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夜間蹲守
顏稚面色凝重，看來村長昨夜果然來過此處。她對此默不作聲，又隨便溜了幾圈大黃，而後便回了家。
既然不能說村長出去過，但是從村長家到村口的路上，隱隱約約都有艾葉的味道。這股味道一直到村外便漸漸消失了。
這隻能說明村長昨夜確實出去了，只不過那時味道便已經被風吹散了，或是村長在村口逗留了許久，見了什麼人。
她準備今夜去村口等著村長過來，但是此事是個技術活，少不了某個人的幫忙......
「無極，你想不想吃燉雞？」顏稚趴在窗口，看著正在砍柴的無極，繼續問道：「紅燒雞塊呢？或者燒雞我也會。」
無極拎著斧子，轉頭看她，面帶疑惑，不知為何今日顏稚突然主動奉承起來。近些日他的那個計劃實行的還不錯，難道是顏稚也有察覺所以要感謝他？
「上次你不是說不想吃雞蛋了么，雖然接下來幾頓沒做雞蛋，但是也都是些土豆白菜，也該做點好的。」
她從村民那買的那隻雞還在雞圈裡呢，吃的比哪只雞都多，顏稚早就想把它下鍋了，可憐她的老母雞，這幾日都沒吃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細想以顏稚的性格，肯定不會是要犒勞他。於是無極放下斧子，有些無奈的看著顏稚。
見無極直來直去，顏稚一拍大腿，將他拉進了屋子裡。她將房門緊緊關上，轉身嚴肅的看著無極，直言道：「我發現村長有問題，你要不要去與我一同蹲守？」
無極面上有些不滿，覺得自己的計劃係數泡湯，更是煩悶。抬頭顏稚滿臉期待的看著他，無極冷著臉，繞過顏稚，準備去繼續砍柴。
見他離開，顏稚連忙拉住他的手腕，焦急道：「別走啊！我真的有證據！你聽我解釋！」
她將自己從去村長家裡開始，全部細細講了一遍，而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對無極進行勸告。
「於娘子多麼無辜的一個女人，找了個上門女婿，結果去外面偷人！唉，這上門的女婿就是不聽話。」
見無極瞪她，顏稚連忙笑道：「當然了，你不一樣，而且你不是我上門女婿，你可是我大哥，沒你我不行的！夜裡多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能放心我自己去呢！大哥求求你了，就跟我去吧。我們要為於娘子討個公道啊！」
「你上次還說要給村長討公道。」
給於娘子討了公道，自然也是給村長討公道，以村長在家的待遇，顏稚著實不相信他是個有膽子偷人的人。
「上次不是不知道么，公道自在人心，為誰討都是好事，什麼時候討都不算晚。今晚正巧是個好時候，天時地理，就差你這個人和。」
無極無奈，皺眉道：「土豆燉雞。」
「什麼？」
無極嘆氣，敗給了顏稚的喋喋不休，他被顏稚磨的心煩，重複道：「土豆燉雞，多放點湯，咱們什麼時候去？」
顏稚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晚上！村長晚上才會出去！」
無極輕輕點頭，將強詞奪理列到了顏稚的缺點上。不過這大概是他最後一次做這種事了，改造顏稚計劃進行的有些困難，還需從長計議。
入夜，天空烏雲密布，伸手不見五指。老話講的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而顏稚與無極，則是為了真相。
「你睡著了？」
無極抱著顏稚上了村口的古樹，將她放到樹榦上后便看不見人了。只有身邊輕微的呼吸和炙熱的提問能告訴他，顏稚還在這裡。
「當然沒有！」
顏稚輕聲控訴，不過是連夜蹲守而已，她怎麼可能睡著。過去為了一個頭條新聞，她曾連續四日不睡。
無極點頭，想到顏稚應該也看不見，於是望著村口唯一的燈柱，輕聲問道：「你確定村長真的有問題？」
顏稚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認真道：「千真萬確。」
此時雖是夏日，但夜間仍是寒風呼嘯，更不要說他們還在樹上。
無極被突如其來的風吹了滿臉樹葉，他的手撐在顏稚背後，明顯感受到顏稚也向後一仰，若是沒有他撐著，定然是要掉下去的。待她坐穩后，無極明顯感受到顏稚打了個寒顫。
他們二人一直等到半夜，烏雲散去，月光寡淡，倒是隱隱約約能看見路了。
「子時已過一半，村長既然還沒來，說不定不會來了，我們回去吧。」
顏稚搖頭，皺眉道：「下半夜可能會來。」
見顏稚如此堅持，無極難得好聲勸誡：「你怎麼這麼斷定，夜間這麼涼，會感冒的，回去吧。」
顏稚依舊不同意，機會從來只有一次，誰握住就是誰的，若是現在回去了，那麼她後半夜也一定會睡不著了。
「不行，若是今日蹲不到，那就明日，後日，若是接連幾日他都沒有來，我就聽你的，回去。」
顏稚的認真出乎無極的意料，他本以為顏稚只是好奇村長的事情，但是未曾想顏稚與那時一樣，似乎是真的為了她口中所說的真實。
見她還要一連蹲守幾日，無極皺眉，凶道：「不行。」
顏稚不悅，將這個不行重複了一遍。
無極對此很是無奈，但又沒什麼辦法，只得嚴肅道：「明日後日不許來。我們打賭，若是今夜村長沒來，安分守己在家呆著，你便不許再插手管這件事，聽到沒。」
見無極鬆口，並於她打賭，顏稚點頭，同意道：「好，聽你的，那若是他來了呢？」
「自然是幫你查下去。」
約莫三更天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遠處出現，小心翼翼地向著村口移動。顏稚眼前一亮，連忙拉著無極的肩膀輕輕搖晃，想要提醒他村長過來了。
無極豎起手指，輕輕抵到顏稚嘴上，儘可能地壓低聲音道：「小點聲。」
所幸村長並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似乎是因為衣服上有艾葉的味道，今日的他換了一身衣服。
村長走到村口后左右張望，經過上次林娘子的事情后，他警惕的很，見四周無人，連忙小跑進了村口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