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意外
許念知道時間緊迫,不容許她思考太多。
好在許念就有這樣一個優點,在情況越是危機的時候,許念的頭腦就越是清晰。
有關於許良毅和當年那件事的所有有關的東西都快速的在許念的腦海里回放了一遍,接著,許念慘白著一張臉咚咚咚就跑下了樓。
上次顧深為了讓許念了解當年所有的一切,在調查相關涉及人員的時候,也帶了她一起去。雖然許念對那條路並不清楚,但是還是記得那條路的名字。
只要找到了顧深,確定顧深安全無事,許念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才會安靜下來。
而彼時的顧深,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的手機沒有帶,也對許念出門來找他這件事一無所知。
顧深坐著警車,看著正在開車的警察,不停的催促道,「兄弟,你盡量開快一點。警車不是可以超速。超紅燈的嗎?」
「是可以的,但是也得分情況。在這樣的市中心開太快只會得不償失。顧總,這件事你別慌,不管怎麼樣我們警察局一定會全力協助你的。」開車的警察慢慢的說著。
顧深知道這開車的人說的話雖然是十分的好聽,但是其中有幾句話能夠做到就不得而知了。
已經在商場縱橫了多年的顧深知道,社會中,別人的話無論多好聽或者多難聽,都只能聽七分,信三分。
「盡量開快一點,我怕許良毅已經動手了。」顧深抿了抿嘴唇,輕輕的說道。
但是顧深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卻是不卑不亢的。雖然他有求於別人,但是這樣有骨氣的態度卻不得不讓人肅然起敬。
在顧深這句話的影響下,警察不自覺的將警車開得更快了一些。
你看,成功的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哪怕自己什麼也不做,也能夠讓別人照著他們的意思去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了,警車穩穩的停在了遠離城市的郊區路上,顧深還沒有等到車停穩,就打開了車門大步跨了下去。
顧深原本以為自己會比許良毅早一步,但是當他推開提供證據的那個男人的家的時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
顧深下意識的捏住鼻子。,不讓自己聞到這個刺激的味道。透著窗外微弱的陽光,慢慢的走著,然後「啪」一下,就打開了燈。
映入眼前的是凌亂至極的單間房屋。被子已經被弄碎,目光所及處的所有傢具沒有一件是完好的。
而最觸目驚心的是,客廳中間躺著一具已經開始變臭的屍體。
不用去看,顧深就知道是那個知情者了。
顧深的眼睛快速的掃過了房間里的所有布局,接著便十分嚴肅的對兩個警察說,「走,我們去看一看另一個知情人怎麼樣了。」
雖然顧深知道這個人估計也逃不過許良毅的魔掌,但是他依舊抱著一絲希望想要去看看。
兩位警察似乎也認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迅速收起了取證的相機,跟著顧深便離開了這個已經臭掉了的房子。
三人轉而來到了另外一個知情人的房間,但是上次顧深來的時候,這個人無論怎麼問對當年的事情就是絕口不提。問急了,就說還有另外一位知情人。
所以顧深才會找到剛才那個人,才對當年的那些事情大致了解了。
顧深站在門外,禮貌的敲了敲門。但是等了好半響,也不見裡面有動靜。
顧深下意識的以為這個人跟之前那個人一樣,遭到了許良毅的毒手。不禁長腿一跨,便破門而入了。
站在顧深身後一直都不以為意的警察神情突然間嚴肅了起來,「顧總,你這身手,當我們的局長也不足為過。」
顧深聽見了這話,只當是恭維。轉過了頭來對兩位警察友好的笑笑,「局長這個位置太難,恐怕我不能勝任。」
雖然顧深是正義言辭的這樣說著,但是其中只有顧深他自己知道。小時候,他唯一的夢想就是當一位正義勇敢的警察。
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更喜歡做一位自由自在的商人,和許念去領養一個孩子,然後幸福安穩的活到老。
但是目前看來,似乎並不可能。
顧深搖了搖頭,讓自己回過神來,讓自己回到這份緊張的氛圍之中。
但是這次的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外。
顧深推開門后發現一個老人正伏在案桌前安靜的寫著什麼,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顧深他們踢開了門已經進來了。
顧深下意識的慢慢靠近那個老人,但是卻發現這個的聽不見也說不了話了。
前段時間他和許念過來的時候,這個老人還十分的健朗。甚至還帶著孫女去商店買東西。但是幾天過後,卻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不用想,顧深就知道是許良毅在中間搞的鬼。
但是許良毅為什麼要這麼做,顧深就不得而知了。顧深只是覺得十分的奇怪,同樣是知情人,但是為什麼卻得到了不一樣的結局?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兩個知情人對他和許念的態度不一樣?
顧深伸出手在老人面前晃了晃,這才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
但是老人看清楚來的人是顧深的時候,忽然就用沙啞的聲音叫起來,用力的抓著顧深的領子,似乎要表達什麼。
只是這個老人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老人似乎用盡了自己的力氣,一直抓著顧深的領子不肯放手。
顧深以為老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打破了十幾年來安穩的生活,但是怎麼也想不到當時這個面容兇惡的老人是在向他求救,想讓顧深救救他的女兒。
但是當時的顧深並不知情,以為是自己來調查當年的事情才會讓他們有了這些禍端,所以就一直不停的道歉。
兩位警察見老人沒有一點要放開顧深的意識,相互看了一眼,就走上前去將老大拉開了。同時對顧深說道,「這個人瘋了。顧總,你先走,我們馬上就出來。」
顧深微微的頷首,目光深深的看了那位老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他總覺得老人是有話要跟他說,但是卻又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