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節 收拾許馬氏
小年一過,許大力才從外頭匆匆趕了回來。
這回,他給大伙兒帶了不少的水產回來,各類魚,還有蝦貝,之類的,全是他從外頭買回來的。
許嬌杏感嘆著自家阿兄雖是木訥,可這買東西討好人的習慣倒是極好的,也難怪黃大娘對他這個准女婿那麼上心了。
這日晚間,許嬌杏就用許大力帶回來的水產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楊水生難得開了竅,跟著方嬸兒去相看姑娘去了,許嬌杏就給他們留了一些在盤中,當然,她主要也是留魚,因為方嬸兒她吃不慣蝦、貝之類的東西。
這番,一上桌,許大力就分別幫許嬌杏和阿花剝了一個蝦,緊著就說起了自己這些時日的進展。
原來,許大力拿了錢,建立漕幫后,餘二老爺也很是支持他,直接就給他介紹了兩筆大買賣,這番,徐大力這水上營生算是徹底的展開了。
這才一上岸,又接到了營生,不過是一趟遠門,來回得個把月。
「咱們漕幫貨運不但快,而且穩當,服務也好,所以這營生也一定會原來越好的。」許大力喜滋滋的說著,阿花則斜了他一眼,只讓他莫要驕傲。
許大力乾乾一笑,又繼續給阿花剝蝦子。
「這麼說來,阿兄你這年可怎麼過?」許嬌杏還記著阿兄適才說的話,自是不免擔憂。
前世她不怎生看中過年,可如今情況已經有所不同了,她有了親人,有了朋友,自也看中這異世的第一個新年。
「我給推了。」
「你給推了?!」
許大力和阿花一前一後的說著,前者淡然,後者驚訝。
許大力看了阿花一眼,忍不住笑了一聲,也不說話,只輕柔的將手裡的蝦子放在了阿花的碗里。
方嬸兒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響,倒是方嬸兒問道:「難不成,是要好事將近了?」
「好事?」阿花狐疑,冷不丁的,又察覺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了,頓時她臉上一燙,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外頭傳來了一道粗噶的聲音,「什麼好事兒將近了,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扭頭看去,就看到田芙蓉正攙扶著許馬氏過來,當然,剛剛問話的人,也是許馬氏。
眾人一愣,阿花無來由的,竟生了一股子緊張,畢竟許馬氏從來就不怎生喜歡她。
倒是許大力伸手,將她的小手一把拽在了手裡,適才道:「娘,你怎麼來了?」
他這話,問的有些突兀,許馬氏聽了這話,面色微沉:「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田芙蓉似也覺著有些尷尬,本是打算要走的,又被許馬氏給拽了回去。
一時間,迎著眾人目光的目光,她乾咳了一聲:「嬌杏,我半道上正好遇上了你娘,這才一道過來的,我,我就先走了。」
說完,收了手,轉身就走。
許馬氏想把人給牢回來,誰料田芙蓉走的急,許馬氏適才板著一張臉,徑直坐在了許大力邊上。
「大力,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什麼好事將近了?」許馬氏沉聲問著這話,不喜的目光,又朝阿花身上看了一眼。
許大力有些頭痛,他今日之所以沒有請他娘過來,為的就是怕他娘反對他和阿花的事兒。
他本想回去之後,再好生跟她娘說說,誰曾想······
「娘,有些話,咱們回去再說。」頓了頓,許大力再度開口,他就怕他娘一個不喜,到時鬧的場面失控,會傷到阿花。
偏生,許馬氏卻十分不買賬,當下就冷聲呵了一句:「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
「娘······」許大力咬牙,看向許馬氏的目光中,越發多了一股子懇求。
許馬氏卻只當沒有聽見,冷眼看著阿花道:「到底是什麼事?」
「到底什麼事兒,你心裡不清楚,我阿兄都什麼年紀了,你不替他急,他就不能自己急一下?」冷著眸眼,許嬌杏冷聲說了一句。
將碗里的蝦子放在了嘴裡,許嬌杏這才道:「要是來吃飯的,你就坐下。」
眼下之意是,若不是來吃飯的,就趕緊走。
許嬌杏這態度的,可謂是十分的不好了,偏偏許馬氏也不知怎的,聽了許嬌杏這話后,不但沒惱,反倒是說了一句:「這再急,那也得我這親娘同意了才成,要是娶了我不喜歡的人,那往後他們都別想進許家大門了。」
許嬌杏聽得這話,頓時就笑了:「那成,阿兄,既然你都建了漕幫,往後就帶著新嫂子在外頭定居算了,新嫂子也樂得自在,還不用照顧婆母!」
「你!」許馬氏聽得這話,臉色早氣的變了變,偏偏她這女兒性子古怪,她也不敢輕易得罪了去。
許馬氏悶了好一陣,方才低聲道:「我養大這麼個兒子,他不伺候我,那誰伺候我!」
許嬌杏瞟了她一眼,意思很是明顯,既然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還不好自為之?
「娘,有什麼話,你回去再說。」許大力擔憂的看了阿花一眼,心下也是憋了一口氣的。
他是不想讓阿花受委屈的,偏偏這給阿花氣受的人又是他娘,他如今心裡也不好受。
倒是阿花捏了捏他的手,悄聲說了一句:「嬸兒,你放心吧,我會伺候你的,我絕不會讓你吃半點苦頭。」
許馬氏斜了阿花一眼,心裡依舊很是不高興,偏偏又察覺到了許嬌杏的目光,她適才撇嘴道:「往後的事兒,誰說的清楚?有些人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能不能辦到,那還是兩碼事呢!」
「我能的,我一定能的,嬸兒,你放心。」阿花趕緊承諾,又給許馬氏剝了一個蝦。
許馬氏雖依舊有些不高不興的,可還是吃了那個蝦,許大力見狀,心裡歡喜,忙給許嬌杏剝了一塊。
只是,這蝦還沒丟到許嬌杏碗里呢,一雙大手就伸了過來,緊接著,顧余淮那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了:「我來吧,大舅哥,杏兒這蝦該我剝才是,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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