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正、反弦和正曲面、反曲面
英雄難過美人關！
古今中外，歷史以來，不知道有多少的英雄，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後來往往因迷戀女色而失去鬥志，乃至於身敗名裂。
當然了。
現在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但不可否認的是，極少有男人能抵抗住美人的誘惑。
趙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自然也很難是例外。
愛德華-威騰就是這麼看的。
他可是知道這個女學生，卡蜜拉-萊納昂多，是有多大魅力，尤其放在數學家、物理學家的圈子裡，就是一顆閃耀在圈子裡的金太陽。
卡蜜拉還只是個研究生，但她的名氣已經非常大了，每當她去了一些交流學術的地方，上到六十歲老教授，下到三十左右的年輕博士，都很容易記住她的名字。
曾經有熟悉的人打趣說，「沒有數學家能抵抗卡蜜拉的魅力。」
「想想，和卡蜜拉在一起，不止是身體的接觸，更是心靈的接觸。」
「當事後摟著她躺在床上，開口就能直接複雜的數學問題，那要比抽-大-麻，還要爽一百倍……」
這當然是玩笑。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好多瘋狂的數學家都夢想找個能做數學交流的漂亮女人一起生活，但夢想終歸就只能是夢想，永遠不可能變成現實。
數學家、物理學家的圈子裡，想找個漂亮女人，概率比女子學院的男同學還稀有的多。
這不是否定女人的智商，但從事數學、物理研究的女性確實很稀少，長得漂亮的就更稀少了。
愛德華-威騰從未見過卡蜜拉被拒絕，若不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他甚至都有些心……
咳咳。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愛德華之所以帶上了卡蜜拉，並不是因為卡蜜拉的長相，她的數學能力、學習能力確實也很優秀，至少比起一般的研究生強的多，都能和一些博士生相比，只要給她空間發展下去，以後最少會是個優秀的數學家。
看到卡蜜拉主動開口『約』趙奕，愛德華就滿是幸災樂禍了，他預想的場景是，趙奕臉色紅紅的，變得有些不知所措，面對卡蜜拉的眼神，嘴角邊帶著笑，還有些不知該怎麼應對的尷尬。
拒絕？
別開玩笑了！
同意？
好多人在呢！
現在的情況就讓愛德華很驚訝了，趙奕竟然把話題帶過去，直接忽略了卡蜜拉，轉而說帶著他們參觀學校，再開口就談起了數學問題。
「難道他真的對卡蜜拉沒興趣，還是……其他原因？」
愛德華邊和趙奕說著，心裡也不斷琢磨著，他早就注意到了跟著的錢虹。
他見過錢虹。
在愛德華的認知里，錢虹是趙奕的朋友，關係似乎是很不錯，但肯定沒有跨越朋友的界限，「難道他們的關係有了進展？」
「大概是吧……」
「她看向卡蜜拉的眼神，確實很不友好……」
……
趙奕可不知道旁邊的愛德華，邊走著還邊琢磨八卦問題，因為只是第一天來，帶著參觀下學校，他們也沒討論太深奧的數學問題，只是針對已有的成果說一說，也談不上費多少腦細胞，基本就和正常聊天一樣。
他和愛德華並排走著，身後就跟著卡蜜拉和錢虹。
錢虹對卡蜜拉的不友好是體現在外的，她們並排走著都沒說上一句話，彷彿就是彼此不屑於做交流。
這讓氣氛稍微有些彆扭。
當然了。
只要不扭過頭，或者忽略隊伍中的小小尷尬，還是和正常情況一樣。
趙奕就是這麼做的，他帶著愛德華逛了學校，還去了一趟理學院樓，他們停在小會議室中心，坐下來休息喝了口茶水，招待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學校會安排愛德華的三餐和住宿問題，趙奕就不用都參與了。
等和招待愛德華的隊伍分開后，他還有時間回宿舍一趟，和室友們打個招呼，就一起去上選修課。
晚上的課程結束，趙奕回到了職工宿舍，到門口見到了錢虹。
錢虹正抱著書本走過來，遠遠的喊住了趙奕，旋即快步跑過來，來到近前開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什麼。
趙奕疑惑道，「怎麼了？」
錢虹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低頭看向地面，好半天才抬起頭，說道，「今天那個外國女人，不好。你注意點。」
「哦，謝謝。」
趙奕聽著都有點想笑，他搖頭問道，「那什麼女人好啊？」
錢虹抬起頭翻了個白眼，似乎是找到了正常感覺，下意識反問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林曉晴就挺好的。」
「哦。」
趙奕笑道，「其實我覺得你也挺好的，溫柔、大方，長得又漂亮，如果……」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錢虹就羞的捂住了臉，「你說什麼呢！」
說完馬上快步跑開了。
【撩妹，目標：錢虹，學習幣+3。】
「暴擊？」
「為什麼？」
趙奕感覺莫名其妙，他其實想說『如果你不挑挑揀揀，找男朋友肯定很容易』，結果對方就忽然跑開了？
這……
「難道是最近又變帥了？真是沒辦法啊！」他用手摸了摸臉頰，對於自己不斷增長的魅力很是無奈。
……
因為有愛德華-威騰要招待，趙奕乾脆就請假不上課了。
當然了。
其實請假不請假都沒關係，各個課程的老師巴不得趙奕不上課，最初課堂里有趙奕的時候，一些老師還覺得挺好的，自己課程上有個頂級數學家，說出去也能吹吹牛，次數太多就受不了了，每次上課都好像有個監督的人，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趙奕還是讓李仁喆幫忙請了假，本來就是生物科學專業的學生，正常走個流程肯定是沒錯的。
他和愛德華的交流很正式。
上一次兩人探討弦理論的數學問題，就是在趙奕的家裡，這次就變得正式許多，乾脆改在理學院，其他人還可以參與討論，感覺就是正規的學術交流。
好幾個理學院的教授、老師都在旁邊聽著，但距離最近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卡蜜拉，一個是錢虹。
卡蜜拉是愛德華帶來的學生，距離近一些倒是很正常。
錢虹則是『被派出來』的代表。
卡蜜拉對趙奕的熱情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不止是錢虹心裡感覺不舒服，其他人也非常的警惕。
周立教授就在辦公室里和其他人說，「那個外國女人好像對趙奕有心思，趙奕可不能和她好上。」
大家也這麼覺得。
國人看女性嫁給外國男人會很不舒服服，同樣的道理，趙奕是國寶級的科學家，和一個外國女人交往，聽起來也很不舒服。
結果錢虹就被派出來做『監督』工作，她就坐在趙奕的旁邊，感覺像是趙奕的助手或學生，坐在位置上還不斷看向卡蜜拉，似乎謹防她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卡蜜拉似乎是很不在意，每次都是對著錢虹一笑，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趙奕沒有特別在意身邊的事情，他也看到了錢虹的眼神，只是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他對卡蜜拉真是沒什麼感覺。
主要是沒有學習幣！
當一個女人不能提供學習幣，還有其他特別注意的價值嗎？
漂亮？
長得漂亮可不能積攢學習幣！
趙奕表現的非常淡定，面對卡蜜拉非常有殺傷力的眼神，也一副從容的樣子，他只是正常和愛德華做交流。
愛德華和趙奕探討的就是最新的想法，也就是『從弦到最微小粒子』之間，去做數學構架的可能性方式，簡單來說，就是弦通過什麼樣的方式，相互結合在一起產生能量，擁有能量才能夠產生質量。
當然了。
質量並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目前的量子物理學科中，最微小粒子是用能量來表示的，有能量就可以通過公式轉化為質量，只研究結合產生能量的方式就可以了。
這是非常困難的課題。
弦，只是理論物理，也可以說是數學公式才存在的東西，想把數學公式中的東西，以數學的方式結合成能量，感覺有點像是造物主造物一樣。
兩人談的就是怎麼樣去構架，以及思考的大體方向。
他們的討論是公開的，也不怕其他人胖聽到，因為牽扯到的話題非常高深，普通的數學教授想理論都困難，頂級的數學家還必須是對弦理論有研究的人，才能加入進來一起探討。
另外，他們討論的也只是思路，因為只能交流幾天時間，也不可能有時間細節化過程。
這就像是走在一個非常非常複雜的迷宮中，想要利用某種方法，試圖去根據方法找出迷宮的出口，他們討論的就是怎麼樣去尋找方法。
愛德華是這麼理解的。
趙奕的理解則要加上一條，「迷宮不一定有出口。」
第二天愛德華就說到了關鍵，也就是他最新的思路--
對稱性。
「也許，弦也是符合對稱性的，就像是鋼琴彈奏的音符，弦也存在性質的劃分，有正弦，就會有負弦。」
「就像是正物質和反物質，想結合會產生巨大的能量，正反弦子想結合，也許就是製造能量的關鍵。」
愛德華的一句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考。
趙奕擰住眉頭想了半天，他卻沒有去思考正反弦的問題，而是想到了費馬猜想，他一直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麼懷爾斯會用谷山志村猜想的思路，證明半穩定的橢圓方程的方式，來破解費馬猜想。
這個思路是很新奇的。
說懷爾斯一直研究谷山志村猜想，也是沒辦法解釋通的。
人的思維是不同的，但因為接受了類似的教育，看待某項固定的事物時，思路都是很類似的。
這也是許多科學家在做一項研究時，會走進同樣一個誤區的原因，因為他們想到的方法都是類似的。
新奇的思路確實能出現，但具體是怎麼出現的，肯定有一定原因。
趙奕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他覺得應該是理論知識還有些不足，和真正頂級的數學家相比，他的知識量還是有些欠缺。
現在他想明白了。
懷爾斯之所以想到利用谷山志村猜想的思路去解決費馬猜想，原因就是不穩定的雙曲橢圓方程，和費馬猜想的取值方程更貼近有些。
這就像是打開手機導航，自動尋路的道路都被堵住。
怎麼辦？
導航會提示道路不通。
好多人就會去尋求其他的辦法，而很有效的辦法就是，沿著被堵住的地方，一直往旁邊走，也許就能找到一條，能讓車子開過去的小路。
「正弦、反弦？」
「也可以是正曲線、反曲線，正曲面、反曲面，懷爾斯的證明邏輯是錯誤的，但他的證明思路、方式，很有價值。」
趙奕一邊聽著愛德華的講解，一邊仔細的思考著。
中途。
他發現了卡蜜拉的眼神。
卡蜜拉一直盯著趙奕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確實非常的靈動，讓趙奕看過去都有些心顫。
「這是男人的反應。」
「是生理決定的。」
趙奕不斷提醒著自己，朝著旁邊掃了一眼，發現錢虹也正盯著他，似乎是注意到他看向卡蜜拉，還用手捏了下他的大腿，嘴巴賭氣提醒他注意。
他感到有些好笑，乾脆抓住了那支小手。
用力一握。
錢虹胳膊往後沒有拉出來，乾脆臉紅紅的任由趙奕捂住，但趙奕並沒有繼續握，而是輕輕放開了，一邊問起感到疑惑的地方。
愛德華認真的做出回答，隨後和趙奕針對『邏輯的空白』進行討論，兩人一討論就是十幾分鐘。
等趙奕回過神正要喝口水，就發現……怎麼手裡還是軟軟的？
那隻小手還在？
「我好想沒有抓緊吧？明明已經放開了，怎麼……」
趙奕乾脆把手抽出來，用力按了一下額頭，似乎是思考的有些頭疼，實際則是看了錢虹一眼，後者有些微微臉紅。
實際上，在看不到的角落裡，女人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
錢虹被趙奕抓了手確實有些臉紅，但看到卡蜜拉看過去的眼神，心裡就憋了一股氣，她乾脆也不把手收回來，還故意抬起了胳膊讓卡蜜拉看到。
卡蜜拉肯定是注意到了，她只是對著錢虹笑笑，嘴角似乎露出了不屑。
女人間，就是如此。
小會議室里其他人都沒看出來，但她們已經相互交鋒了好幾次。
眼神戰！
心理戰！
如果不是在有些正式的場合中，兩人也許就能直接對著噴起了口水。
顯然。
錢虹並不是對手。
和卡蜜拉相比，她純潔的就像是溫室里的小白花。
卡蜜拉一眼就能看出，她並不是趙奕的女朋友，還用嘴角不屑的笑，以及很自然的動作，對她的行為表示鄙夷，就差直接說上一句，「幼稚！」
錢虹實在是氣不過。
等交流結束以後，她站起來抱住了趙奕的手臂，感受到其他人曖昧的眼神，趙奕都實在有些受不了，有些不自然的抽出來。
錢虹氣的直咬牙。
她不是氣趙奕，是氣卡蜜拉！
「這個賤-女人！不要臉的臭-婊-子！」
錢虹真是太生氣了，但也沒有辦法現場發作，想到明天有兩節課，不可能再來這裡，她都氣的想抓頭髮。
怎麼辦？
……
第二天。
清晨。
林曉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