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貧民窟

【可以，老渣男布水上線了。】

【完了，完了，要開始尬聊了！】

布水瞟了一眼彈幕：「你們胡說什麼？很少能看到玩的這麼呆的非人機，帶一把怎麼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確實在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心動了，他的聲音屬於比較清脆的類型，一直想變成那種低沉的，可嘗試了幾次差點沒把自己送走之後就再也沒試過了。打比賽熬夜訓練的時候都沒能讓他渾厚起來，現在每天直播更渾厚不起來了。

月永本來不想答應，但被彈幕支配的沒辦法：「好，那我等你打完拉我！」

布水本來已經打進決賽圈了，還剩三個人，又聽見那聲音，一個手榴彈本來要仍在敵人臉上，誰想到被前面得樹彈回來直接在自己臉上爆了。

【得，心亂了！】

【老渣男要從良，爺青結啊！】

布水三秒退出比賽，然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咱們拉他一下啊，該說不說他聲音真的挺好聽的。」

「哈嘍，哈嘍！」布水一發送邀請月永就接受邀請了。

「你好！」月永聲音又低沉了一點：「不好意思，我提前和你說一下，我現在在直播，你介意嗎？」

「哈？主播？」布水直接傻了，按理說要是和他同平台的主播他都認識，但這個聲音他絕對沒聽過。

「嗯！」月永抬起一隻手捂了半張臉，又揉了揉自己的短髮。關麥和直播間里的人說：「你們別刷了，咱們得提前和人說好，對了還的說一句。」

「呃……對了，還有在這個遊戲里我可能比人機還菜！」

月永說完布水好長時間沒說話，遊戲里的人物也沒準備，月永本來都準備退出去了。

「不好意思，剛才上了個廁所，兄弟，你在哪裡直播呀？」

月永愣了一下：兄弟？好的吧，兄弟就兄弟吧。

「在一個短視頻平台！」月永如實說。

她說完之後，直播間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漲了四五千人。

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怎麼了？歡迎新進來的朋友，這裡是一個玩地菜的扣腳，手機卡到每日刷機的和平精英主播——二月永，歡迎歡迎啊！」

從她一開始開播就看她的粉絲滿屏的問號：【永哥哥，你沒錢換手機，有錢請水軍？】

【永兒啊？你幹什麼了？】

月永想了一下開了麥：「你也是主播？」

「我不是！」布水笑著說：「開了啊，等會兒跟在我身後，我教你！」布水看著從他直播間回來的粉絲差點沒忍住。

一聽月永說在哪裡直播，他直播間的水友就去了，然後回來一通報告說那邊是垃圾設備的，像是住在貧民窟的，還有說那個主播手好看，還有說自己耳朵懷孕的。

「我們跳軍事基地嗎？」月永看布水標記了軍事基地。

「嗯！」

布水自己玩的時候喜歡跳高資源的地方，像是軍事基地，P城就是他常去的地方，現在帶著他他覺得和自己玩沒什麼區別：「你跟隨吧。」

「好！」月永點了半天，才點上，她從來沒有雙排過，就她這垃圾操作，自己都嫌棄自己，前兩天還在自己直播間說過自己白長了一雙手。每次上飛機最多有100個人，有時候不到一百，但一般都是90多人，剩了10個人的時候布水才跳傘。

「不是跳軍事基地嗎？」月永看布水飛到了S城。

「跳s城吧，還有8個人和咱么一起跳我能保護你。」

聽布水說我能保護你，月永心跳突然就漏掉了一拍，這個詞她還聽到有人和她說過。

布水才不是自願的，滿屏的彈幕都在說他直男，說他注孤生，他就不明白對方是一個小夥子，這和談戀愛有什麼關係。但還是把標記點改成了S城。

布水帶著月永高飄落地，然後迅速地搜索裝備，月永就跟在他身後，等他連著搜了三個房子已經能找人打槍的時候，回頭一看，月永在他身後沒有頭，二級甲，一級包，一把R1985（手槍的一種）。

「兄弟，你這都搜了啥呀，路過那麼多一級頭，那麼多槍，你咋不拿呀？」布水都要被氣吐血了，彈幕滿屏的哈哈哈哈。

「一級頭不好看！帶上去像鋼盔硬漢。還有我也沒看見98k呀？」月永說的理所當然，彷彿在說糖是甜的那麼有道理。

「我……我建議你還是別打狙了。你身後的角落裡有一把VSS，去拿了，我剛才去過的房子里還有一把Vector，你拿這兩把就行了。」布水剛說完，月永就去了，「對了，你現在那個房子里，還有一個二級頭，這個比一級頭好看，你戴著吧。」布水關了麥，忍著要罵人的衝動：「這人是個小姑娘嗎？女大學生？戴個頭還管好不好看！」

【女大學生？有被冒犯到!】

【老渣男！】

【哈哈哈哈哈！】

彈幕一片調侃，布水挑幾條回復了一下，一般他打遊戲的時候是不回粉絲彈幕的，但現在他都搜完了物資了，在等月永。

「哪裡渣男了，說跳S城也是你們說的。別這樣啊，我以前也說過女大學生，別綁架我！」

「我好了！」月永按照他說的拿完物資之後，特地跑過來站在他面前，活像部隊里的小兵在受訓。

布水開六倍看了看他，然後往前走了一步：「這個拿著！」

月永聽話地把衝鋒槍擴容從地上撿了起來。

【喲呦呦呦……】

【？？？？？？】

滿屏的彈幕。

「怎麼又問號了呀？你們怎麼了？」布水說話有些不自然。

【老渣男，又撩人？】

【你一把猛男槍（M762），一把98k，撿衝鋒槍擴容幹什麼？】

彈幕瘋狂輸出。

布水沒在理她們，和月永說：「聽見了嗎？有人來了！」

月永立刻就慌了：「我沒看見腳印啊？」

月永又仔細看了看小地圖，真的沒看到紅色的腳印，她這邊的彈幕絕大多數都是沖著她的聲音來的，也沒什麼高手。

「別看這個，聽聲音！」

「哦！」

布水沒再說話仔細聽來人的聲音，平時他不用這麼緊張的，但是今天他身邊還有一個連人機都不如的月永呢，月永，名字還挺好聽的，剛才粉絲從他那邊過來報告的時候，他特意多看了幾眼。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小地圖上也出現了小腳印，布水快走了兩步，把月永擋在身後，他們現在的位置是一個帶車庫的二層，他們現在就在車庫裡，敵人剛剛打開了後門，布水就開了槍，一槍爆頭，敵人直接就倒了，從他身後又出來了兩個人，布水稍微走位躲過一槍，猛男槍一陣掃射，兩個人全倒。

「來補！」布水十分帥氣地纏著繃帶，最後一個人打了一槍他的身子，掉了20點血。

「嗯！」月永都看傻了，聽到布水說話才反應過來，走到他們三面前，打了10多發子彈才把人補死。

布水看著他那操作，沒忍住笑出了聲：「噗，你打人不開鏡的嗎？」

「這個UZI沒安倍鏡啊？」

「呃……那個只能安紅點和全息，你用VSS啊，那個自帶四倍鏡的，而且打人的話，爆頭死得快。」布水耐心地解釋，鬼知道他是不是被月永的聲音蠱惑了，平時帶水友的時候，恨不得越快打完，擊殺數越多越好，可現在他不僅給月永留人頭，還一點一點地教他。

「走，咱們上樓蹲人！」布水蹲起蹲起地舔完了那三個人的包，撿了兩顆煙霧彈，三顆手榴彈帶著月永上了樓趴住，兩個人正好在圈邊上，也不著急走，等著剛才那三個的隊友。

「我能問兩個問題嗎？」一局遊戲過半，月永還是第一次主動問問題。

「嗯？」

「為什麼你知道會來人啊？還有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舔包啊？」月永問完，她直播間的彈幕笑倒一片。

【哥哥，你得加上不懂就問。】

【永哥哥，你終於要認真了嗎？】

【月永，和我玩，我教你!】

【哈哈哈哈，可以，我也想問，哈哈哈哈……】

還沒等布水給她解答，她就又補充了一句：「不懂就問！」頓時又是一片哈哈哈哈哈。

「咱們在圈（安全區）邊兒，他們跑毒一定會過來的，車庫裡還有一輛摩托，著急跑毒的人會來拿車。剛才那麼舔包，是怕被人爆頭。」

「昂，知道了謝謝！」月永聽見自己房間外面有動靜，趕緊把自己麥克風的聲音調小了一些：「謝謝你們的禮物，謝謝！」

布水的直播間也在謝禮物，每個播時間比較長的主播的直播間里都有幾個老闆，出手闊氣，說話也有分量。

「謝謝我小巾的火箭啊！小巾大氣！」布水直播間的小巾就是其中一個，幾乎每天都會來給他送禮物。

「來人了！準備接客！」布水聽見遊戲里有腳步聲，開麥說了一句，月永跟著他站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了讓她不可思議地話：「這個人你來打！」

「我？是人機嗎？」大哥讓她打，她第一反應就是來的是個人機。

布水開麥：「你不是人機！來的也不是，人機不會翻窗戶！快，用VSS，馬上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