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揩把油
砰的一聲,宗政奕然就被踹出房撞壞了欄杆,以一個不太優美的姿勢從二樓摔到了地上。
從沒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圍觀的眾人都看呆了!
宗政玄墨見宗政奕然這狼狽的模樣,薄唇微揚,輕笑出聲。
諸葛卿落扭頭。
宗政玄墨對上諸葛卿落清澈的眸子,斂下嘴角的笑意,朝她輕輕擺了擺手,「嗯,你繼續。」
本還以為擺平這件事要費些力氣,此時看來,完全不需要他出手了。
「你們!」摔得不輕的宗政奕然聽到兩個人的談話,硬生生被氣到吐血昏迷。
「太子殿下!殿下!快,快去請大夫!」伴隨著護衛驚恐的聲音,醉生樓亂了。
就這樣,一場本該熱熱鬧鬧的喜事最後以鬧劇收了尾,這大概是北冥成國以來最荒唐的婚事。
看著被人七手八腳抬起的宗政奕然,諸葛卿落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容,美麗炫目。
餘光瞥見快要走出醉生樓的宗政玄墨,諸葛卿落猶豫了一下,一路小跑追了過去,在醉生樓的後門口攔住了他,「皇叔,我都棄暗投明了,和我做交易你不會虧的。」
諸葛卿落仰著小腦袋,滿臉乖巧,大大眼睛熠熠生輝,神色淡定自若,眼底滿是自信,右臉的胎記在自信的襯托下彷彿都暗淡了幾分。
「讓開!」宗政玄墨冷眼掃過諸葛卿落,抬腳試圖從她旁邊走過。
諸葛卿落見狀,一著急,伸手拽住了宗政玄墨的衣角,用力一拉,「皇叔,別這麼無情,考慮一下嗎?」
宗政玄墨身子一晃,人撞上了牆,發出砰的一聲,慢慢順著牆跌落在地上,昏迷了過去,模樣看起來略微有些狼狽。
諸葛卿落咽了下口水,上前輕輕推了推宗政玄墨,「皇叔?醒醒?」
她發誓,她剛剛真的沒用多少力道,真的!人怎麼就暈了呢?
躺在地上的宗政玄墨沒有一絲反應。
諸葛卿落探了探他的脈搏后扒掉了他上身的衣衫,胸口處有傷,血已染紅了紗布。
紗布完全和傷口的肉粘在一起,腐爛發膿,散發著一股惡臭,諸葛卿落費了些時間才將紗布拆掉。
這人還真能忍,傷口感染的這麼嚴重,在醉生樓還裝的跟個沒事人一般,面上絲毫都看不出來。
從空間里取出手術刀,消好毒,正要動手時,一隻大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抬眸便對上宗政玄墨那滿是戒備的眼神。
額頭都燙成那樣了,力氣還這麼大,還是人嗎?
「我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你的傷口需要處理,再耽擱下去,你會死,放手。」諸葛卿落直面宗政玄墨,眼神坦蕩蕩。
僵持了片刻,撐不住的宗政玄墨鬆開了手,意識又開始模糊。
「會有點疼,你自己忍一忍。」話音剛落,手中的手術刀就落在了他的傷口上。
諸葛卿落故意沒有給他打麻醉劑。
她可沒有忘記在醉生樓,某些人掐著她的脖子差點掐死她!
她是個記仇的小姑娘。
諸葛卿落每刮下一塊腐肉,宗政玄墨的身子就抖一下,宗政玄墨硬生生扛下了刮肉之痛,一聲都沒坑。
處理好傷口,諸葛卿落垂涎的目光落在了宗政玄墨那完美的八塊腹肌上,反正人昏著,摸一下應該沒事吧?
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諸葛卿落伸出了魔爪,手感緊實有層次,是個好腹肌。
「祝你好運,皇叔。」該做的她都做完了,就算沒人經過發現昏迷的宗政玄墨,過一夜,他也能自己醒。
諸葛卿落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后,宗政玄墨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神色微凝,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彷彿蘊藏著無數的黑洞,能將人吸進去一般,眼神里滿是探究。
諸葛卿落何時學了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他怎從未聽諸葛淵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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