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是仙葡萄吧?
「此事我要速速稟告曾祖...」
蘇陌狂咽了一口氣,無比凝重的開口,緊接著就快速的給震天宗老祖也就是他的曾祖傳信。
消息發完,蘇陌才鬆緩了一下心情。
然後和一群震天宗之人望著宅院默默發獃。
半響。
有人低聲開口道,「如果我們偷偷的把門前踏腳石挖出來,把大門刮幾層帶走,應該沒關係吧?」
一群貨無比鄙夷的看著開口之人。
那人臉色微紅,腦袋低垂下去,但又很快抬起了頭,乾笑道,「開個玩笑...」
眾人皆是沉默不語。
鄙視歸鄙視。
但是...
真的好心動啊。
那可是道紋石啊---
好想多踩兩腳啊。
那可是龍血塗的大門啊---
好想多舔兩口啊。
咕咚咕咚---
一道道咽唾沫的聲音響起,眾人愕然,看著自己的同伴,蘇陌見狀頓時有些發寒,低喝道,「所有人,轉身面向河對面,別再看院子了。」
諸多震天宗之人這才轉身看向仙靈河對面的街道,那裡有不少人在,有的甚至還遠遠的遙望著這裡,發現他們看過來才移走目光。
蘇陌也是勉強的讓自己轉身---更想瘋狂舔大門的,是他啊,身有龍脈在身,龍血塗的大門對他而言,不啻於一個天資絕色的仙女小姐姐。
「晚上沒人的時候,定要偷偷的來舔幾口...」蘇陌內心暗自做下了決定。
...
...
蘇陌滿心期待的等待著曾祖降臨,然後一觀院落主人的深淺。
然而...
「荒唐。」
等待他的卻是來自曾祖的斥責,「小陌,休得胡鬧,抓緊把生意街的事情做好。」
蘇陌傻眼,萬萬沒想到,曾祖竟然不信他啊。
聽他這麼一說,其他震天宗之人也是十分無語。
但是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們豈會相信天下間竟然有人喪心病狂的以道紋石踏腳,以龍血塗門?
「罷了,我親自進去拜見,你們在此等候。」
蘇陌猶豫了許久,低喝一聲,便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激動的心情,向著院落走去。
再一次踏上道紋石台階。
哦---還是那熟悉的感覺,這是幸福。
享受了一番,蘇陌抬腳,勉強讓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大門,而是站在大門正中央,對著裡面躬身一拜,大聲且又無比恭敬的說道,「晚輩蘇陌,拜見前輩...」
「進來吧。」
院內響起一道聲音,蘇陌心臟快速跳動,踏步走了進去。
走進院落,蘇陌眼睛便四處觀看,可以看到,院內十分的簡樸,甚至還有很多的廚具,兩側有著專門隔出來的土地,裡面栽種著一些奇異的東西。
「你是...」
許牧手裡捏著半截黃瓜---一號別院自種的,狐疑的看著蘇陌。
蘇陌看著許牧那年輕的臉,一時間有些震驚,問道,「在下蘇陌,斗膽問一句,前輩是此院的...主人?」
「沒錯,這裡是我家。」
許牧咬了一口黃瓜,隨意的坐在院子中央的石頭凳子上,說道。
蘇陌小心翼翼的拱拱手,說道,「不知前輩...是何時來到此處的?實不相瞞,這條街道已經被我曾祖買下,昨天這裡應該...還是荒廢才對。」
許牧頓時笑了,「原來是房東啊,嗯...我今天剛搬過來,就住一個月,如果需要房租的話,你開口。」
蘇陌頓時啞然。
房東?房租?十分莫名啊。
不過意思蘇陌卻也理解了,一時間有些心動,很想立刻疾呼,我不需要錢,我只需要你家的大門和你家的門前踏腳石。
好在,他忍住了,苦笑一聲,蘇陌連忙說道,「前輩客氣了,您要想住一個月,儘管住著就是。」
甭管其他的,感覺關係拉近了不少啊,龍血大門指日可待。
「呵呵...我叫許牧,坐下說吧。」
許牧招呼蘇陌坐下,而後便起身,走到了旁邊的葡萄架下,摘了幾大串葡萄,緊接著從院中的一口活水潭內洗了洗,這才走了過來。
葡萄被放在了一道玉盤之中,許牧端著放到桌上,笑道,「招呼不周,見笑了,我院子里種的水果倒是不錯的,嘗嘗?」
「前輩有命不敢違。」
蘇陌已經把許牧的年級拋之腦後,把許牧當成了大佬對待,先是恭敬的起身一禮,這才重新坐下,小心翼翼的摘下一顆葡萄,放入嘴中。
葡萄嘛,他經常吃,哪會在意,吃的時候,他還在斟酌著該怎麼探一探許牧的跟腳。
然而葡萄入嘴,他就懵了。
冰的。
著葡萄竟然帶著絲絲冰寒之氣,不僅如此,入口咀嚼,汁液順著喉嚨落入胸腹,一剎那間,一股股冰涼的氣息飛速的在體內翻滾,眨眼之間,赫然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冰霜氣旋,附著在脊背龍骨之處。
隱約間,有大道符文在冰寒氣旋內閃爍。
蘇陌徹底失神,腦海似乎涌過了無數道冰道感悟,如醍醐灌頂,更甚的是,他的腦海甚至都出現了一種種晦澀難懂的冰道神通。
???
卧槽!
我踏馬乾啥了?
我只是吃了一顆葡萄啊!
這是什麼葡萄?這是仙葡萄么?後勁忒大了點吧?
失神半響,蘇陌才轉醒,他駭然又惶然的看向許牧,搞得許牧都是莫名其妙的,「怎麼了?」
「前輩...晚輩安能受您如此大恩,請受晚輩一拜!」
蘇陌顫抖著起身,對著許牧九十度彎腰躬身一禮。
許牧眼角猛地一抽。
大恩?
我幹啥了?
我請你吃葡萄,就給你大恩了?
不對...
許牧眯了眯眼睛,想到這裡可是系統選擇的一號大佬別院,裡面的東西看似普通,但絕壁不一般啊,院子里瓜果蔬菜齊備,莫非有什麼玄奧之處?
可為啥自己吃啥都是啥,葡萄吃下去也只是葡萄罷了,沒啥效果?
自己懵逼,但是不能讓人瞧出來啊,許牧便淡笑道,「毋須多禮,即是有緣,就莫要客氣。」
「謝前輩厚賜。」
蘇陌激動無比的站直了身體,緊接著,他再次拱手,鄭重的說道,「晚輩卑微,還沒資格跟前輩坐而論道,這就回去,請我曾祖來拜會前輩,不打擾前輩了,晚輩退了...」
說罷,蘇陌便躬身退後了數步,才轉身離開。
許牧也沒當回事,只是眼睛看著簡樸的院落,頓感無聊,想了想,從黃瓜架下洗了兩根黃瓜,一手一個,啃著便出門了。
對許牧而言,一天不裝比,那就是渾身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