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集美？

「月永，你上次說你現在在哪兒來著？」小芊返回直播間，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

「呃，我現在在D市，在這邊上學！」月永心都快要吐出來了，安慰了自己好幾遍一定要冷靜：「小芊，我去看看那孩子要幹啥？馬上回來！」

「嗯！」小芊瞬間把自己的手機切到月永的直播間，手機里月永和直播間交待了兩句，然後就黑了屏，明明是電腦在直播，為啥離開的時候要黑屏呢？

月永捂著胸口深呼吸：「小止，牙刷在抽屜里，你要睡覺了嗎？蓋好被子！」

「姐姐，我是不是闖禍了？」月永出房門的時候，小止雙手扶著膝蓋板正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全是害怕。

月永走近了，在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放心吧。你早點睡，明天你帶我早起去趕海？！」

「真的嗎？」小止瞬間來了精神，月永笑著點頭。

小芊看著手機上地黑屏，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關了麥在自己直播間問：「你們有沒有月永的粉絲啊？」

【有！但我更是你的粉絲！】

【芊兒，這這！】

「呃，我是想問，你們見沒見過月永露臉？或者除了手之外的部分？」

【沒有！】

【沒有！】

【小芊，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月永了吧。】

【樂樂哭暈在廁所。】

「哎呀，別胡說。」小芊眉頭皺得更深了：沒露過臉？也沒露過其它部位？

「我回來了！」月永打開了屏幕，一雙手一部手機，操作手機把遊戲人物站起來，準備翻窗去路邊開車。

「月永，以後，你就是我的集美了！！」小芊故意試探。

「集美？不……不合適吧？」月永是真的慌了，雖然不是她故意騙她們的，但終歸是她沒有解釋。

這猶豫的語氣再加上細看這雙手還有一系列詭異的行為，小芊已經基本能確定了：真不知道這對布水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芊在為布水擔心，布水卻在因為她吃醋。

【小芊喜歡月永！】

【小芊在撩月永呢！】

【小芊月永鎖了，你沒機會了，兒子！】

布水看著彈幕不停刷著小芊和月永玩地多開心，一失神，槍馬了，拜拜給人家送了一整套三級裝備，外加一把猛男槍，一把狙。

逗A和C中間和布水的情況差不多。

小芊和月永又玩到凌晨，兩個人都早早下了播，月永是因為答應了小止明天早上要和他一起趕海，小芊是因為要和布水聊天。可她是下播了，布水還沒有，所以就有了小芊看到的視頻里的場景。

「『布水今天怎麼總看手機呀？』布水念彈幕中。

『看手機肯定是有事情唄。』布水和彈幕解釋。

【兒子談戀愛了！！】

『說什麼呢？是小芊！』

【哦！！！】」

視頻結束還配上了布水曾經說過的：小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我的首選……

越看越鬱悶，肖脈脈決定以後醒了之後絕對不會再第一時間刷手機了。

早晨的海面有些平靜，海風涼涼的，一夜的沉澱，漲潮又退潮，沙灘上留下了很多海洋動物的痕迹，這對於小止和她都是新奇的，想抓但不得法，直到太陽升起來，小小的桶里只有一隻小螃蟹。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送你回家！」肖脈脈揉揉自己的頭髮，有些長了，決定要養的話，就得留著，但萬一在直播的時候露餡了：算了，還是剪了吧。反正夏天快到了！

「花姐，小止給你送回來了！」

「脈脈！小止給你添麻煩了！」花姐帶著圍裙從后廚走出來，看見小止，臉上全是笑，但看她的臉色肯定是沒睡好，黑眼圈非常重。

「沒有，小止特別乖！」月永進來就看到了靠窗邊有一個客人，穿著還是很養眼的，上身主黑無帽衛衣下身工裝褲，就是帶著帽子看不到髮型和臉，不過這身打扮是肖脈脈挺喜歡的，因為她平時出門也喜歡這麼穿。

「花姐，這麼早就有客人啊？」肖脈脈壓低聲音，笑著和花姐說。

「頭一遭，他也沒吃海鮮，就點了一碗混沌。」

肖脈脈：衣品相似，連口味都相似，真是怪了。

花姐留她吃早餐，可是她拒絕了，家附近不到200m有一個理髮店，她已經看好了，年輕人沒吃早餐的習慣，還不如趁早去剪個頭髮。

周記海鮮燒烤店裡，戴帽子的易水希吃完最後一個混沌，舒服的往後一靠，直播這麼長時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早上的太陽，沒錯，這個長得很清秀的男人就是布水，本名易水希。

要不是昨天小芊問他的一連串問題，他也不會連夜開車過來，昨天晚上2點下播，兩點一刻他就開車從市裡走了。

……

「布水，你是不是喜歡月永？」剛過零點，他就看到了小芊的發來的消息。

「現在都流行這麼直球嗎？」布水想打哈哈過：「我現在直播呢，等有空再說。」

「不行，你現在就說。」小芊有些咄咄逼人，好在布水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喜歡！」

「可……可月永是男的吧？」

「月永就是月永，男的女的不妨礙我喜歡！」怎麼想是一回事，說出來還是一回事，打完字發過去的一瞬間，布水被自己驚呆了，原來他已經這麼喜歡月永了。

就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思才來偶遇，這應該他做的除了放棄穩定的工作區打比賽最瘋狂的一件事了，市裡到這邊1個小時，他在車裡睡了一覺。

沒有提前打招呼，也沒有可以暗示，他就想過來看看，如果能偶遇，再好不過，如果不能，那就等以後再偶遇，反正有的是時間。

月永剪完頭髮，整個人更像男生了，要不是別人還能看到她尚存的稍微有一點點的女性特徵和她那張小女生的臉，她都懷疑自己了。

時間還早，她準備去海邊把她和小止剛剛放在那裡的小桶拿回家，小桶被他們放在斷船後面，沙灘上到處都是這種東西，沒人拿。

「老周，我可是看在是你的份上才貸給你的，但你上次的錢還沒還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船頭傳過來，肖脈脈沒有聽別人說話的癖好，可那男人的聲音太熟悉了：「小麗，我知道，我肯定儘快還。你別擔心啊！」

肖脈脈：周哥？

她小心翼翼地往旁邊偏了一點，正好能看到兩個人，周哥接過那女人遞過來的卡，揣進跟金鏈子底端齊邊的褲子口袋裡，然後一隻手攀上女人的腰：「放心吧啊！」

「死相！」肖脈脈看不清那女人的手在幹啥，反正聲音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人家是你的人，你以為還能從我這見到錢。」

肖脈脈不可置信，這時候螃蟹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在水裡直撲騰，他們聽見了聲音，不說話了，往肖脈脈這邊看，肖脈脈趕緊縮回去，提起小桶往回走，周哥在身後大喊：「小兄弟，等等。」

肖脈脈一刻也不敢停趕緊往前走，周哥拖著笨重的身體追上來。為了趕海，她穿的拖鞋根本跑不快，就在這時，易水希拉著她的胳膊往前跑去：「哎，等等啊，我的鞋！」

兩個人跑了很遠，確定周哥沒有追上來才停下，肖脈脈看著自己腳下的拖鞋，整個腳都穿在前面，後面像魚尾一樣擺起來。

「謝謝啊！」

「那人你認識啊？」易水希看著她的鞋也覺得好笑，但肖脈脈一抬頭他就愣住了——女……女的啊！

「嗯！」肖脈脈也抬了頭：吃混沌的男的。

「呃……呵呵，怪不得聽到了人家的秘密要跑！」易水希朝她一笑，肖脈脈尷尬地笑笑：「你也聽見啦？」

「我不是故意的！」月永低頭看桶里的小螃蟹：要不是為了你，還有桶，我才不回去呢！現在好了！啊！

「沒事，反正秘密這個東西，誰都有！我剛才看你往前湊，還以為你要正義凌然的去教育他們呢！」易水希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他聽說斷船是個挺有名的景點，吃完餛飩就去看了，沒想到還撞破這麼不光彩的事，還有一個好像要上去大義凌然的人。

「一個人打不過倆，還有可能被『殺人滅口』，我又不傻！」肖脈脈沒拆穿周哥，主要事考慮到小止，有爸爸在，不論是好爸爸還是壞爸爸，好在有這麼個人，但如果沒有這麼個人，生命中就有一部分缺失了，到那時候就是別人幫不了了的。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呃，呵呵，今天謝啦！」肖脈脈道了謝就趕緊回家了，再不走她怕自己魔怔了：真的事中毒了，怎麼聽誰說話都像是布水啊！

易水希沒追，原因和肖脈脈一樣，這女的的聲音與長相極其不符，更重要的是這姑娘聲音太月永了。

肖脈脈把那個小螃蟹養起來了，就養在電腦旁邊。

開播之前她收到了幾條私信，私信來自逗A和C中間：

您好？我是和平精英主播逗A和C中間，很喜歡你的直播風格，晚上可以一起玩嗎？

肖脈脈看的一頭霧水，她又不是不上網衝浪的人，這個人好像和小芊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關係，小芊昨天晚上和她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玩，現在他也來，想了好久，才回復他：「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我有安排了！」

沒想到對方秒回：「沒關係，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