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洗禮
最後四人商定。四人分為兩組，君無憂和李雲河都是二階，兩個人玄氣能夠支持的時間大概是四個小時。長寧和文煦一個三階一個四階，都作戰六個小時。
打坐，回復玄氣，接著殺戮。長寧覺得自己快要成了殺戮地機器，除了回復玄氣就是不停地殺殺殺！
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幾個小時以前還曾有想嘔吐的感覺。現在只是覺得濃重的血腥味卻讓精神產生嚴重地不適。
在經過精神上漫長的折磨后，三天終於過去了。
殺完最後一批風狼后。四人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還沒一柱香的時間，文煦便坐了起來，「現在如果還有力氣的話。最好起修鍊。」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
三人立刻反映過來，拖著疲憊的身體進行打坐。半天後四人感覺差不多恢復了，玄氣都有所增長。還算是有些安慰。
長寧因為覺得身上血腥味太重，便沒有和他們一起回石屋睡覺。直接去找地方洗澡了。
找了一個隱蔽地小湖。撒了一些以前清霧送的玉蘭花瓣，雖然沒什麼效果，聊勝於無。長寧泡在還有些涼意地清水中。回想著最近發生的種種。覺得特別是經歷了這三天的殺戮，自己成長了。這是沒有依據的，只是一種感覺。長寧甚至覺得自己正在前往通向強者的路上。只有經歷了死亡的洗禮，才有資格走上那條路。
體會著體內玄秒的玄氣，雖然只是進步了一點。可也是可喜的。若只是像以前一樣修鍊，也許要幾個月才會有這一點增長呢。果然是付出就會有回報的。長寧甚至有些期待下一次的獸潮了。
讓獸潮來得更猛烈些吧。
長寧咧著嘴，嘴裡發出「呵呵」的傻笑。
毫無前兆地，文煦那張散發著殺氣，帶著興奮地臉，出現在長寧地腦海。
長寧打了個寒顫。自己好像太過得意了！阿彌陀佛，佛祖請原諒信女一時糊塗，請您相信信女絕對是一個熱愛和平者。信女一定會腳踏實地地修行，時時保持謙和地心態，絕對不會走上歪路、邪路！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正當長寧虔誠地向佛祖懺悔時。突然聽見「嘔！……」
好像是嘔吐的聲音。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自己現在都沒有想嘔吐地感覺了。相信谷內的另外三人絕對會比本人堅強許多的。
「嘔！……」聲音再一次傳來。
長寧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耳朵。一定不會出錯的。
迅速穿好衣服，前往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一臉蒼白的文煦正趴在一堆亂草裡面，不停地乾嘔。
長寧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受到嚴重打擊，以致於神精有些混亂了。剛剛腦海中還猜測會不會君無憂或者李雲河。但絕對不會想到竟然會是文煦。
「那個，你要不要擦擦。」長寧有些尷尬地掏出一條以前自己在家練習綉技繡的蘭花帕子。
文煦像受到驚嚇一般，猛的抬起頭來。見是長寧才沒那麼緊張。不過似乎有些羞赧，臉上有可疑的紅色閃現。
長寧大覺有趣。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個樣子比平時清冷的樣子可愛多了。
便毫不淑女地坐在一邊，看他慢慢坐起來。
「我每次殺戮完都是這樣子。」文煦有些不自在。
「哦。原來你是暈血啊。」長寧以前聽說過有人會出現這樣的癥狀。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其中之一。長寧在心中同情一把。暈血還得八天里有三天要不停地殺戮。太可怕了。長寧在心中同情了他一把。
「我不是暈血，我只是對太濃的血腥味過敏。」文煦有些鬱悶地解釋。
「呵呵。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放心好了。」長寧覺得這和暈血起比來也差不多。暈血如果不去看也沒什麼。可是血腥味一般都能聞得到吧。
「嗯。外面的世界一定比這裡好吧。」文煦有些嚮往。
「嗯。外面呀。怎麼說呢。這裡殺風狼會見血的。殺了就是。可是在外面卻是殺人不見血的。」長寧想起那些大宅的爭鬥，嘲諷地笑笑。
「哦。是嗎？那也好過在這裡。本來按照以往，我父親在前幾天應該回來這裡的。我本打算那時候和他一起離開這裡。沒想到他卻沒來了。外面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文煦有些失落，雖然和父親並不是很親。可是他現在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長寧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他，畢竟這一次應該會有很從人在流民事件中失去生命，不知道他父親是不是也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讓他也有個準備，「這一次我們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外面出事了。有個叫做連州的地方，出現了水患，很多人淹死了。還有更多的人成了流民。」
「哦。他不會出事的。他已經是八階天境強者了。而且他的護衛里有有九階強者。一般情況下不會出事的。」文煦搖了搖頭，否認了長寧地想法。
「哦。那他一定是在處理這些事情。按你說的，他可能也是某個世家的人。大陸上雖然有許多世家之外的玄者，比如昊陽宗那些大門派的，他們一般都喜歡獨行。不太喜歡帶護衛。只有那些世家的人才喜歡到處帶著護衛。」長寧心想難道他穿著一般都那麼華貴，又舉止優雅，原來家世不錯。
「外面有哪些世家呢？我是說他們都姓什麼？」
「嗯。世家有許多。就我們東越國就有八大世家，還有許多中等世家，小世家。八大世家分別是皇族墨氏，盛京的鳳氏、君氏、白氏三家，還有煙城柳氏、平州賀、北岸江氏、南州慕氏。」
文煦聽到這些世家的時候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你和君無憂也都是出生世家？」
「嗯。我是煙城柳家的。君無憂可能是盛京君家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長寧很肯定，不過畢竟君無憂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說過。
「和你說了和會話。感覺好多，我先回去了。」文煦站起來笑了笑。
長寧沖他笑了笑。平脆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躺在上面，靜靜地看著天空中落日的餘輝。覺得心情特別平靜。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