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番外之嵐江第一庄的小慫包(六)
「你……」
庄泓面色鐵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是瘋了嗎?」
「我是瘋了。」庄憂沉著臉,「知道你要聽媽的話履行這個莫名其妙的婚約的時候,我就瘋了。」
催情葯很快便起了效果,在推開庄憂的時候,庄泓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倆人正在床上糾纏,房間里忽然響起『吧嗒』一道聲響,緊跟著齒輪旋轉的聲音咔哧咔哧的響了起來,正對著卧室大床的壁櫥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拉了開來。
陵初暖的臉上灰撲撲的,像是一隻小臟貓,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糾纏的二人。
庄憂穿著高開叉的裙子。此刻騎在男人的腰上,一雙手已經解開了庄泓的襯衫,探了進去,原本緋紅的面色在見到陵初暖的瞬間垮了下來。震驚不已的盯著她,「你是怎麼怎麼出來的?」
陵初暖手裡拎著一個小小的鎖頭,撇了撇嘴,
「九宮格密室鎖嘛,有什麼難的,我從小玩這個。」
說完,她丟下鎖,拍拍手道。
「你們繼續,我走了啊。」
「暖暖……」
床上傳來一道男人的悶哼聲,帶著濃濃的怨念。
陵初暖微微一愣,遲疑的看了庄泓一眼,此刻他被那女人壓得動彈不得,要是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恐怕還真是……
不太道德吧。
想了想之後,陵初暖指著庄憂身下的男人道,
「那個,我能把他帶走么?」
庄憂沉著臉,面色泛青,「你說呢?」
「額……」
陵初暖被庄憂這殺傷力極強的眼神給嚇得小心肝都跟著顫了顫,猛地咽了咽口水,縮著腦袋道,
「那……那你們繼續,我,我走了。」
剛走到門口,身後忽然傳來女人的驚呼聲,回頭便看到庄泓氣喘吁吁的扶著床柱站了起來,庄憂則是被他掀翻在地,慘叫不已,半晌都沒起來,看樣子傷勢不輕。
「陵初暖……」
庄泓咬牙切齒的盯著她,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陵初暖見到這樣的場景。一點兒沒覺得詫異,反倒是眨了眨眼,一副毫無悔過之心的樣子,屁顛顛的跑了過去,攙扶起他來,
「我就知道你長這麼壯,不至於身手還不如她的。」
庄泓幾乎氣絕,強忍著沒吐出血來,半晌咬著牙蹦出一個字,「走。」
門外的保鏢都是莊家的人,也沒人敢攔著,陵初暖攙著庄泓。還不晚回頭跟守在門口的保鏢交代道,
「那個,裡面那個是你們老大嗎?找個醫生來看看吧,被他打得不輕,得早點就醫。」
庄泓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在大草原上奔騰,我是為了誰啊,死丫頭就這麼把責任全推了,好人反倒是她當了,他那位準丈母娘曾提醒過他的話此刻在耳邊回蕩,
「我家暖暖這個丫頭啊,生下來就少根筋,加上跟著她那個強勢的哥哥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又慫又軟,牽著不走,打著倒退,能跟她相處得來的人耐心得極好,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想到剛剛的場景,庄泓只覺得胸腔裡面的火氣將藥效都給壓了下去。
陵初暖在路邊打了一輛車,把長手長腳的庄泓塞進去后問道,
「去哪兒啊?」
庄泓氣的沒話說。憤憤的丟下兩個字,
「隨便。」
陵初暖愣了愣,擰著眉想了會兒,「師傅,麻煩去城郊金泰路68號。」
「那兒可遠,得一個小時呢。」
「麻煩您了。」
車內空氣逼仄,陡然安靜下來便越發的詭異,庄泓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將窗戶開了一絲縫隙,六月的暖風吹在臉上,越發的讓人煩躁,索性又關上了。
到了地方結賬。陵初暖毛手毛腳的在庄泓的身上摸個不停。
「你幹嘛?」庄泓低吼一聲,眼睛都紅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陵初暖愣了愣,「拿錢啊。我身上沒錢……」
少女的體香在車內散發的淋漓精緻,庄泓閉上眼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勉強打散了心猿意馬的錯亂情緒,果斷將手腕上的表摘了遞給司機,然後咬牙拽著陵初暖下了車。
陵初暖帶庄泓來的地方是陵家的老宅。與聞名嵐江的嵐江第一庄不同,這座老宅歷史久遠,是典型的傳統蘇式園林建築,五年前剛被評為重點保護建築,除了留下一個看院子的管理員之外,也就沒再留人在這兒住了。
看著文物保護的告示牌,庄泓一臉的狐疑,
「進得去么這兒?」
「當然,這是我家。」
陵初暖拽著他一路繞過大門,到了裝著密碼鎖的西側門,按下了一串密碼。
「滴滴」兩聲之後,門自動打開,露出一條曲徑通幽的小道。
「走吧。」
陵初暖想要伸手去扶他,卻被庄泓避開了。
進門之後還有兩重拱門,一人多高,之後才是一座四合院的樣式。有兩堵牆與宅院內部相通的門都被水泥封死了,庄泓環顧了一圈,不難看出這座精緻小巧的院落只是這座大宅院的一個小角落而已。
「那個房間是我哥哥的,你可以住在那邊,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敢過來的。」
少女的聲音在院落中回蕩,已是夕陽西下,晚霞落在她的肩膀上。背影小巧可人,與這座小院落相得益彰。
庄泓不敢再多待,進屋之後找到洗手間,直接擰開花灑,刺骨的涼水迎頭澆下,這才緩解了身體的炙熱。
回到熟悉的地方,陵初暖鬆了口氣,一頭扎進廚房,鼓搗了自己愛吃的幾樣小菜,狼吞虎咽了一番之後才想起家裡還有個客人,思索了幾秒,忍痛割愛分了一隻雞腿,又下了一碗麵條,將雞腿和幾個蔬菜蓋在麵條上,端進了庄泓的房間。
陵初暖拉開門,便看到了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庄泓站在浴室門口,腰上圍著一條浴巾,利落的短髮發梢還在滴水,水珠順著他的肩膀滑落在小麥色的胸膛上,隨著胸膛的起伏,留下一串令人忍不住產生諸多遐想的痕迹。
陵初暖梗著脖子,佯作鎮定,
「那個,我給你做了一碗麵條,你趁熱吃。」
庄泓見她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便故意走上前,慢條斯理的擦著頭髮,二頭肌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還俯身湊近道,
「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