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旁若無人
也說不清每天都做了些什麼,只知道每天都忙得停不下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最後一個單身之夜。
朋友們興奮地說要慶祝,她卻累得只想躺下睡覺,被她們硬拉著在屋裡鬧了一陣,她就被段奕寧護著回了卧室。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段奕寧說著話她就睡著了,連段奕寧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
可就是這樣的她,早上三點多,甚至定的鬧鐘還沒有響,她就自己醒了過來,醒來后就莫名興奮。
想睡也睡不著,她就去找沈宜言聊天,沈宜言回復的速度讓她都有些懷疑他昨晚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睡覺。
可轉念想到沈宜言那裡也不會有朋友鬧著過單身之夜,他應該也累得早早就睡下了,元祁就趕緊去照鏡子,她可是沒有睡足覺的人,要是有黑眼圈就不好了。
雖然看起來很精神,元祁還是得敷上面膜。
她閑著無事就自己把衣服先換上了,床單被罩什麼的也都換了。
五點後跟著化妝師陸續進來的朋友們一見她把她們的活都搶了,個個都說她恨嫁。
元祁聽了這樣的話也害羞不起來,她高興得情緒失控,惹得化妝師小姐姐也跟著笑起來,為了定妝,不得不一再提醒她別笑。
他們兩個的房子離得近,兩邊又都沒有父母過來,婚禮儀式也簡化過,所以元祁這邊才化完妝坐到床上,那邊沈宜言接到消息就坐著婚車過來了。
離得近也有不好的,她這群朋友們就有充足的時間鬧了,元祁都聽到外邊沈宜言的聲音了,也見她們人人都有紅包了,她們卻還是不肯開門。
她急得坐不住,又被朋友好一頓「嘲笑」。
好不容易等到了沈宜言進門,元祁不受控制地就沖他伸出了手。
沈宜言已經被圍得有些受不住,元祁的朋友們實在太多了,還多是女孩,這會兒一見到元祁,他才鬆了口氣,只是打了照面后他的心跳就又亂了起來。
雖然早已經見過元祁試妝,可是被一屋子紅色映著的元祁卻比試妝時還要美艷。
沈宜言旁若無人的呆愣起來也讓滿屋子的鬨笑聲更加熱烈起來。
被起鬨著要唱歌,沈宜言也沒辦法回神,他眼睛里只盛得下元祁一個。
元祁後知後覺感覺到了害羞,她不由自主拿手擋了半邊臉,心花怒放。
饒是她早有準備沈宜言不會表演卻也沒想到沈宜言會到了眼睛里只有她的程度。
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哪怕被這麼多人圍著,他也只看著她,只聽她一個人說話。
「元祁,矜持一點!」
一屋子的朋友看到倆人這一對視就把所有人當空氣,頓時都被噎得受不住。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新郎眼裡只有新娘,新娘卻不肯配合「為難」,胳膊肘已經拐到沒邊了。
作為伴郎的賈閏跟陳星銳就被鬧得夠嗆了,倆人看著端正坐在元祁身邊看錶演的沈宜言,暗暗後悔剛才站到元祁那邊維護沈宜言了。
所以,在為元祁穿了新鞋后,聽到元祁朋友們起鬨著讓沈宜言公主抱,他們兩個跟著就倒戈了。
這次可沒人幫她了,連沈宜言都答應了,元祁只能小心地抱住沈宜言的脖子。
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這樣抱過,突然騰空更是讓她緊張起來了。
可是,公主抱還不能滿足這群觀眾,他們還起鬨著讓沈宜言抱下樓,還要抱到婚車上。
元祁怎麼說都沒人聽她的,她輕輕地晃了晃小腿想下來,沈宜言卻不肯放她。
「別害怕。」
沈宜言並不覺得累,比起拉著她的手,這樣抱起來更能讓他確認自己沒做夢。
「聽到沒,元祁,新郎都沒說不行,你怎麼能說?」
不知是誰嚷了一句,一屋子人立刻又鬨笑起來,元祁只能將臉埋在了沈宜言肩上,喊話的只能是她的朋友啊。
沒有腳踏實地,就這麼被抱著坐上了婚車,如果不是跟沈宜言十指相握,元祁都要掐掐自己了。
她忍不住轉頭去看沈宜言,他抱著她居然不帶喘的,有心想問問,可又怕被前面的人聽到,她只能先壓了下去。
可到了沈宜言家樓下后,沈宜言還要抱她上去。
這會兒倒是沒有那麼多人圍著了,雖然有攝像跟著,他們兩個說悄悄話還是可以的,元祁就悄悄問了。
沈宜言被她說話呵得耳朵發癢,卻不忍心躲,等出了電梯,他才輕聲跟她解釋了一句他經常鍛煉。
其實鍛煉最主要還是為了找弟弟,要去的地方多是窮鄉僻壤,步行攀岩過河都是常事,沒有體力怎麼能成?
元祁還要再問卻被房間吸引了注意力,樓上她雖然就來過幾次,可跟現在見到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套房子,實在太熱鬧了一些。
他們兩個暫時分開換衣服,原先兩人穿的是秀禾服,出來后便是白婚紗跟黑西裝了。
一般情況都是在酒店才換,元祁嫌衣服帶來帶去麻煩,也不想再在酒店弄什麼儀式,所以就把宣誓等等全都搬進了家裡舉行,反正沈宜言的房子空間足夠大。
朋友們過來的本來都是要好的,雖然她安排了車可以直接去酒店,但是這些人還是過來湊熱鬧了。
所以,哪怕是她跟沈宜言一早做了準備,被他們這麼一鬧,時間也過去了不少。
看了一眼時間后,元祁越發慶幸自己精簡了儀式,要不然再去酒店再鬧一回都不知道要鬧到幾點了。
朋友們都已經去了酒店,元祁在段奕寧的幫忙下換了敬酒服,等出去后見到拿著大紅羽絨服的沈宜言,她還沒反應過來,段奕寧就先笑了出來。
沈宜言硬著頭皮過去給元祁穿羽絨服,元祁身上的敬酒服是修身的,一點也不保暖,他看元祁也沒準備就自己準備了。
雖說中間也只上下車可能有點冷,但是今天來回換衣服,他怕她著涼。
他是真心這樣想的,只是元祁就這麼張著手任他幫著穿了,沈宜言又滿心不自在起來。
敬酒服雖是他跟元祁一起選定的,但是,是不是太修身了一些?他當時怎麼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