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最毒婦人心
阿麗玲平時在部落裡面所有人都得讓她三分,就是木納西這個汗王都對他寵愛有加,根本沒人敢如徐童一般對她投來如此蔑視的目光。
銀牙一咬,銼刀直接掀開了徐童的指甲蓋,白生生的指甲飛出去,很快他的指頭就被鮮血覆蓋了。
說到底徐童也只是個讀書人,在這種酷刑的折磨之下,哪裡承受得住。
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阿麗玲,別折磨他了,讓汗王知道了,他會怪罪的。」手下的幾個追隨者看到此種慘狀,忍不住勸道。
平日里阿麗玲在部落里表現出來的都是天真活潑的一面,因此在部落裡面有不少追隨者。就算偶爾發脾氣,那也只是大小姐脾氣。今日的模樣,這些追隨者也是頭一次見到。
不過即便阿麗玲今夜表現得如此凶神惡煞,那些追隨者心中卻並未有半點反感,一方面是因為阿麗玲是木納西汗王的女兒,另一方面是阿麗玲確實很漂亮。
「美麗的阿麗玲,這個小子我們該怎麼處置?」一個追隨者等阿麗玲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之後問道。
阿麗玲看著徐童不屑的撇了撇嘴:「阿哥說這個楚人的骨頭硬得很,要我看,也不見得有多硬,多半就是嘴硬而已。暫時先關在這裡,阿爸要是問起,任何人不許說。」
「這是汗王的客人,我們就這麼把他給抓起來,萬一汗王要是知道了,我們沒法承受汗王的怒火啊!」另外一個追隨者顯然膽量比較小,當然,也可以說他是這些人裡面最清醒的一個。
至少他還知道,一旦徐童失蹤,他們的汗王木納西,絕對會找麻煩的。
而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只怕他們全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阿麗玲瞪了他一眼:「員牧,沒有那個膽量,以後就別總是想著約我去看星星看月亮。閹楚的人膽子向來就小,到時候父王問起,你們就說這個閹楚人是晚上自己離開了就行了。」
幾個追隨者不再說話,因為他們很清楚,再說下去,只怕會讓阿麗玲不高興了。
就這樣,徐童被丟在冰冷的氈房內,阿麗玲則帶著手下的人揚長而去。
幾個負責守衛徐童的士兵心中惶然,等到天亮時分依然不見阿麗玲把徐童給帶回來,他們有些站不住了,商量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彙報給木納西。
阿麗玲忽略了這幾個守衛的職責,她認為自己是木納西的女兒,這幾個人都不敢將這件事告訴木納西,沒想到,她回去沒睡多久,就被自己的父親從被窩裡拎了出來。
「阿麗玲,你把那個楚國官員弄到哪裡去了?」木納西第一時間將阿麗玲叫過來黑著臉質問道。
阿麗玲臉上閃過一抹慌張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恢復如常,滿不在乎的道:「那小娘皮可能是受不了草原上的苦,自己偷偷流走了吧!」
「啪!」
木納西聞言大怒,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守邊的茶几上,另外一隻手指著阿麗玲怒道:「都這個時候還在說謊,守衛的人早就已經告訴我了。你昨天晚上帶人把他擄走,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長這麼大,阿爸從來沒有如今日一般雷霆大怒,阿麗玲頓覺委屈不已,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了:「不就是個閹楚的官嘛,又不是什麼大官,我就是殺了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木納西大驚失色,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你真的把他殺了?」
父親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阿麗玲滿腹委屈,可看到父親的模樣,她又不忍心繼續欺騙下去。
事實上,這位草原上的姑娘除了性格暴烈一些,也沒有太多的壞心眼,她的本意只是教訓徐童,讓他吃一些皮肉之苦,至於將徐童殺了,這種想法她心中從不曾有過。
「來人,把作業跟阿麗玲一起去擄人的全部抓起來,一一審問。」木納西盛怒之下,根本不等女兒解釋,直接對下面的人下令道。
阿麗玲有些慌神,上前一步攔住護衛的去路,焦急的辯解:「阿爸,我沒殺他,他現在就在我們存放羊皮的庫房裡面。」
木納西聽到這話之後臉色稍微舒緩了一些,狠狠的瞪了阿麗玲一眼之後,疾步朝外面走去。
在庫房內的徐童經過一個晚上的折磨,臉色蒼白,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身上的傷勢引起發熱,整個人時而好像泡在冰水中一般寒冷,時而如同身處火爐中一般熱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給扒下來。
反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他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而木納西帶著人來到庫房將他解救出來的時候,他並不知情。
看他的情況很是不妙,木納西馬上就叫部落里的巫醫過來替徐童診斷:「馬哈木,務必要救活他。」
馬哈木是整個昆它布最好的巫醫,這位神秘的巫醫在木納西年少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他的來歷,連認識他最久的木納西都不知道。這個人十分神秘,但是他醫術高明,不僅救過木納西,也救過部落裡面不少人的性命。
所以,木納西對他是十分敬重也十分信任的。
馬哈木並未馬上答覆木納西,伸手摸了摸徐童的額頭,然後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最後將手指搭在徐童的脈搏上。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就連阿麗玲幾次想要張口,都被父親嚴厲的目光把到嘴的話語給嚇了回去。
良久,馬哈木鬆開了手轉身對木納西道:「大汗,咱們手裡還有藥材么?這孩子身上的傷勢雖然不是太重,但是傷勢引起發燒,如果沒有藥材,他這條命算是保不住了。」
木納西忙道:「有的有的,你要什麼葯,去庫房那邊取就是了。阿麗玲,還不趕緊帶大巫師過去?」
緊接著,徐童被人抬進了王帳,等阿麗玲領著馬哈木拿了藥材之後,馬哈木下去煎藥,而阿麗玲則一直都伴隨馬哈木左右。
「丫頭,是擔心了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太狠了?」馬哈木難得的開了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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