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生不如死
「什麼?燕箐凝?怎麼可能?」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燕箐凝這個名字在東夏國可謂是相當的有名。
算起來,燕箐凝出生好,長得好,又成為了太子妃,起點簡直不要太好,可是,她一手好牌,愣是被她打成了一把爛牌。
據說,在好幾個月前,燕王府倒了,燕箐凝也失蹤了。
被太子很不光彩地休棄后,燕箐凝淪為笑柄,最初的熱度過後,也就沒有人再關注她。
誰又能想到燕箐凝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個女人現在很不簡單,看起來也特別的奇怪。」彙報的人說。
「怎麼奇怪了?」有人問。
「她的心沒了啊!」
這話很是古怪,說出來的聲音更是古怪。
在場的人皆看向說話之人,然後,此人抬眸,其眼眸中血色涌動,一股滔天的殺意自其眼中傳了出來。
書子秋的反應最快,他伸手拉住秦柔與神醫往後退,同時,大喝:「快點躲開,危險。」
「書子秋,早聽說你的本事不同於常人,一直想要親眼看看,現在看來,你的身體果然是有一些問題啊。」燕箐凝看向書子秋,惡狠狠地說:「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除了燕沂凝那個賤女人,就你的功勞最大了。」
「我與你,好像並沒有過接觸吧?」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書子秋皺眉看著燕箐凝,直覺得這女人莫名其妙。
當然,他也看出來了其危險。
「是啊,我們以前都沒有接觸過,你為什麼要害我呢?」燕箐凝低低地說道。
末了,她頓了一下,忽然又變得尖銳起來。
「都怪你,我不過是要逃命,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嗎?你好歹也是七絕谷的主人,身懷異能之士,為什麼要為著燕沂凝那個賤人賣命?為什麼要給我下套?你知道我在掉入那個鬼地方之後,是怎麼爬出來的嗎?」
本來,他對人生都已經絕望了,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她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度過餘生。
她不恨嗎?恨的,她甘心嗎?不甘心的。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再那麼下去,對她不會有任何好處。所以,她決定了放棄。
她打算放棄一切,可有人不想放過她呀,她逃亡的過程中,被人抓住扔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
那是一個沒有光亮的地方,在裡面有著太多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的身體爬滿了蟲子,她想要將那些東西全部甩開,想要呼救,想要逃離,她一點都不想死,更不想痛苦地死去。
可是,不行!
她甩不開那些蟲子,她也沒有辦法張嘴呼救,只要一張開嘴,就有更多的蟲子爬進她的嘴裡,鑽進她的身體各處。
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身體各種傳來的疼痛,她痛不欲生,然而,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連求死都不能夠。
她以為會在絕望的痛苦中死在那裡,可是,不知道昏了多久之後,她醒了過來。
只是,她的身體再不是熟悉的樣子了。
也是在爬出那個黑暗之地后,她才知道,所呆的地方是一個煉盅之地,而她燕箐凝成了一個大盅被煉。
然後,她成了。
她就是盅人,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
將她弄成這個樣子的人是七絕谷的,這盅煉之地是西域盅族那邊傳來的,是書子秋令人修建起來的。
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燕箐凝是真的恨。
所以,她要報仇,所有對不起她的人,通通都要死,一個都不能放過。
她之前對付燕沂凝和納蘭峻碩,可惜的是,那兩個人竟然不見了。
真是失策啊!
不過,總會找到的。
之前對不起她的人,她全部都已經殺掉了,眼前的這些傢伙,也快要結束了。
等到她將東夏國,甚至是整個世界的人全部季控制住,那麼,她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了,到時候,誰敢再說她一個字?誰又敢再對她怎麼樣?
以前,她就是太天真了,想要主宰別人的命脈,就要最大的權勢,而這最大的權勢,自然是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主。
她看著書子秋,道:「你放心,我的耐性不太好,心也沒有那麼仁慈,故而,不會讓你受太多的苦痛,待到你成了我的人,便先幫我殺了你身邊的女人吧。」
她此生是只有一個人了,那麼,其他的人也不要想好過,哪怕是成了屍傀,也只能是一個一個的,誰敢想另外的男人或者女人,都要死。
全部都該死。
書子秋微微眯眸,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湧起不安。
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啊?聽她方才說的,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只是,那個地方,任何人進去了都沒有辦法再爬起來的,那麼,眼前的這一個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心中有怨有恨,想要報復,也該去找害你之人吧?為什麼要將那麼多的無辜人都捲入進來?」邪醫很是不悅地看著燕箐凝。
他很震驚,燕箐凝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她到底又要將這世界弄成什麼樣子,才會罷休?
燕箐凝厭惡邪醫那義正言詞的模樣,她抬手一揮,便見無數的黑點向邪醫撲去。
「你的廢話太多了。無辜?在這天地間,無辜的人何其多?憑什麼我就要放過他們?那當初有沒有人放過我?合著我就該不得好死是吧?」
越多,燕箐凝越是激動,自她身上飛出去的黑點就越多。
哪怕沒有細看,也能知道那些黑點是什麼。
邪醫本能地躲閃著,書子秋也上前應付起來。
他直到現在都沒有能想明白,燕箐凝五臟六腑皆被啃噬乾淨,那麼,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為什麼她的腦子卻又很清楚的樣子?
他沒有時間去想,燕箐凝放出來的蟲子已經向著他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書子秋身上青光乍現,越來越盛,靠近他的東西全部在碰到那青光后,息數落地。
燕箐凝臉色驟變:「你到底是什麼來路?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