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暗流

~—~不好意思，因為這幾天在鄉下。上網不太方便。昨天沒有更新，現在於補上。

接下來的日子，長寧在流民中挑選了六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都是曾經修習過玄氣的。或因功訣原因，或是資質原因，修為都停留在一階。長寧給他們分別取名為，橙衣，黃衣，綠衣，青衣，藍衣，紫衣。

將六人均交由海無涯按照自己寫的培訓計劃進行培訓。長寧打算將他們集中培訓三個月，讓她們對平安集團比較有歸屬感的時候。再讓大伯幫忙，讓她們每天上午跟著家族影衛一起訓練。下午請夫子教她們識字、算術、內務管理、大陸歷史等課程。相信三年以後，她們也可能獨擋一面了。

長寧剛安排好六名丫鬟。卻聽見門外春繁來報，「小姐。海先生來了。」

聲音剛落，春繁就領著海無涯走了進來。

海無涯行完禮后，看了一下四周，臉色嚴肅，「小姐，屬下有一事要稟報。」

「什麼事？」長寧很少見到海無涯這般神色，有些擔憂地問道。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生意的原因，經常四處行走。昨天發現一件異事。小姐可有覺得您的三哥最近有些異常？」

「三哥？」長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三哥指的應該是柳清風。她已經差不多十來天沒到清風、清霜了，從八月十六那天以後，他們就變得安份了不少，每天除了去夫子那裡上課，基本上都是待在晨姨娘的晨曦院不出。甚至都沒聽說柳清風什麼時候去盛京的消息，奇怪地問道。「他有什麼異樣？」

「三少爺有兩次行色匆匆地跑去城外。有一次，我有些好奇，便找人跟著過去。卻被跟丟了。」說到這裡海無涯有些懊惱之色，「他不知道使的什麼邪法，到了城外后，突然失蹤了。」

「突然失蹤？」長寧心可確信海無涯不是那種無地放矢之人。為人又精明穩重。面色也嚴肅起來。難道他短短十天，修為大進？還是他有什麼特殊法器？

「跟蹤他的人是一名地階玄者。在城內的時候一直都沒什麼異樣。可是到了城外。他卻突然間消失了。」海無的臉上突然出現比較怪異的神色，「據那名跟蹤者回報，他確信三少爺的確是三階修為，身上也沒有法器的氣息。當時靈氣一陣異常波動，有點像是使用了秘術，直接瞬移的。」

「瞬移？！」長寧並不是覺得海無涯所說太過荒唐。而是覺得真有這種可能性。在上古時期，有很多血脈天賦者，又稱為血脈秘術。文煦就是因為體內傳承血脈蘇醒了，所以能夠使用狂暴的秘術。處於狂暴狀態的時候體內血液沸騰，實力暴漲十倍以上。雖然也有些缺陷，卻是瑕不掩瑜。

上古流傳下來共有十六家血脈家族，其中有一家已經失傳了，東越國佔了五家，除了柳家的空間天賦，墨家的狂暴天賦，白家的天眼天賦，鳳家的火系天賦，君家木系開賦。還有十家分佈在另外兩個國家。南溪國和北洪國。

大陸中央的自由都市雖然商業繁華，強者眾多，卻缺少渾厚的底蘊。而且勢力紛亂，容易產生戰亂。那些世族大家都有在那邊建立商業情報站點，卻沒有願意在那邊落地生根的。僅剩餘的十五家血脈家族都沒去那裡發展。

實際上，現在大陸上知道血脈家族的並不多，除了各大世家和各大宗門一有記載。其餘小一點的世家或是平民根本沒有聽說過。

「難道柳清風血脈覺醒了。」長寧低聲輕喃。覺得頗為不可思議。柳清風一向不是一個低調的人，如果他真是血脈覺醒了，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要知道血脈天賦者在上古時期都是被評為潛力極佳的。在現在簡直如同稀有動物一樣珍貴。

如果不是又怎麼解釋他會瞬移呢?長寧看向海無涯，海無涯完全沒有平日里的鎮定。長寧對他安慰地笑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去查清楚。」

「是。屬下一定會儘快確定。」海無涯鄭重道。隨後看著已經恢復淡然之色的長寧，面色有些猶豫，小心地問道，「看小姐的樣子似乎並不太擔心？」

長寧眼神一頓，隨即看向海無涯，表情似笑非笑，笑容頗為令人玩味。眼神卻鋒利如刀，「柳先生是個聰明人。這一定我一向很欣賞。可是，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猜我的心思呢。」說著斂去笑意，站起身來，走到海無涯的身前，抬頭看著正低著頭，冒著汗珠地海無涯。用輕柔的聲音說道，「不過，這事也不是不能告訴海先生。就算他真是會瞬移。我柳長寧也不怕他！」

雖然聲音輕柔，卻透著冰寒，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一雙漂亮的眸子充滿自信的光輝。海無涯只是抬頭一瞥，頓時又低下頭去，覺得身子似有千鈞之重，甚至開始有些輕微地顫抖。

長寧又回到椅子上坐來，「海先生去辦事吧。這件事辦成了我也不會虧待於你。」

「不不不！」海無涯徹底地慌了神。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只是辦好這件事，其它事情與自己無關了呢？自己不該妄自猜測主人的心思。即使主人只是個小女孩。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海無涯半響才稍微平復了心緒，沉聲道，「還請小姐原諒無涯這一次。無涯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海先生，你是長寧第一個親自選的人，並且信任地將大片產業託付與你。希望先生不要讓長寧失望才好。」長寧說著停頓了一下，翻出錦盒中的一份文件，「這個你看看吧。哪一天我們的生意能夠做到整個東越國。到時候我便做主分你一成的股子。到時候你便是我們平安集團的第四位老闆。」

輕柔的聲音，頗為隨意的語氣，好像毫不在意一般。第四位老闆？饒是一向冷靜地海無涯此刻也覺得頭腦有些暈乎乎地。麻木地拿著幾張白紙，眼睛卻情不自禁地看了下去。

「平安集團發展計劃書。平安藥鋪，平安客棧，平安飯店，平安家居，平安百貨……」海無涯看得眼花繚亂，雖然計劃書只有幾千字，卻包含了各大行業，規劃明了，策劃新穎。雖然還有些漏洞，可計劃的確可行。海無涯激動了。已經顧不得之前的失態，兩眼明亮而有神，臉上因為過於激動，平日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起來。「小姐。海無涯在此發誓。定全力以赴！不負小姐所望。」

嗯。還好，比較務實，沒有說什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類的話來。長寧還是比較滿意地，直接點了點頭，端起茶送客了。長寧看著海無涯離去的背影沉思了半響。海無涯這個人心思活絡，為了精明，雖然有些士人氣質，骨子裡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似乎不太好掌控呀。

再想起海無涯所帶來的消息，心情開始低落下來。，想越覺得心浮氣燥。雖然剛剛和海無涯說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樣子。但那絕對是裝出來的。只要一想到清風會瞬移，長寧只是想想都覺得不安。這件事情實在是非同一般。

長寧坐在椅子上發獃。件事情暫時誰也不能說。只能等待最終的結果。

一整個上午，長寧都心神不定。迫切地希望海無涯能夠快點給自己帶來確切的消息。

「小姐。」老遠就聽見春繁驚喜的聲音。很快跑得滿頭大汗的春繁抱著一個錦盒小跑進來，「小姐，您要的信！」

剛開始還有些不悅的長寧，聽到有她的信后。心情一下子高興起來，之前的心浮氣燥，一下子被興奮所替代。這些天長寧一直在等君無憂和文煦的來信。可算是等到了，「快拿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