人挖出來大肆傳播，直到全校聞名。

九十年代初，學校的老師權利很大，學生們大部分都會怕老師，所以基本上任課老師們，在面對一些令他們煩心的事情的時候，想翻白眼就翻白眼，想變相體罰就變相體罰。

沈梨聽說過隔壁班的隔壁，那個年級最差的班，任課老師發批改過的試卷的時候，直接是站在窗邊發的——成績好，那麼你是幸運的；成績差？sorry，卷子請自己跑下樓去找，找不到不能回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沈梨應該算是很幸運的了，因為她的成績……讓任課老師想翻白眼，但礙於先前沒那個扔卷子出窗外的習慣，此次考試也不想在一個女生身上開先例，至少還得給沈梨面子……畢竟她爸爸是任課老師得罪不起的人物。

但念到沈梨卷面分的時刻，沈梨看了看那個瘦而年老的物理老師，單眼皮都快想翻成雙眼皮了——沈梨絕對是他教課生涯中的污點。

「沈梨……19分……」他強忍著想罵人的衝動，等到沈梨上來講台前領試卷時，一聲超長嘆息，隨之而來。

由於沈梨考分確實低得讓人震驚，物理老師的聲音剛落下，全班都驚呆了，變得鴉雀無聲。

「你這分數啊……真的是讓我懷疑人生！」物理老師無可奈何又恨鐵不成鋼。

這番話異常清晰，因為全班很安靜。

話音落下以後，全班頓時交頭接耳起來，議論聲、嘲笑聲、驚訝吐槽聲，此起彼伏。

沈梨發現自己真的是活在夢裡了，狀態完全不對，她第一時間沒有把重點放在自己試卷分數過低這件事情上——其實這個事情蠻嚴重的——她第一時間就把重點偏離了，腦子裡全在感慨物理老師後邊那句話，怎麼那麼時髦……

她愣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的大腦插科打諢了以後，馬上醒神過來。

硬著頭皮，漲紅著臉，沈梨在所有戲謔、嘲笑、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把卷子拿回了座位。

這確實是一件，值得讓人感到丟臉的事情。沈梨當下就覺得，她的臉面，真的是，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