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洞簫一曲是誰家
楚昭問罷,季淑一怔,其實這事追究算來,應不是她所為,可楚昭的聲音極為曖昧,一時讓季淑很不自在,便凶道:「忘了!誰跟你似的,只記得那些!」楚昭笑道:「忘了是好……說來古怪,當時我也看了幾眼,只覺得這女子實在……咳……出奇,除此再無他意,可是現在若想到是你,我的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蝦米文學www.xiamiwenxue.com]」季淑啞然道:「……神經病。」
楚昭手輕輕地摸過她的臉,眼中帶笑,道:「小花,我想……」
季淑心裡大跳,,便隱隱知道他存意不善,便道:「累了,我去睡。表面做不在意狀,只是要走,神色之中到底帶幾分倉皇。
楚昭自是看的明白,他哪裡肯放開她,當下輕巧將她抱回,在她耳邊低低說道:「小花兒,我們如今在此做一場罷!」
季淑聽他真箇說出這個來,一時口乾舌燥,心慌意亂,連臉皮也似腫脹起來,慌地叫道:「無恥,你要瘋自己瘋去!」楚昭哈哈大笑,道:「我自己要怎樣?卻是不成的,嗯,不過,改天我叫人在此也裝個鞦韆架,那才更加好玩兒。」說著,便將季淑放在藤椅之上,皺眉道:「這高下倒是勉強……」原來楚昭生的高大,這藤椅只到他膝蓋處,楚昭打量了下,道:「不如換個姿勢。」說著,便將正忙著要爬出去的季淑又抱回來。
原來季淑趁他自語,便要從那藤椅上逃下,被楚昭抱回,便叫道:「混蛋!我才不要!」手握著那藤椅的背,不肯放開。
楚昭輕而易舉將季淑拽回,自己坐在那藤椅上,便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欣慰道:「如此便好多了。」
季淑只覺得自己如坐在火爐之上,又好似要上刑,總是不得安生,紅著臉咬著唇,扭來扭去地只想離開,楚昭卻慢悠悠地道:「小花,你這般扭動,我吃不消。」季淑嚇了一跳,急忙不動,扭頭就去瞪他,極力正色道:「你快放開,不然我就惱了。」楚昭說道:「那方才你不是惱么?」說著,手便撫過她的肩膀,順著往下,在她的腰下用力一捏。
季淑怕癢便縮了身子,低低叫了聲:「楚昭!」橫眉怒眼地。
楚昭見她的臉都紅了,卻兀自地不服軟,便道:「瞧,這不是還在惱我?」說著,便抱著她腰,上下摩挲。
季淑貼在楚昭身上,很是慌張,先頭的強硬不知不覺消了許多,便道:「行了,我沒有!你放手,休要胡鬧,這裡會有人來,看到像是什麼樣兒?」
楚昭不以為然,道:「誰敢看,我剜了他的眼。」
季淑怒道:「楚昭!」楚昭看她真箇惱了,那絕美之中卻更是另一種端正凜然、格外不同的味道,格外撼動人心,他心裡頭自是大動,便低低地道:「我的小花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不過,看你這幅模樣,我倒想起前日你哭叫的樣兒。【蝦米文學www.xiamiwenxue.com]」
季淑惱紅了臉,說道:「你真是低級!」楚昭說道:「你相公我不是低級,是被逼無奈。」季淑說道:「呸,誰逼你了,你是賊喊捉賊!」楚昭便挪了挪身子,腰一動,道:「嗯?再說一次?」
季淑覺得身下那物活動,頓時越發變了臉色,這才勉強又低聲說道:「行了,我什麼都沒有說,王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楚昭笑道:「這才像話……」
兩人邊鬥嘴說話,季淑一心虛與委蛇,卻不料只覺的身下那物越發不老實,蠢蠢欲動,季淑道:「喂,楚昭!」
楚昭道:「小花兒,我不會令你難受的,你知道。」
季淑只覺得自己一張臉都在絲絲冒熱氣,便死命推他肩膀,道:「你先前明明說,我、我……」楚昭道:「你如何?」季淑說道:「我不惱你了,你就放我下來,咱們扯平。」楚昭說道:「扯平?」聲音帶笑,將她攬在胸口,含笑道:「小花兒,天時地利人和,……何必說的這樣,辜負良辰美景。」季淑道:「你是禽獸么,美個頭!」見說不通,就去推搡他,只可惜人如山嶽,算是愚公也移不動的。
楚昭笑笑,雙眸一點兒寒,道:「小花,其實你先前若是好生同我說,應了我不去見大哥,我大概就放了你了,可是你偏不肯答應我,如今……我的火都動了……」
季淑抓著他肩膀,又羞又怒,瞪了他一眼,便轉開頭,道:「你、你若是敢在這裡,我……我……」楚昭腰微微一動,道:「你如何?」不等她回答,那身子湊過來,便將她雙唇含住。
季淑只覺的他舌尖一推,不知推了什麼東西過來,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身不由己咕嘟一下吞了下去,季淑獃獃地,道:「你給我吃了什麼?」楚昭笑道:「你猜呢?」季淑心頭一轉,怒道:「你不會是給我吃那種……」楚昭只是笑,慢慢道:「哈,你就當是也行的……」雙眼望著季淑,眼底卻藏著一抹說不出的擔憂。
季淑待要發作,楚昭卻又湊過來,竭盡全力吻住她雙唇,這一番,卻不似方才那樣溫柔,多了些粗暴之意,狂風驟雨一般,叫人無法招架。
風吹過,葉片簌簌抖動,花枝搖曳,風姿萬種。而在那葡萄架上,似有鳥兒飛來,啾啾地叫個不停,從縫隙裡頭探出小小腦袋,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底下兩人。
那絕色女子,髮釵散亂,衣衫半褪,身子起伏不定,隱隱地有輕預呢喃之聲傳出,似是欲要隱忍,卻終於忍不得。而底下那人,卻是個英偉男子,面龐似雕刻般的鮮明生動,髮絲兒紋絲不亂,那額頭卻微微見了汗意,兩頰也有薄薄紅暈,可一雙寒玉般的眸子,卻始終地波瀾不起,不動聲色。
他一直都盯著身上之人,動作或輕或重,或徐或疾,弄得那人眼神迷醉,欲生欲死,欲罷不能。到最後只發出一聲含糊呢喃,便伏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楚昭將她的唇瓣一咬,低低道:「應我,以後別再見他了。」季淑昏昏沉沉,只是想哭,楚昭道:「小花兒,應么?」季淑渾身極熱,吸了口氣,只覺得面上的汗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下,而風吹過來,好歹又帶些清爽之意,才緩解那股熱,身畔頭頂,簌簌的葉子抖動的聲音伴著,彷彿整個身子也在這風聲之中緩緩化作風,化作水,不復存在,只須楚昭攪一攪,她便會無法招架。
楚昭的臉頰在季淑臉上輕輕地蹭了兩下,又問道:「小花兒,應么?」季淑道:「嗯……」楚昭又道:「除了我,你心裡頭不許有別人,應么?」季淑靠在他胸口,眼睛望著葡萄藤邊兒上有朵粉色的花朵正隨風顫抖,如此嬌弱,身不由己,只賴東君主,季淑眨了眨眼,道:「嗯。」
季淑躺在床上,雙腿酥麻,方才楚昭將她從花園裡抱著回來,她整個人都是恍惚之中,一直到回來了還覺得如在夢中。何其荒唐,她前世今生,做夢都未曾想到,自己竟會做出那種……她心裡頭恍惚之際有些疑惑,想道:「他真的給我吃了春-葯么?」尤其是當看到某人含笑的雙眼,一時渾身麻軟之際,更覺得熱,汗更頻頻而出。
楚昭凝視著她,道:「熱么?本是有冰,只不過你身子不能吃些涼東西,就忍一忍。」季淑也沒理會他,就只向內側卧著。
楚昭卻不介意,親取了扇子來,替她扇了會兒,見她不動,就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沉吟了會兒,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玉色的小瓶子。
楚昭把扇子放了,從瓶子中倒出一粒丹丸來,放在眼前端量了會兒,眼中憂色又一閃出來,卻又隱沒,只抬手把季淑身子扳過來,道:「小花,來吃這個。」
季淑一怔,楚昭便把那顆藥丸放在季淑唇邊,季淑道:「又吃?這究竟是什麼?你剛才……」遲疑且警惕地看。
楚昭微微一笑,說道:「不是那個……是補藥,你乖乖吃了。」季淑渾身無力,道:「我好端端地,吃什麼補藥?」楚昭道:「你瞧你,我都沒怎地,你就這樣了……總之是好的,快些吃了。」季淑看他一會兒,皺了眉,果真將那葯含了,用力吞下去,道:「想喝水。」
楚昭便起身倒了水來,本是要遞給她,卻見她的手在微微發抖,他便一笑,轉了主意。
季淑見他明明拿了水回來,卻不給自己,很是疑惑,就看楚昭,卻見楚昭喝了口水,便湊過來,季淑怔了怔,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閃開,楚昭一挑眉,將她頸子抱了,湊過來,雙唇相抵,季淑無奈,被迫張開嘴來,那口水便渡了過來。
楚昭很是得意,如法炮製,餵了季淑三四口水,季淑不堪其擾,道:「夠了。」便捂住嘴不讓他渡。楚昭方停了。
季淑吃了那葯,便又躺下欲睡,漸漸地只覺得腹部好像起了一團火,起初暖洋洋地很是受用,便想道:「這葯跟方才的是一樣的么?原來不是春-葯,不過,怎麼忽然給我吃這麼多?」剛要問問楚昭,便覺得那熱裡頭夾著極厲害的痛襲來,季淑心一跳,還忍著,後來便受不住,蜷起身子,道:「你……這究竟是什麼?」
春-葯?不……寧肯是那個。這滋味實在太不好過,彷彿利刃刻骨。
楚昭將她抱起來,神色也變,卻兀自鎮定,道:「是好的葯,不須怕。」
季淑聽他語聲堅定,便不再問,只是那痛卻漸漸地蔓延開來,心頭上也好像被什麼捶了兩下,痛的難以忍受,季淑不由叫了兩聲,楚昭也慌張起來,卻將她抱了,只道:「小花,無事的,且忍一忍,片刻就好了,真是好的葯。」季淑疼得淚流下來,卻咬著牙,實在忍不住便低聲嗚咽,又氣又怒,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那痛才算過了,季淑熬了一身汗出來。細細看,渾身的肌膚竟泛現粉紅色,楚昭的心本提到半天,見她安穩下來,才也隨之放下,急忙取了乾淨帕子來給季淑擦汗,不料那層汗擦在帕子上,帕子竟變作粉色,原來浮在肌膚上的汗竟是粉色的,楚昭看的分明,手便抖了抖,急忙把帕子掩了,幸虧季淑合了眸子,半睡半昏,不曾察覺。
楚昭將那帕子掖入懷中,叫人備了水,抱了季淑起來,便將她放入木桶之中,那木桶裡頭雜雜地放著些看不出是什麼之物,一層浮浮沉沉地飄在水上。
季淑身子浸入水中,模模糊糊醒了,道:「幹什麼?」楚昭道:「無事的,你出了汗,沐浴一番的好。」季淑皺眉道:「你不要趁機煩我……我很難受……」楚昭道:「我知道的。」季淑嘆了聲,實在倦極,就不再言。
楚昭雙眸掩痛,自拿了帕子浸水,替季淑擦拭身子,他動作極輕,擦拭了片刻,季淑便只閉著雙眸靠在木桶邊兒上,也不曾動。楚昭看看她的模樣,那神色是極疲憊的,凈若透明的肌膚底下,仍藏一片輕粉,似真似幻。
楚昭看看那已經變了色的水,幸好被些花瓣葯木遮住,她也不曾留心,楚昭看了片刻,眼皮一垂,手抖了抖,那手中的帕子便墜落水中,他探身俯首,輕輕地吻上季淑帶水珠兒的唇上,親吻片刻,才喃喃地道:「小花兒,不許你離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葡萄還木有成熟,俺覺得還是含蓄些的好。。
某小花:這明明是在虐我啊T__T
楚小昭:北鼻,讓我親親就好了,來,mua……(╯3╰)
某小花:滾!
哈哈,楚小昭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