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九方昭雪誠心羞辱正派人
九方昭雪單手倚在輪椅上,輕靠著頭,餘光瞟向柳南音等人:「諸位姑娘,還在等什麼呢?」
「我不跪!我不跪!」放出豪言的柳南音怎願被青鯊幫的男人笑話,搖頭如波浪,往後退去,作勢要跑,卻被李斌一把揪住后領提了回來。
九方昭雪微微打了個哈欠,面色睏倦的朝李斌說道:「對姑娘家我們總要溫柔點,別整的那麼血腥免得嚇壞了,就棍子伺候吧。」
「得令。」李斌辦事很效率,從阿晚手裡拿過棍子,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在手裡掂量了兩下,在柳南音還滿臉錚錚傲骨的說不跪的時候,一棍子雷厲風行的揮落而下。
砰!
柳南音當場被打的彎腰跪地,雙手撐在地上,面色慘白如紙,大聲痛叫。
長歌派弟子見這陣勢哪裡還綳得住,到底是女兒家怕疼痛,嚇的臉色都變了,這就是所謂的溫柔點?這一棍子下去腿都快廢了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李斌撇撇嘴,轉頭看來,見長歌派弟子還站在那,眸光微凜,「你們怎麼還不跪?也想嘗嘗我這棍子是不是?」
長歌派的弟子們被嚇的身子輕輕顫抖著,看著被玉星壓著肩頭屈辱逼跪下的大師姐,又看了看被打的站不起身的二師姐,一時間人心渙散,滿臉絕望之色,心頭驚慌驚恐卻又不甘心就這般被魔教人羞辱,期期艾艾的杵在原地,眼眶微紅。
「士可殺不可辱!今日就是死我也不會辱沒了我長歌派的傲骨!」一女弟子銀牙一咬,怒聲叱喝后,趁機阿晚不妨,拔出阿晚的佩刀,竟然直接抹了脖子。
「師妹!」越清歌目眥欲裂,作勢起身,玉星眼疾手快的一把壓住她的肩頭,內力全無的越清歌看著死去的同門,心起波瀾,目光冰冷的射向看好戲的九方昭雪,「今日你所作所為來日必定會付出代價!」
九方昭雪眸光含笑,語氣冰涼:「淪為階下囚還敢口出狂言?當初你們圍殺我姐姐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日?」手指輕敲著輪椅扶手,「我數三聲,你們再不照我說的做,那就去黃泉路上向我姐姐問罪吧!」
這是下了殺令!正派人渾然一震,感觸最深的莫過於青鯊幫的人,他們萬萬沒想到長歌派的這些女弟子竟然有骨氣,再想想他們方才坦然直接的跪下,都是羞愧不如,漲紅了臉。
就連碧月派的人也對長歌派的錚錚傲骨的給震住了,一個女弟子竟然都這般寧死不屈,這就是長歌派!她們的清高和孤傲,名不虛傳。
「三!」
聽到這溫柔如水的聲音,卻猶如催命符一般,長歌派的弟子們彼此相視,一時間都沒了分寸,她們不怕死,可是在這的弟子大多都是門內弟子,若是真全部葬身在此,那長歌派將會出現斷層,未來將再無後起之秀,勢必走向沒落!
「二!」九方昭雪望著臉色難堪至極的越清歌,嘴角含著笑,透著挑釁。
就連碧月派和青鯊幫的人也將心提到嗓音,向來清高孤傲的長歌派到底會不會跪?若不跪,難道真的要葬身與此嗎!
越清歌攥緊拳頭,將那極致的尊嚴和傲骨狠狠的壓下,大喝一聲:「長歌派弟子聽命!跪!」師傅已不在,她身為大師姐,斷然不能讓這些弟子葬身在此,否則長歌派將會在這江湖亂世中消失殆盡,這定然不是師傅願意看到的!
這一聲跪,讓掙扎糾結的長歌派弟子如釋重負,終究低了頭,屈辱的跪在越清歌身後。
九方昭雪滿意的勾起唇角,餘光瞟向跪坐在地上柳南音。
「我的腿,你弄斷了我的腿!」柳南音試了好幾次都站不起,聲音發顫的說道
李斌嘖了聲:「你要是再不跪過去,我就真廢了你這腿。」
柳南音微仰著頭,驕傲不容許她低頭半分:「我乃堂堂長歌派掌門二弟子,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跪!」
這硬氣的話讓不少人都詫異萬分,就連青鯊幫的人都沒想到這柳南音看著挺嬌弱的姑娘,居然這麼倔。
這話徹底惹怒李斌,揮起棍子狠狠落下,疼的柳南音大聲叱罵,就是不低頭。
九方昭雪終是耐心到了極限,目光微寒,「砍了她右臂,讓她日後再也不能吹笛子,我倒要看看她要硬氣到什麼時候。」
這話嚇的柳南音身體一震,滿臉錯愕,瘋了般的大喊:「你堂堂天魔宮小姐,怎能說話不算數!剛剛明明說好用棍子的!」
「我有說過嗎?」九方昭雪被這話逗笑了,這姑娘莫不是以為在棍子下能抗住就不用跪了吧?可笑。
李斌拔出大刀,緩緩走到柳南音身邊,嚇的她全身顫抖,驚恐萬分的往後退去,就連長歌派弟子都看不下去了,喊道:「二師姐,你別倔著了,今日不跪她肯定會真的砍了你手臂的。」
柳南音看著頭頂那凜凜大刀,只覺得整個世界天崩地裂,她堂堂長歌派掌門徒弟,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害怕與驚恐充斥著全身,身子如抖篩子般顫抖不已,眼淚如洪水決堤般湧出,眼看大刀就要落下,撕心裂肺的大喊:「我跪!」
終究是屈服了,但青鯊幫原本想看笑話的人,沒有誰去嘲笑她。
「沒我的命令不准他們起來。」早就睏乏的九方昭雪,見事情處理后,便回房休息了,天氣逐漸便冷,她這身子骨真是越來越受不住了。
天逐漸暗下來,跪了整整下午的眾人,又累又餓,筋疲力盡,可依舊不見九方昭雪的身影。
下午被受過皮肉苦的青鯊幫變的躁動起來,他們本就是壯漢,早上趕路來到這客棧后一直不吃不喝,早就挺不住了,馮剛粗著嗓子喊道:「咱們都跪一下午了,這飯都得給吃一口吧!」
「閉嘴,再吵拿你燉肉。」李斌不客氣的一棍子甩在馮剛背上。
見識過下午的場面,青鯊幫毫不懷疑李斌是在說笑,嚇的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玉星帶著天魔宮弟子從拐角處走來,來到靈位處,居高臨下的掃了眾人一眼:「把他們的晚飯端過來。」
一聽晚飯,餓得頭暈眼花的青鯊幫激動的抬頭,可看到那端過來所謂的晚飯,頓時懵了,那小碗里清湯寡水的分明是湯,連菜葉都沒有,不確定的問:「姑娘,這就是你說的晚飯?」
玉星挑眉:「對啊,這可是二小姐特意讓咱給你們準備的,天寒地凍的,喝點暖暖身吧,畢竟諸位現在可沒內力護體呢。」
「我一個壯漢你讓我就喝點湯?就算是俘虜的待遇也比這好!老子今兒可就吃了早飯,你想餓死我不成。」馮剛忍無可忍,肚子早就餓的咕咕響,結果等來的就是一碗湯水?氣血頓時湧上頭,猛地揮手打翻眼前那碗湯。
哐當一聲響,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
這一瞬,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李斌欲上前給馮剛一點教訓,被玉星抬手止住:「忘記說了,這湯每人一碗沒有多餘的,喝了的就能回房休息了。」
馮剛聽聞這話,臉色微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是,馮大當家今晚只能繼續待在這了。」玉星背對著招呼著阿晚將湯分到每個人手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剛分到湯的二當家,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湯讓出來:「大哥,要不你喝我這碗吧。」
「不必。」馮剛冷冷回答,目光陰狠的盯著玉星的後背,憋屈整天的怒氣再也壓不住,掏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朝玉星後背刺去,「臭婆娘,去死吧!」
玉星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祝辭一把拉過去,一掌將馮剛打飛了,撞擊在石柱上,當場吐血。
「誰搜的身?」祝辭撿起地上的匕首,冷眼掃向李斌和阿晚。
阿晚唯唯諾諾的往後退了退,李斌咬唇承認:「是我,我沒想到他居然在靴子里還藏了匕首。」
祝辭反手將匕首擲出,順著李斌耳畔擦過,插入石柱上:「你沒想到?若是遇刺的是主子,你可曾想過後果?」
李斌耳畔碎發被匕首削斷,跌落肩頭,他垂著頭背後激起一片冷汗:「是我大意了,回去后我自願領罰。」
「今晚就由你看守他,再出幺蛾子,你就可以滾回去了。」祝辭向來寡言少語,此次卻難得的發怒。
李斌自知錯在先,不敢多說什麼,雖祝辭只是侍衛,卻不是普通的侍衛,身份也比普通弟子高出許多。
夜間,等所有人都走後,李斌陰沉著臉走向馮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