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霍瓷忍著劇痛,見榮藍又要將木棍朝著自己揮的時候,她立刻舉起手,用自己的手腕擋住木棍,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面色冰冷的朝著榮藍威脅到。
榮藍見霍瓷敢威脅自己,氣得更加嚴重,眼底帶著惡毒的光芒。
「報警?你以為我會怕你?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繼續破壞雲瀾和婷婷兩個人。」
榮藍說著,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在醫院門口附近買的刀子,目光兇狠的看向霍瓷,舉起手中的刀子,朝著霍瓷身上刺。
霍瓷全身僵硬,她沒料到榮藍會這麼狠毒,竟然當中行兇。
霍瓷正想要避開的時候,榮藍壓制著霍瓷,不讓霍瓷避開。
眼看著刀子就要刺向霍瓷的時候,一隻手抓住刀刃,鮮血一滴滴滾落下來,掉在霍瓷的衣服上。
「雲瀾,你瘋了?」
榮藍和霍瓷兩人齊齊看向那隻染血的手,在看清楚阻止榮藍的人是誰之後,榮藍臉色大變,立刻鬆開刀子,扶著溥雲瀾大叫。
而霍瓷,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眼裡只有溥雲瀾染血的手掌。
他……為什麼要徒手抓住刀刃?
溥雲瀾,你說你不愛我,你說你厭惡我……為什麼在我們離婚之後,你一次次救我?不惜自己受傷?
我看不懂你了,怎麼辦?
溥雲瀾抿緊薄唇,冷峻的臉上不帶著絲毫波瀾,彷彿受傷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樣。
「媽,別胡鬧了。」
溥雲瀾略顯低沉又帶著濃濃警告意味的話,讓榮藍的喉嚨不由緊了緊,她不甘心道;「我……沒有鬧,是霍瓷太過分了,我只是想要教訓她……」
「許默,送夫人回去。」
溥雲瀾抬起手,冷淡打斷榮藍的話。
榮藍咬了咬唇,看了溥雲瀾一眼后,不甘心又看了看一臉獃滯的霍瓷,表情兇狠道:「霍瓷,你給我聽清楚,再敢背地裡欺負婷婷,我要你好看。」
丟下這句話,榮藍也不敢在惹怒溥雲瀾,問溥雲瀾要不要一起回去,溥雲瀾搖頭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回醫院陪婷婷。」
「那好吧,那你的手。」
榮藍一臉擔憂的看向溥雲瀾正在流血的手,訥訥問道。
剛才她下手的動作那麼狠,溥雲瀾的手肯定受傷很嚴重。
溥雲瀾蹙眉道:「沒事,皮外傷。」
榮藍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跟在許默的身後離開。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榮藍和許默離開后,霍瓷勉強的站起來,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疼痛,看向溥雲瀾的手掌,嘶啞道。
溥雲瀾沒有拒絕,跟在霍瓷身後。
進門后,霍瓷去拿醫藥箱,而溥雲瀾則是坐在狹小的客廳。
男人銳利的黑眸,將整個客廳都掃了一遍,目光看向陽台晒衣服的地方,男人的眸子劃過些許光芒,最終歸於平靜。
兩分鐘后,霍瓷拿著醫藥箱過來,給溥雲瀾包紮傷口,她的表情很仔細,纖長的睫毛,撲簌簌的抖了抖,瓷白的肌膚,帶著不正常的白色,淡色的唇瓣更是抿的很緊。
她離溥雲瀾很近,溥雲瀾甚至可以嗅到霍瓷身上的馨香,男人的眼睛帶著些許複雜和迷離。
「為什麼救我?你應該讓你媽媽將我打死的,畢竟我傷害了她看中的兒媳婦。」
霍瓷沒有看到男人的目光,她幫溥雲瀾將傷口包紮后,仿若自嘲一般,對著溥雲瀾嘲諷道。
溥雲瀾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霍瓷。
見溥雲瀾不說話,霍瓷的眉頭皺了皺。
許久之後,她冷淡道:「溥總以後還是不要出現,我們早就已經沒關係了。」
霍瓷背對著溥雲瀾,拿著醫藥箱便要回房間。
誰知道,剛走了兩步,手腕被溥雲瀾捏住了。
男人的手異常用力的掐著霍瓷的手腕,彷彿要將霍瓷的手骨直接捏碎。
「放手。」霍瓷不喜歡溥雲瀾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她想要忘記溥雲瀾開始新的生活,可是每次都不成功,因為溥雲瀾陰魂不散的跟著她,讓她痛苦不堪。
「啪。」
霍瓷沒有甩開溥雲瀾的手,溥雲瀾一個用力,將霍瓷拉到了沙發上,曖昧的姿勢,讓霍瓷忘記了呼吸。
女人睜著一雙明亮的黑眸,近乎茫然的看著頭頂的溥雲瀾。
溥雲瀾低頭輕輕的咬住霍瓷的嘴唇。
霍瓷低吟了一聲,心裡明明叫著不可以,手卻不受控制的環住溥雲瀾的腰身。
「雲瀾……我好喜歡你……怎麼辦?」
男人滾燙的唇,一寸寸往下,霍瓷輕聲叫著溥雲瀾的名字,重重敲打著溥雲瀾的耳朵。
溥雲瀾的雙眼蒙上一層晦暗不明的紅色。
就在男人的手繼續向下時候,他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被驚醒,他紅著雙眼,怔愣的看著身下的人。
「雲瀾?」
霍瓷原本火熱的身體,突然變得冰涼,她有些迷茫的睜開霧蒙蒙的雙眼,不明所以的看著頭頂的溥雲瀾。
溥雲瀾臉色發冷的從霍瓷的身上起來,俊美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陰沉道:「抱歉,我有點失控了,將你當成溫婷了。」
男人涼薄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刺進霍瓷的心臟。
霍瓷的嘴唇狠狠顫了顫,手用力抓住身下的坐墊。
「以後不要在靠近我或者溫婷,否則,我會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冷冰冰丟下這句話,男人無情離開這裡。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霍瓷抱住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像是被冰雪覆蓋一樣。
刺骨的寒冷,將剛才的溫暖直接覆蓋。
明明剛才,她還能感到溥雲瀾對她並不是無情的?為什麼……僅僅只是一秒鐘,男人就變臉了?
溥雲瀾,我或許從來都不認識你!
溥雲瀾回到車上后,男人重重甩上車門,臉上帶著駭人和痛苦之色。
他捏緊拳頭,原本處理好的傷口,因為男人粗暴的動作,再次崩裂,鮮血從白色的紗布中蜿蜒落下,可是男人卻沒理會。
他咬牙切齒的一拳砸在方向盤,發出一聲類似負傷的野獸一般痛苦的咆哮。
男人發泄之後,便將腦袋無力的靠在方向盤,雙眼通紅又失神的看著前方。
一陣風吹過來,男人仿若發出一聲難言的嘆息,隨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