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洗一方

楊輝一腳踩著劉若若的後背，大腿用勁，緊接著一隻手抓住她的小辮子，使勁向後拽！

「啊……」

一聲痛吟，猛然在院子里響起，充滿疼痛。

可惜，在今日劉楊兩家聯姻之日，劉家所有人連同那重病的老太太，都前往了酒店。

沒有一個劉家的親人聽得見劉若若的哭喊聲。

不過，就是聽見了，也不會管！

一個野種，誰會重視？

相比於這位深受楊家老太太寵愛的楊家私生子，劉若若的地位簡直不要太低。

就算楊輝把她給打死了，只怕劉家也不會計較，還會賠著笑臉謝謝楊輝打死了這個野種！

「小賤人……說啊……繼續說啊，再叫我一聲大壞蛋聽聽，你不是嘴巴很厲害嗎，啊？叫啊！」楊輝面色兇狠，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絲毫沒有把劉若若當作一回事。

「嗚嗚……」年幼的若若眼淚頓時如涌而出，兩行深沉的淚痕，她小手捂著頭髮，嘴裡喊著：「疼……疼……媽媽……媽媽……」

「媽媽？」

楊輝單手叉腰：「你媽媽馬上就要嫁給我那死鬼老爹嘍，以後啊，她就是我們楊家的女人，她可不是你媽媽，小賤人，聽明白沒有？」

「媽媽……我要媽媽……」若若嚎啕大哭起來。

「小賤人，你到底聽到沒有？是不是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

楊輝眼神微微一緊，眼裡的怒火直接忽視若若小臉上的淚珠。

「我不要你……我要媽媽……媽媽……我媽媽才不會嫁個大壞蛋……你騙人……騙人……」劉若若哭得小臉通紅，一邊還大喘氣起來。

幾名楊家傭人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裡有些氣虛，說道：「少爺……這……這小賤人好像要不行了！」

「是啊……我聽劉家的傭人說，這小賤人一生下來天生就患有哮喘，萬一死了怎麼辦？」

「少爺，要不算了？」

「算了！」

「啪！」

話音一落，楊輝揚起手掌，尖銳的指甲由上而下，蠻橫地用力抽下，給了那名開口求情的傭人一個巴掌。

那傭人倒在地上，臉上當即紅腫起來！

下一秒，趕緊跪在地上慌慌張張道：「對不起少爺……我錯了……我錯了……」

「你還知道自己錯了？這小賤人敢罵我，給她一點教訓怎麼了？反正也是個沒人要的野種，以後也進不了我楊家大門，留在劉家也沒人待見，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楊輝語氣尖酸刻薄，聽著若若的哭喊聲，不耐煩地吼道：「別哭了，小賤人，死野種，裝尼瑪的哮喘，多金貴啊？」

「你特么別哭了，本少爺都聽得煩死了……聽到沒，別哭了！」

「嗚嗚……咳咳……咳……呼……呼……」

劇烈的哭聲下，忽然間，劉若若小臉慘白下來，彷彿有無數根針扎著她的肺，讓她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哮喘——犯了！

「這……這是……」楊輝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臉色一緊，連忙鬆開她的小辮子。

「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她哮喘犯了！」

「犯哮喘了？」楊輝張大眼睛，眉頭一條，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這才哪到哪，我都沒怎麼用力就不行了？比特么劉家死老太太還虛？」

若若捂著胸口，一邊劇烈地喘息，一邊捂著胸口，漸漸的，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咳嗽聲代替哭聲，眼淚卻還在不停地流。

「媽媽……咳……媽媽……不要走……媽媽……」她跪倒在地上，雙眼開始模糊起來，眼前彷彿出現了幻境一般。

這副慘狀落在現場幾人眼裡，令他們有些措不及防。

「少……少爺……怎麼辦？要不要救一下？」一名傭人顫抖著語氣問道。

「救？」楊輝撩起袖子：「行吧行吧！煩死了，要是讓我死鬼老爹知道我在他大婚之日弄死這小野種，好像也不太吉利！」

說完，他再一次抬起腿沖著劉若若的胸口猛地出腳。

「砰！」

「少爺……這……」

「你懂個屁，我這個叫幫助她呼吸。」楊輝心裡緊張，卻強裝很懂的樣子不停朝著劉若若的胸口踢，開始有些用力，到後來，反倒像是踩氣球似的拚命踩。

「咳咳……咳咳……」咳嗽聲越來越劇烈。

「咳……」也就在下一秒，那一聲咳嗽傳來時，劉若若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噴在楊輝的小腿上。

「少爺！」

刷！

鮮血的刺激，無限地放大楊輝的緊張情緒。

「草！」

「你特么倒是吸氣啊，你不是哮喘嗎？本少爺在幫你踩肺，你倒是吸啊，吸啊，咳什麼血……」

「草，小賤人，你特么好煩啊，快點給老子呼吸……吸……吸氣……快點！」

被鮮血一刺激，楊輝失去理智，踩得越來越用力，腦子宛如一團漿糊，只知道用力踩。

劉若若不停地咳嗽……眼淚漸漸流干。

她感到生命氣息正在迅速流失……慢慢的……她覺得渾身力氣都沒了……只有身體還在不停咳……

「媽媽……若若好難受……媽媽……不要嫁給那個大壞蛋……媽媽……我給爸爸發簡訊了……爸爸好像還活著……爸爸……」

「若若還能看見爸爸嗎？」

「爸爸……」

也就在她心裡進行著最後的禱告時，伴隨著響亮的踹門聲，迷糊的視線里，一道猶如戰神一般的影子，出現在劉家大院門口。

「爸爸……是爸爸么……」

「陳先生！」

二十名換上便衣的特種戰士立即衝進劉家大院里。

而在他們身後，陳霄快速衝進來，一看到被楊輝狠狠踩在地上的劉若若，立刻認出！

這就是——自己的骨肉。

相似的雙眼皮。

同樣純凈的眼睛。

還有那……有他七分俊氣的臉蛋。

「畜生！」

陳霄暴怒一聲，眼神頓時猙獰起來，一個暴步沖向前，幾步間，來到楊輝身後。

「少爺，小心！」

「誰？」楊輝反應過來，剛一回頭，一隻沙包大的拳頭，轟然砸來！

「啪！」

他，倒飛數米遠，一隻眼睛……瞬間凹陷下去。

如海般的鮮血在那一刻，覆蓋他的半張臉。

刷！

觸目驚心！

「若若……」陳霄急忙把若若抱在懷裡，神色焦急，是先天性哮喘，完了，只差一口氣。

「爸爸……是爸爸么……」可就在這最後一口氣的情況下，若若張大眼睛，嘴角溢著鮮血，看著陳霄……揚起天真甜美的笑容。

「爸爸……真的是爸爸！」

「是的，我是你爸爸，若若，爸爸——回來了！」

陳霄抱緊若若，眼淚打濕了的眼框。

看到這一幕，二十名特種戰士互相對視一眼，瞬間爆發出滔天的殺氣。

也便是這時，幾名傭人見到自家少爺眼睛被打凹陷，立刻嚇呆了眼神，而後瞪直了陳霄，罵道：「你……你……你完了，你敢打我們家少爺……小子，你準備去死吧！」

「是嗎？」

陳霄眼睛陰冷下來，隨即沉聲開口道：「今日，不管你家少爺是何方大人物，我都要他——為此行為，付出代價！」

話音一落，他轉過身，看著一名特種戰士：「告訴龍將，今日我陳霄歸來江城，要——血洗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