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去見奶奶
戚若雪沒有想到，林師師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約自己出去。
厲亦淵被她忐忑的樣子逗笑，「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推掉，就我個人而言的話，我不建議你去赴約。」
她眼裡滿是不解，「為什麼？」
厲亦淵此時正準備出門，深藍色暗紋領帶在他白皙卻不失力度的手裡流動旋轉，最終挽成一個漂亮的結。
他一轉頭，就看到某人盯著他的手在看。
難道他的臉還不如手有吸引力？
厲亦淵扭回頭照了照鏡子，自我感覺良好。
「厲太太，回魂了！」他伸出好看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直接把戚若雪晃紅了臉。
「討厭！不是和你說了別叫我厲太太了么！」
厲亦淵被她這麼一鬧，腎上腺激素狂飆，他再顧不得許多，轉身就把人鎖在懷裡，「小雪……」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慾望，戚若雪以她女人的直覺感覺到了威脅與危險，她努力想要掙脫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卻被禁錮的更緊，他粗重的呼吸聲撲灑在她耳邊，「別動，我只想抱抱你！」
被嚇住的不是他的話，而是隔著面料頂在自己小腹上的某樣堅硬，戚若雪面紅耳赤不知該怎麼辦。
大概過了有個十幾分鐘，厲亦淵才堪堪從她身上起來，看著她如蒙了一層水霧般晶瑩的眼眸，他誠懇的道歉，「對不起。」
戚若雪沒有說話。
「別這樣嘛，笑一笑，你太有吸引力了我沒忍住，別生氣了好不好？」
戚若雪倒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整個人都很慌，心很慌身體也慌，感覺所有的東西都脫離了她的掌控一般，令人害怕。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怪我！」厲亦淵回答的異常堅定，「難得聽你和我撒個嬌一下子沒忍住，原諒一下好嗎？」
「誰和你撒嬌了？！」
厲亦淵再回憶一下她說話時嬌俏的模樣，身休某個蠢蠢欲動的部位提醒著他她剛剛有多迷人，但看她的表情，他覺得這話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可能是我太想讓你和我撒嬌了，所以才誤會了的。」
戚若雪，「我，我，我覺得，你以後還是不要誤會的好。」
厲亦淵直視著她的眼睛，「為什麼不要？還在生氣？」
「不是生氣，」戚若雪眼神閃躲，「我們，我們不是假結婚嗎！」
厲亦淵緩緩起身，「是我逾越了，抱歉，以後不會了。」
看著他轉身，他的背影顯得格外深沉，戚若雪突然就有種想拉回他的衝動，卻又被自己遏制住了。
把他拽回來又怎樣，自己想要的不能從他那裡得到，而他想要的，是自己所給不了的。
戚若雪在沙發上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還沒有回林師師的電話，她趕緊打開微信，想問問厲亦淵到底怎麼辦，又想起他剛剛轉身離開的樣子，放下了手機。
「啊！好煩啊！」她撓了撓頭。
周姨端著果盤出來，「怎麼了這是？」
戚若雪眼睛一亮，她記得厲亦淵說過周姨以前是奶奶身邊的人，那她肯定會知道奶奶的一些喜好吧。
「周姨，你能不能和我說說厲奶奶這個人啊？」
周姨想起那天他們被厲亦淵支出去，所以沒見到讓老太太憤怒到罵人的場景，她後來還專門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除了責怪自己當時沒在家裡所以連個幫襯的人都沒，再有就是問了問關於戚若雪的情況，說是問她，其實拐彎抹角說了不少關於小雪的不好。
「她怎麼說呢，挺自我的一個人，厲氏有段時間遇到過一次大危機，當時是厲老太太站出來力挽狂瀾的，她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對自己的決定深信不疑，也不允許別人忤逆她。」
戚若雪被這話說的有些發怵，「那她和厲亦淵關係怎麼樣？」
「阿淵在老太太跟前話並不多，偶爾會故意做個樣子討她開心，親肯定是真的親，但我感覺阿淵對她更多的是感激和敬畏。」
戚若雪表示不是很理解這種感情，畢竟她和自己父母都談不上什麼情深，更何況他們這個中間還隔了一輩。
「那她喜歡什麼呢？」
「啊？」
戚若雪嘖了一聲，「就是她喜歡吃什麼啊，喜歡什麼顏色啊，喜歡……什麼類型的孩子啊這種？」
周姨想了想開始掰手指頭，「老太太喜歡吃一些粗糧，像玉米面豆面高粱面做的東西她尤其喜歡，顏色嘛，她喜歡素一點的，不喜歡太花的，至於喜歡的孩子類型？應該是聽話的吧？你問這個要幹嘛？」
戚若雪苦著一張臉，把上次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所以這次我想彌補一下在她心裡的印象。」
周姨和厲亦淵的想法完全一致，「我覺得你還是推掉的好。」
如果在平時的話，推也就推了，可是今天早上厲亦淵走之前那灰敗的眼神，莫名就讓她有種想為他做點什麼的衝動。
那就為了他去和他的家人搞好關係吧，哪怕他們只是假裝夫妻。
走到衣帽間，戚若雪對著那一屋子的衣服傻了眼，各種類型各種款式都有，她牢記素雅的要求，挑了一件中長款的七分袖深藍色連衣裙。
穿到身上了她才記起，這個顏色和厲亦淵的領帶顏色好像。
陳叔送她到了餐廳，戚若雪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陳叔，你等下回去了讓趙姐幫忙做我的飯啊，我怕在這裡吃不到東西。」
她那可憐兮兮卻強裝鎮定的模樣很是可愛，陳叔微笑，「你放心進去吧，我不走，就在這裡等著你。」
他沒有告訴她，在她出門的時候，周姨早已經給厲亦淵打過電話了。
戚若雪站在包廂門口，長呼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才示意服務員敲門，只是她沒想到，開門的竟然又是陶寧。
早知道就不來了。
林師師把她頭從到腳打量了一遍，「穿的什麼樣子，女孩子家家的就要活潑些，一點兒時尚感都沒有！」
戚若雪，「……」
接著林師師又問她，「怎麼過來的？」
戚若雪想了想，誠實的回答，「是陳叔送我過來的。」
林師師的笑莫名嘲諷，「見過寧寧的車吧，那是阿淵送的，怎麼，他連個車都沒給你買嗎？」
戚若雪搖了搖頭，她此刻臉上笑嘻嘻，心裡MMP，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厲亦淵的奶奶，她早就摔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