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人雙排（一）

月永吐了一口血，有氣無力地拖著他的衣角問：『她們的皮膚好嗎？』」

還沒得到一個答案，月永就醒了，心裡直犯嘀咕：這都是什麼夢啊！沒事，沒事的，哥哥說過人累的話，什麼奇怪的夢都會做的。

肖脈脈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否定自己：雖然說什麼奇怪的夢都會做，但這個夢也太奇怪了吧，還問人家她們的皮膚好嗎？

在床上愣了很久，越想越想不明白，這個時候天剛亮，打開窗戶陣陣海風吹來，沒有潮濕感，反而多了一些愜意和自在。她一個人走在沙灘上，手機的界面顯示昨晚布水給他發的邀請：月永，今天有安排嗎？帶個朋友給你認識。

她刷到過粉絲剪輯的這兩天布水和小芊玩的時候提到她的視頻，小芊的人氣在她這個平台上都是數一數二的，能和她一起玩確實是她的榮幸，但肖脈脈不知道怎麼回復布水。

「小哥哥，能不能幫我撿一下那個！」肖脈脈被一個小朋友拉著衣角，她回頭，小朋友馬上改口：「對不起，姐姐，我認錯了，你能不能幫我撿一下那個！」

肖脈脈順著小孩手指的那個方向看去，一個小鏟子飄到了不遠的海面上，她脫了鞋子，把小鏟子撈了回來。

「給！你爸爸媽媽呢？」

「謝謝姐姐，他們在那邊呢！」小孩子倒是一點也不怕生。

「你住在這兒嗎？」她拎著鞋子，索性蹲下來看小孩兒玩沙子。

「嗯，我們剛剛搬到這兒！」小孩子說完，手上鏟沙子的動作停了，低著頭很委屈：「我爸爸媽媽總是搬家，朵朵小朋……他們肯定把我給忘了！」

和小朋友聊了幾句肖脈脈才了解，小朋友叫周行止，他口中的朵朵小朋都是他在以前上學地方的朋友，小孩子嘛，一搬家自然就不聯繫了。她能聽出來他是埋怨他的父母的。

「我可以叫你小止嗎？」

「嗯！」

「小止，我也住這裡，就住在那邊！以後你要是想找人玩了，就去找我，我和你一起玩！」肖脈脈摸了摸他低下的頭。

「真的嗎？謝謝姐姐，姐姐，你真的和別的姐姐不一樣啊！」聽小止說完這話，肖脈脈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小止正指著她的頭髮，小的時候她也留過長發，兩條長長的辮子，可肖翰青走之後，吳憂蓮不願意給她梳頭髮，她自己也弄不了，所以就剪了，一剪就是這麼多年。她頭髮短到人家看到她的背影會叫她哥哥和小夥子。

「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肖脈脈耐心解釋：「但小止，不要去怨你得爸爸媽媽，因為有他們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小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本來想把小止送回去的，但手機響了，是布水打來的，沒辦法只能和小止說自己先回去了。

「喂！」

「喂！！你跑哪去了？昨天給你發消息你看到沒有？為什麼不回啊？房子租到了嗎？」

肖脈脈耳朵差點沒讓他震聾了，把手機拿遠了，確認了這是布水，才說話：「喂，布水？！」

布水聽到他叫他才稍微平靜了一些，他一夜沒睡，想了無數的可能，連月永被天花板掉下的燈砸到都想到了。

「啊~沒事，我就是看你沒回我消息，所以問問你。」

月永笑了：「昨天搬家，弄完太累了，就睡了，今天早上我起得早，怕太早了打擾你，所以……」

「我不怕打擾！」布水都沒讓月永說完，可是自己搶著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太妥當，咳了兩聲接著說到：「呃，我的意思是我有時間睡覺，你隨時找我！」

這話一說，更解釋不清了，但好在布水說的就是自己的心裡話，除了怕把月永嚇跑之外，沒什麼好解釋的。

月永也輕咳了兩聲：「晚上和『芊的0次方』一起玩，我需要注意什麼嗎？比如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人不能提？」

聽他這樣說，布水莫名有一種很心疼的感覺：「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提。小芊人性格很好，很好相處的。」

「嗯！那晚上見！」

「等等！你……算了，晚上見！」

布水掛了電話，肖脈脈坐在電腦面前一動也不動，電腦方便放了一面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短髮：要不，把頭髮養起來？！

……

「哈嘍，哈嘍！」小芊和布水的直播標題都是今天和月永一起玩，但月永的直播標題日復一日的還是那個「我直播了!」

三個人都去了小芊的YY，小芊看到月永一進來，趕緊打招呼。

月永趕緊回應：「哈嘍，哈嘍，我是月永，我……我稱呼你……」

「小芊！小芊就行！」小芊聽月永的聲音滿意的在自己的直播間說真的很好聽。然後就發現是在月永之前進來的，可是一句話也沒說：「咋啦，布水，你咋啦，為啥不說話?」

「我說啥呀？你不理我就算了，人家也不理我呀！」布水在月永進了YY之後就和他打招呼了，但是沒聽到他回復。

「啊！我……我錯了，我見到小芊緊張，哈嘍，布水！」

「哎呦，布水，你晚飯吃的餃子吧？」

「嗯？」

「哈哈哈哈哈……」月永聽懂了小芊話里的意思，但布水沒懂，聽著月永這樣笑，後悔的差點沒去撞牆。

「各位啊，我覺得我錯了，小芊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布水在直播間里說。他才說完還沒到一分鐘就遭到了小芊的質問：「布水水！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我不是個省油的燈？！」

「沒有，沒有，來來來，開遊戲了！」小喇叭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布水也習慣了，他以前也這樣開玩笑，他也知道小芊也不會生氣，但今天他說這話只有他自己直到，裡面只有一半玩笑的成分。

月永沒說話，也沒維護，就聽著他們說話，她直播間全變成了哈哈怪。她能聽得出來布水和小芊的感情真的很好，她很羨慕。

「先玩一把海島，然後換別的圖可以嗎？」布水理所當然的站在了指揮官的位置。

「嗯！」月永和小芊兩個人一樣的答案。

他們三個人排了一個路人，四個人一起跳了布水標記的P城。

「不是吧，布水，你帶著月永也跳這兒啊？出人命了呀！」小芊一邊大叫一邊跳傘：「月永啊，你幾歲啊，有沒有對象呀？」

對於小芊來說這個遊戲的樂趣就在於和隊友交流。

「我，21，沒有對象！」月永如實說。

小芊哦了兩聲，然後轉頭就對布水說：「布水，你聽見沒有，他沒有對象！」

「哎呀，小芊，你能不能先撿槍！」布水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麼會沒聽到呢，恨不得豎起來耳朵聽了，但他察覺出來了月永的態度生疏了不少，甚至跟他還沒有跟第一次一起玩的小芊親密呢。

「月永，這有槍！」布水看了剛才和他們一起跳P城的大概有10個人，而月永跳傘的時候高飄去了街對面，他現在非常危險。

「我滴媽！布水，你這雙標的也太明顯了吧，我就在你旁邊呢，你怎麼不叫我撿！」小芊一陣狼嚎。

月永在這邊的房子正聽著腳步聲，敵人應該離她不到100米，聽聲音多半是在她腳下的圍牆後面。

「我撿到順手的槍了!」月永說話翻窗跳了下去了，拿著Mini，開鏡爆頭一氣呵成。

小芊看他報擊殺了，趕緊過來舔包，布水也過來了，只不過沒有舔包，而是站在他面前酸不溜丟地說：「可以啊，一個星期沒在一起玩，進步這麼多！」

月永看彈幕說布水酸了，讓他趕緊哄哄，他才笑了一聲：「哪有，你教的好!」

該說不說，她這句話確實取悅了布水，再知道城裡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竟然在月永面前跳起舞來。

【兒子在幹什麼，和平精英斗舞大賽嗎？】

【布水，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開一槍！】

小芊在自己直播間直喊「what？」

「布水，你幹啥呢？孔雀開屏？哇，你們倆在三人雙排嗎？」

月永趕緊就接話：「我啥也沒幹啊，小芊，你缺什麼配件嗎？我給你找！」

「這還差不多，布水，月永可比你有紳士風度！你是不是到點了啊？汗巾又被你擦沒毛了吧？」小芊不懟人是不懟，但懟起來，沒幾個人能懟的過她。

月永聽他們說說鬧鬧的，笑了好幾遍，直播間的粉絲們直呼今天過年了，平時想聽他笑，簡直太難了。

「小芊！！」布水懟不過她，認栽：「好好，我的，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月永從他這句話里聽出了寵溺。

「哇，兄弟，一槍沒啊，可以啊，加個好友不？」遊戲麥里，2號路人說話了，月永剛想開麥和他說話，就聽到布水說：「2號，2號，我們家1號從來不加好友，我更厲害，你看我的！」

我！們！家！1！號！！

月永直接從腳底板紅到了頭頂，手關節都是粉紅粉紅的，眼尖的粉絲看出來了，直說月永害羞了，還去布水和小芊的直播間刷了兩句。

「1號，是嗎？」月永想給這個2號一平底鍋，他問第一遍的時候，月永沒說話，那你就別問了，但他竟然接連問了兩三遍，月永翻進一個屋子，牆角有一個急救包，正好這時候2號又問了一遍，她被問地沒辦法了，開麥回了一句：「嗯！」

然乎指尖就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