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囂張

屋子裡頭。

賢蕊對王氏送過來的春柔也是給了體面，開了私己的首飾盒子，同她笑道：「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自己選吧，可別嫌棄，雖然不是時下最興起的款式，倒也是我頗為喜歡的。」

春柔到也毫不客氣，拿了裡頭根頗為貴重攢珠步搖簪子，施施然道：「大太太說了，以後大姑娘有什麼要她幫忙出面的，告訴奴婢一聲便是，奴婢以前在大太太院子除開管茶水伺候，也負責丫頭們雜物的，明日奴婢就去看看新院子那頭，替大姑娘好好打點打點了。」

這開口就是要賢蕊給她管事大丫頭的位置了。

賢蕊料不到這春柔如此直接，已經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即便她是王氏身邊的大丫頭，慎敏更是張老太太指派她的，難不成兒媳婦還能壓過去婆婆了？

賢蕊給她倒好要遞過去的茶轉了個彎落到自己唇瓣，吹了吹，柔柔道：「倒不是先來後到的問題，院子事宜我覺得慎敏打理的很好，我聽祖母說你針線活不錯，以後幫我做些女紅就好了，依舊伺候茶水吧。」

春柔眼神都變了下，怎麼，這是要讓她做二等丫頭了？

賢蕊就客氣的開口：「你原是大太太身邊的一等丫頭，委屈來伺候我也應是個一等丫頭，可我問過管事們的媽媽了，妹妹們院子裡頭只有兩個一等丫頭，翡翡在自幼就跟著我的，雖然粗手粗手憨憨的，可我離不開她，慎敏是祖母給我的，我不能拂了祖母的好意，也不能壞了府邸規矩。」

「放心，你雖然是二等茶水丫頭，其他的一切同一等丫頭無二，我會交代給慎敏的。」賢蕊又補上一句給足她體面。

春柔捏緊了手裡的賞賜，又想起王氏的交代，笑盈盈道：「既然如此奴婢就都聽大姑娘的，不過慎敏若是負責院子大小事情，就不好每日陪著大姑娘去族學那頭了，不若明日起，就奴婢過去伺候筆墨吧。」

翡翡咧嘴笑著拍心口：「奴婢可以的，以前姑娘的筆墨都是奴婢伺候的，春柔姐放心。」

「大姑娘不知，英國公府邸的族學，姑娘是能帶兩個伺候筆墨的丫頭。」春柔抿嘴，即便當不成管事大丫頭，能跟著去前頭族學，和爺們們多多混個眼熟，以後也能有個好前程。

賢蕊聞言反倒是點頭笑了笑：「那更加不必了，就慎敏配著我就是，我聽祖母說過，她以前是配著主子們讀書的，弄不好我被罰了，還能幫我抄書呢。」

見賢蕊如此信任慎敏，春柔只能忍下來，屈身道：「奴婢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

賢蕊放下茶杯點點頭：「去吧，以後有什麼要問就去找慎敏，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慎敏是張老太太最信任的丫頭，必然是不會存了害她的心思。

這時候慎敏從外頭端著安神湯走了進來，就見春柔迎面過來，錯身的時候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是怎的了？」慎敏不解問道。

翡翡剛剛要開口，賢蕊就拉住了她的手，同慎敏淡淡的道：「沒什麼，可能覺得我賞的首飾不值錢，覺得跟了個窮酸的姑娘吧。」

「姑娘可別妄自菲薄，您是英國公府邸的嫡長小姐，滿京城您都自比窮酸，那其他豈不是都是叫花子了？」

賢蕊被她逗笑了，就道：「明日你陪我一道去族學吧。」

慎敏點點頭：「這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