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陰險的裴晶晶
趙姐都驚呆了,她下意識的先去扯厲亦淵,卻被裴晶晶一聲輕哼嚇的頓住了腳步。
她整顆心都掛在厲亦淵身上,所以沒看到青青拿出手機擺弄了一下又將手機放回褲兜的過程。
「厲亦淵,我看你是要瘋了!」
趙姐繞到另一邊,要拉厲亦淵胳膊沒拉動,直接擰著他耳朵往外扯。
厲亦淵「嘶」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
「趙姐,你幹嘛!」
趙姐被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先趕緊下床來!」
雖然厲亦淵一直把周姨他們當成自己家人,可是他們卻從來不會做什麼逾矩的事,可見趙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厲亦淵雖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還是聽話的掀開被了起床。
「穿衣服!」
青青早已經退出了房間,趙姐雖然也覺得不好意思,可她更怕如果她出去了,這個房間里會發生什麼控制不住的事情。
厲亦淵老臉一紅,宿醉過後的頭還嗡嗡的疼,被趙姐扯過的耳朵也疼,可這些都比不上他一醒來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來的令人震驚。
厲亦淵腦子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卻也知道要尋找衣物。
他腦袋一轉,就看到了旁邊的女人。
雖然她只有胳膊的上半部分的背露在被子外面,可看這情形絕對與他一樣,也是未著寸縷。
剛剛還懵懂的厲亦淵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明,他打開衣櫃隨手拿了套睡衣穿上,然後和背對著他的趙姐說,「趙姐,你先出去吧。」
厲亦淵繞到床的另一邊,定定的瞧著床上的裴晶晶,她皮膚白皙,所以格外顯眼。
「起來!」
裴晶晶沒有任何動作,連呼吸都平穩綿長。
「我數一二三,如果你再不起來的話,你的裸|照明天就會傳遍全國!」
「一!二!」
不等他喊三,裴晶晶就睜開了眼睛,她將自己縮進被子里,怯怯的張口,「阿淵哥哥!」
「昨晚發生了什麼!」
裴晶晶咬了咬唇,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紅著臉眸光流轉的看了厲亦淵一眼,卻給出了她想說的答案。
「我不相信!我不會碰你的!」
厲亦淵話音剛落,裴晶晶眼裡的亮光很快就被一片水霧所代替,「阿淵哥哥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還上趕著倒貼你不成嗎!」
厲亦淵微微揚了揚下巴,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可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裴晶晶這次沒有止住眼淚往下掉,「厲亦淵,你昨晚喝醉了,我本來是想進來看看你,可沒想到你喊著戚若雪的名字拉住了我,然後就朝著我吻過來。」
裴晶晶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直接用被子悶住了頭,「我是喜歡你,可我卻不屑要一個心裡裝著別人的男人,我就算想要你,也要等你把戚若雪忘了……」
「不可能!你做夢!」
厲亦淵冷著臉扔出這六個字。
他說完起身,強硬的拉開裴晶晶裹著的被子,「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一定會有痕迹,裴晶晶,證明給我看!」
「厲亦淵,你別欺人太甚!」
裴晶晶從被子里鑽出來對他對峙,厲亦淵這才發現她竟然不是光著,而是直接將裙子脫到了腰間。
厲亦淵自覺的背過身子。
「昨晚就當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裴晶晶的聲音里夾雜著哽咽,「我不怪我,我只恨我自己,既沒有那個推開你的心,也沒有那個推開你的力!」
她說完就擦著厲亦淵的身子離開了。
她的裙子不再平整,她的鞋子被她拎在手上,她就這樣光著腳,一瘸一拐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厲亦淵冷哼一聲,他昨晚是夢到了戚若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很正常,可是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將裴晶晶當成戚若雪的。
這床單被套枕頭套,不行,連帶著床墊都不能要了!
厲亦淵離開前掃了一眼床,可就是這麼一眼,就讓他的目光從堅定變成了懷疑,他的臉色也剎那間變得蒼白。
淡藍的床單上,那一抹紅色如此的鮮艷耀眼。
晃的他頭都有點暈了。
厲亦淵動了動喉結,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出去先叫醒了劉世安,讓他幫忙化驗這片血跡的主人,然後他拿起了車鑰匙就往外跑。
裴晶晶並沒有走遠,他追出去的時候她正坐在花壇邊上哭。
這次不是那種在聚光燈下的漂亮的哭法,而是掩面嚎啕大哭,哪怕堅硬如他,也能從她的哭聲里體會到她的難過與絕望。
裴晶晶哭的撕心裂肺,突然面前伸過來一隻手,手上還拿著一袋小包裝的紙巾。
她抽抽噎噎的抬頭,入眼的是那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
然後她堪堪止住的眼淚再一次突然決堤。
厲亦淵把包裝拆開,將一小片白色的帶著清香的紙巾覆到了她的臉上,「晶晶啊……」
裴晶晶聞言哭的更大聲了,她盯著厲亦淵哭了一會兒,然後嗷的一聲撲到他懷裡,「厲亦淵,你個混蛋!」
直到這個時候,厲亦淵依然不相信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我胃疼已經好了,我不需要再去醫院了!」
厲亦淵後退兩步,將裴晶晶從他身上扒下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直到裴晶晶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轉紅。
「厲亦淵你什麼意思!你要帶我去做什麼檢查!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來侮辱我!」
厲亦淵依舊不說話,他就站在她面前,堵住了她要離開的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不同意,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裴晶晶越是反抗的厲害,厲亦淵的心情就越是輕鬆。
她吵也吵了,罵也罵了,厲亦淵卻絲毫不為所動,最後還是裴晶晶軟了聲音,「阿淵哥哥,你到底要確定什麼呢,我都說了就當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呢!」
厲亦淵關掉了劉世安發來的消息收起手機,神情略有些遲疑,「那你說,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不準騙我!」
夏天的清晨有著些許的微風,帶來植物的芬香,也吹散了炎熱的躁動。
戚若雪就站在與他們相隔著一個花壇的對面,任由自己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