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
一周前,橫濱市內發生了一起大型武裝襲擊事件,政/府最終將這起事件定為了黑/手/黨之間的火拚。
在這起事件中受傷的不止是黑/手/黨的人,還有不少普通的民眾也受到了牽連,現在市內的各大醫院基本都是人滿為患的狀態,從護士到醫生,甚至就連掃地的保潔阿姨都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醫院裡偷偷遛進了三個行跡堪稱可疑的男人。
「主公,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燭台切有些為難地看著身旁的藤川時,殘存的最後一點良知告訴他,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三好公民應該有的行為。
藤川時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淡定的開口道,「你們倆留在這裡,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本來這種事情他一個人做綽綽有餘,人多了反而只會礙手礙腳。
「那怎麼行,我們怎麼能讓主公你一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在自家主公的安危和僅存的良知之間,燭台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藤川時想說這件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危險,但真要解釋起來又很麻煩,而且這兩個刀子精又未必聽得進去,最後乾脆就隨他們去了。
醫院裡現在魚龍混雜,三人沒費多大勁就打聽到了劫犯們所在的病房,三人過去的時候,病房門口有好幾個人在那裡看守著,應該是穿著便衣的警/察。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不知不覺地潛入那間病房,首先得想個法子把守在門口的那幾個便衣警/察給引開。
至於要用什麼辦法把他們引開,藤川時回過頭默默地盯著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刀子精。
長谷部and燭台切:「……」
……
片刻后,兩名纏鬥在一起的青年引起了守在門口的便衣警/察們的注意,出於警/察的職責,他們想也沒想就上前去制止二人的爭鬥,不過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離開后,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鑽進了病房。
病房之內一片寂靜,劫犯們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而且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藤川時從袖子里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小木槌,看著在病床上躺屍的幾名劫犯,漆黑的眼底沁著一絲滲人的涼意。
……
在幾名便衣警察的勸說下,那兩名纏鬥在一起的青年總算是不再爭吵了,警/察們重新回到病房門口,繼續著自己的看守工作。
一名警/察有些不放心,以防萬一他推開病房門看了一眼,確認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后再次合上了病房的大門。
但如果他走進病房裡面仔細查看一下,就會發現,這些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劫犯們,此刻腦門上都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個紅腫的凸起,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
……
在潛入病房之前,藤川時就已經將醫院的監控給破壞掉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應該就這麼過去了。
當然就算真的出現了意外,藤川時也有辦法解決。
「主公,我們現在是直接回本丸嗎?」
長谷部手裡拿著一部智能手機,「剛才蜻蛉切打電話過來說咖啡廳那邊已經收拾好了,也已經聯繫了保險公司談好了賠償的事情。」
「嗯,回本丸。」
聽到咖啡廳的損失可以走保險索賠,藤川時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不少,不用自己出錢修大門和倉庫,這下能省下不少經費了。
雖說買地皮的錢比預想中的少了許多,但橫濱畢竟是日本最大的港口城市,想在這裡租下一間店鋪做生意,那價格絕對不比買房便宜。
本丸咖啡廳所在的地段並不是繁華的中心商業街,只是個普通的小型商業街,但就算是這樣,店鋪的租金也足夠讓藤川時眼前一黑了。
好在刀子精們業務能力足夠強,將咖啡廳經營得像模像樣的,這樣下去,再過不久,藤川時存款上少掉的那好幾個零就能重新回來了。
興許是藤川時想事情想得過於出神,以至於他並沒有注意到他的上方正有一個不明物體正在呈自由落體的姿勢從樓頂迅速降落,按照這個下降的速度,這個物體十有八/九會砸到藤川時的身上。
好在緊要關頭,藤川時反應了過來,就在他剛往後退了幾步準備躲開這個天降之物之時,旁邊突然傳來長谷部的驚呼。
「主公小心!」
長谷部下意識的伸手想將自家主公推開,誰知道藤川時這個時候已經往後退了幾步,猝不及防被長谷部這麼一推,直接被推回了原地,正正好與頭頂的天降之物來了個命運般的邂逅。
長谷部:「……」
燭台切:「……」
藤川時:「……」
伴隨著一聲悶響,藤川時倒在了醫院綠化帶的草叢中,一同倒下的還有砸在他身上的天降之物。
「哎呦,疼疼疼……」
一名身穿條紋病服的黑髮青年捂著自己打石膏的右手倒吸了一口氣,兩條秀氣的眉毛由於劇烈的疼痛緊緊擰成一團。
「啊咧?我還沒死?」
青年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抬頭望著高高的樓頂,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不會吧,從十樓跳下來都沒死成?」
「你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一個冷淡的聲音從青年的身下幽幽傳來,青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一看,就對上了一張有些詭異的白色狐面,而他此刻正坐在這張面具的主人身上。
青年眨了眨鳶色的眸子,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那個,是你救了我?」
「起來。」
藤川時只是冷冷地說了這兩個字,示意他趕緊從自己身上起來。
「啊,抱歉抱歉。」
黑髮青年趕緊從藤川時的身上起來,與此同時,剛才呆愣在原地的刀子精二人組也總算是回過神來,他們趕緊上前想將自家主公從地上扶起來,不過還沒等他們伸手,藤川時就自己站起來了。
除了衣服上沾了點落葉和灰塵,藤川時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長谷部的情緒卻尤為激動,他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過錯才導致自家主公遭遇這種危險,儘管藤川時什麼事都沒有,但他心中依舊愧疚難當,甚至拔出了自己的本體,準備直接來個切腹謝罪。
最後還是旁邊的燭台切及時阻止,才沒有出現「一刀兩斷」的血腥場面。
藤川時並未搭理一旁要死要活的長谷部,他直接走到黑髮青年身邊,朝他攤開右手掌心,「賠錢。」
「誒?」
黑髮青年愣了一下,一張俊秀的臉上寫滿了無辜與茫然。
「你從上面掉下來砸中了我,賠錢。」
藤川時難得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番。
「咦?可是我看你好像沒有受傷……」
黑髮青年的視線在藤川時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遲疑著開口道。
「精神損失費。」
「可是我感覺你好像也沒被嚇到……」
「不是我。」
藤川時搖了搖頭,指著身後的兩名刀子精,「你把他們倆嚇到了。」
「哈?」
黑髮青年回過頭看了眼藤川時身後的那兩名青年,左手在自己的口袋和懷裡摸了半天,最後只找出來幾張皺巴巴的千円紙鈔和零星的幾個硬幣。
「我就只有這些……」
黑髮青年睜著他那雙鳶色的眸子一臉無辜地望著對面的藤川時。
藤川時看著那堆加起來估計還沒超過三千円的零錢,眼底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嫌棄,不過他還是從青年手中把這些錢給拿走了。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將那幾張皺巴巴的紙鈔塞進了袖子里,隨後回過頭將剩下來的那幾枚零星的硬幣還給了身後的黑髮青年。
「回去吧。」
拿到精神損失賠償費的藤川時並不算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一旁的長谷部和燭台切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沉默著跟在藤川時的身後離開了。
只留下某位自殺未遂的黑髮青年站在醫院的草坪上,看著幾人逐漸遠去的身影。
「我這算是被同情了嗎?」
青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手中孤零零的幾枚硬幣,鳶色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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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個宰妹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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