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信
第2章奇怪的信
他邊想著,邊將信封里的信紙取了出來。
這封信的內容就更加離奇了,紙上居然只有兩句詩,「似謝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戶,車騎雍容」和「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
此上無稱謂,下無落款,一個無頭無尾的信,讓人覺得琢磨不透的同時,也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謝流雲回味著信上的詩句,揣摩著父親的用意,依然沒有搞懂其中的意思,不知如何著手處理的他,又拿起信封看著。
信封上的字不是父親寫的,信封里的信卻是父親寫的,這是第一個奇怪之處。
第二個奇怪之處是,信封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顏色發暗,但卻能看得出保管的很好,邊角處沒有一絲的磨損。
但整個信封從紙張到風格都與嶄新的信紙是格格不入,簡直就是「舊瓶裝新酒」。
謝流雲仔細觀察著信封,發現信封不是郵局售賣的標準信封。
發現的這個信封要比現在市面上常見的信封小很多,認真驗看之下,信封竟然還是純手工製作的。
在整個信封的接縫處,紙張裁切的都有些許的不齊,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不會發現的。
不過,這可躲不過作為橋樑工程師的謝流雲的那雙近乎是吹毛求疵的眼睛。
他是縣公路局上下公認的「火眼金睛」,工程處的施工現場,任何不規範和有問題的地方,都逃不過他的檢查。
有謝流雲在的地方,領導是完全放心的,而施工隊伍就是最緊張的。
謝流雲繼續仔細觀察著信封,發現信封幾處摺疊粘貼的地方,做工都很細緻,沒有因為信封是手工製作的而敷衍了事。
信封本身值不了多少錢,為何要選擇大費周章的自己動手做,而不是選擇購買現成的呢?
謝流雲拿著信封,反覆端詳著,心裡琢磨著當年使用這樣信封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捨近求遠的不嫌麻煩。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使用信封的人不一定就是製作信封的人,兩者沒有必然的聯繫。
要是事情果真是這樣的,那這信封的來歷就更顯得離奇了。
謝流雲隨手拿起信封對著書桌上的檯燈照看著,希望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他的看似無意的舉動,竟讓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這信封在燈光的映照下,可是大有玄機。
在強光下面,謝流雲發覺這製作信封的紙中好像夾雜了什麼東西,用手捏了捏,柔軟而有彈性,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物體。
這種物體在紙中,呈條狀的一絲絲的很有規律的排列著。
謝流雲急忙站起來,走到房間的中央,吊燈的下方,高舉著信封,抬頭繼續驗看著。
根據觀察燈光照看下的紙中的陰影,在這紙里鑲嵌著一種圖案,很漂亮的一種花紋,或許是某種有特殊意義的圖案。
雖然,搞不清這紙中隱藏的圖案代表著什麼意義,不過就此可以斷定,這製作信封的紙一定是特製的。
如此煞費苦心的製作,只為用作信封,謝流雲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這紙中隱藏的東西,是至關重要的,否則不會如此用心的加以掩飾。
製作成信封,只有一種解釋能說的過去,那就是掩人耳目,在令人不察覺的情況下,傳遞重要信息或是物品。
謝流雲拿著這特製的信封,並沒有感到信封在重量上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這樣的製作工藝,讓他不得不佩服。
製作這種信封的人,心思巧妙令人感慨,技藝高超讓人叫絕。
謝流雲回到書桌前坐下,低頭繼續看著信封上的內容,只見上面寫的收信人是一個叫雍季的人。
這證實了木盒上的「雍」字是一個姓氏,謝流雲不認識這個叫雍季的人,不過既然這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了信封上,那這個人一定是跟父親有著不同尋常關係的。
這樣的分析,讓謝流雲看到了一絲希望,最起碼這個叫雍季的人,在目前這個階段,或許是能幫自己找到父親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父親也不會讓自己寄出這封莫名其妙的信。
因為,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就是一種求助的信號。
謝流雲看了一眼收信的地址,上面寫著「山東省安丘縣望平街二號」。
謝流雲知道,自己家族的老根是在河南的開封,他們是由北方遷居於此的。
當年,隨著太爺爺謝倚風遷居到杭州的桐廬后,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一些在血緣上疏遠的族人還在開封外,他們家在北方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近支親戚了。
現在,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個離這裡路途遙遠的地方,還與自己的父親有關聯,這讓謝流雲吃驚之餘,心中多了几絲隱隱的不安。
謝流雲有些懷念早已過世的母親,她老人家心思縝密,做事細緻,興許可能會知曉這些事情,要是她還健在就好了。
謝流雲有些感慨,邊想著心事,邊看著信封上的落款。
寄信人的地址寫的就是自己的家,謝流雲看了好幾遍這個寄信人的地址,確定是沒看錯的。
據此,謝流雲判斷在信封上寫字的人,不是太爺爺就是爺爺了。
因為,父親既然寫了信,再寫一個新信封並不費什麼事的。
但父親沒有重新寫信封,而是選擇依舊使用不是自己寫的老信封,可見父親是很珍視老信封的,也足以證明老信封是無比重要的。
再者,從信箋上的內容來看,絕不會是簡單的詩句抄錄,其中必有隱含的深意。
現在父親不在身邊,無人能給自己解釋,目前看唯有這收信人能來解開這個謎了。
信封上落款的寄信人是謝淳于,名字非常陌生,又是一個令謝流雲不解的地方。
裝在信封內的信紙上,只有令人費解的內容,沒有起首的稱謂,末尾也沒有落款,本就不正常。
信封上的收信人和寄信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倒是可以理解。
從收藏木盒如此隱秘的角度看,事關機密,自己之前從未聽父親講過,知道的人肯定出不了太爺爺、爺爺和父親三人。
不知這個處處透著神秘的信封,在這個木盒裡躺了多少年了,要是從太爺爺算起,至今怎麼也有著上百年的時間了。
謝流雲想,或許這是太爺爺出於某種考慮,採取的未雨綢繆的安排。
那自己的家族,不會是有著什麼秘密而自己不知道吧?
想到這裡,謝流雲忽然覺得父親對於自己是有些陌生的。
如此隱秘的東西,若不是父親的無故失蹤,自己也不會想起來在父親的卧房裡尋找線索,從而發現這個裝有信箋的木盒。
寄信人寫的是謝淳于的名字,這個名字與他唯一有關係的是這個姓氏。
這個謝淳于是誰呢?
那個雍季又是誰呢?
父親知道這兩個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