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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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開學兩個月。

顧放為的買房小計劃未能成行——他自己研究了一下,突然驚覺自己的小男朋友其實是個富二代,最窮的其實是自己,於是下定決心先存起來,用錢生錢,買房計劃也跟著擱置了。

兩人還是租房住,和每一對平凡的小情侶一樣,租在了清華園內部,臨近生物科技館的地方,租金相比普通租房要貴上很多倍,不過兩個人也住下了,上課很方便。

顧放為把他的八百塊小摩托車換成了電瓶車,每天接送鹿行吟上課,風雨無阻。

國慶節假期,顧放為因為有公司上的事情,未能回家,鹿行吟於是也跟著沒回家,假期每天都留在學校圖書館學習。

顧青峰對他們倒是很放心,不如說是另一種意義的縱容和默許,除了偶爾問問他們的身體情況和財務狀況以外,基本放任他們。

顧放為的第一批智能機械已經得到了傅氏科技的全線運用,替他們壓縮了近一般的時間成本和人力成本。傅成蹊隨後提出讓顧放為畢業后直接來公司開發部任職技術經理,不過被顧放為拒絕了。

顧放為不緊不慢,目標明確:他不止要賺錢,往後更是要做出自己的一手公司。

顧氏為鹿行吟安排了管理課程和金融課程,為他接手霍氏科技做準備,顧放為也時不時的跑去蹭課聽。

鹿行吟懶,手術之後越來越懶,他曾經想過直接把公司交給顧放為打理,不過這個提議提出之後,遭到了顧氏高層評審的否決,以及顧放為本人的否決。

顧放為的意思是:「起碼等我賺到足夠多的錢,有了自己的公司,咱們倆的公司再合併,你可以聘請我當你的執行總裁。但如果我現在還沒錢,那我就是被我老婆包養了,我不要。」

顧氏高層給他的建議,則是這樣的:「出於未來情況的考慮,你們的關係尚且不被法律保護,你如果這麼草率地決定將公司交給顧放為,是得不到任何法律保障的。我們建議你們草擬一份文件,規劃好未來的情況,然後去做個公證,最大限度保護你自己的繼承權。」

「協議文件?」

「對,嚴格劃定你們合作期間的資金分配以及債務分配等多種情況,或者我打個比方——因為你們暫時不能在國內結婚,但我們可以通過公證協議,做到結婚能賦予的法律關係的具象化。」高層嚴肅建議,「你們結婚吧。」

鹿行吟:「……我懂了。」

這件事他暫時還沒告訴顧放為。結婚這件事太遙遠,而且會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

兩個人都累。

上課之餘,顧放為每天要全國跑來跑去地跟產品情況,跟人應酬談判,而鹿行吟本來就學了最累的醫藥系,課餘時間也要抽空學習公司運作。清華強手如林,學業上更是不進則退,壓力極大。

國慶假期第三天,出租屋。

清華園裡最近很吵,來了一大批過來旅遊參觀的人,難得今天下雨,人沒那麼多,家裡也終於清凈。

鹿行吟剛洗完澡,穿著睡衣窩在沙發上背書,顧放為枕著他的腿,身上裹著一條毯子,已經睡著了。外邊下著淅瀝小雨,兩個人今天都難得沒有什麼事做,可以在家裡稍作休息。

原版小機器人沉默地在家裡轉來轉去掃著地——這個小機器人經過顧放為的無數次改造,已經吸納了他現在最新、最有效的核心演算法。顧氏科技應用他的演算法獲得成效之後,無數家企業搶著要求顧放為合作,希望他能夠勻出一兩個演算法節點,無論是應用到哪方面——AI識別,或者人機交互,都能夠帶來巨大的利益。不過顧放為依然按兵不動。

他把小殭屍的殼子裝了回來,重新做成開心鬼的模樣,在底盤上刻了兩個人的名字。

「鹿行吟和顧放為的小殭屍」。

顧放為把它叫做初代機。

鹿行吟手機一亮,他剛轉過頭,就看見屏幕上出現一個圖標「你好你好,檢測到全世界最好的放為哥哥在睡覺,已為你換成靜音」。

另一邊,小機器人轉了過來,屏幕跳出幾行電子字:「已為全世界最好的小鹿寶貝語音識別電話內容,即將投送。已開啟唇語內容識別,你可以放輕聲音答覆電話。」

「喂,行吟嗎?」小殭屍的識別屏幕上跳出一行字,還特意標註了語音情緒——「謹慎」,「我前幾天定衣服時碰到你媽媽了,她把你電話給了我,我現在打電話過來,打擾你嗎?你是不是在學習?」

鹿行吟搖搖頭,小機器人自動為他轉接,使用他的聲紋回復過去:「沒有。」

「噢,阿姨打電話過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你和放為現在怎麼樣,好不好,缺不缺錢和東西?你媽媽說上次你們軍訓時送了衣服和零食飲料,還有秋冬的被子,我也沒趕上過來,也不知道給你們倆送點什麼。」顧母在另一邊頓了頓,「放為和他爸爸關係鬧得很僵,不過都沒關係,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年國慶節,你們是留在學校是嗎?不過來了?」

「對的,阿姨,顧放為他最近在談項目,我在這邊陪他。」鹿行吟說。

「那過年呢?過年回來嗎?」顧母有些緊張地問道,「你的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上次送你們出國比賽,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上幾句話,你看這……」

「本來應該我主動跟顧放為回來見一見您二位的,是我的不是。」鹿行吟說,「但是怕叔叔阿姨生氣,所以暑假就沒過來。今年過年,我和顧放為還沒商量好,商量好了的話,我讓他主動打給您,好不好?顧放為現在在睡覺,一會兒他要是醒了,我馬上告訴他這件事。」

他跟長輩說話也是哄人的語氣,乖巧安和,顧母顯然在那邊鬆了一口氣:「好,好,行吟你剛做完手術還沒一年,也一定要注意身體啊!我給你們兩個寄了點東西,你們看著要是有用就用,還缺什麼記得跟我說。沒什麼生氣的,你叔叔氣也不是氣你,是氣顧放為那個小子太犟,等你過來了,有我和老爺子在,他也沒辦法說什麼。你自己也不要有負擔,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阿姨,好不好?」

「好的好的,謝謝阿姨,實在是麻煩阿姨您了。」鹿行吟說,「顧放為肯定也很高興的。」

電話掛斷了。

顧放為還沒醒。

漂亮的少年人側躺在他腿上,睡得格外沉,漆黑的睫毛長而卷翹。鹿行吟示意小機器人把他的手機送過來,劃開信息頁面,查到了包裹信息。

顧母給他們買了衣服和鞋送來,是某大牌的情侶款,還在路上。

他放下手機,接著拿起書,背著醫學知識。

雨下大的時候,顧放為慢悠悠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鹿行吟,接著爬起來揉揉腦袋:「腦袋疼,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你昨天才熬夜,要不回床上睡吧。」鹿行吟說。

顧放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往房間的方向走了幾步,卻突然回過頭,又低頭俯身埋在了他肩窩裡,雙手扣著他的腰,迷迷糊糊地說:「小計算器陪我睡。」

鹿行吟:「不要。」

「保證不鬧,保證不打擾你休息——」顧放為聲音越發的黏糊,壓低了帶著幾分磁性,像是委屈又像是撒嬌,「一起睡,哥哥不硬,保證不硬。」

鹿行吟:「……」

最近顧放為越來越鬧騰。

主要是兩個人都忙,從國際金牌之後的暑假到開學,顧放為一直在外邊跑,原本的暑期旅遊計劃也泡了湯。本以為上了大學能好好談戀愛,接過沒想到比高三還累,騰不出時間來休息。軍訓結束后,跟著就是緊鑼密鼓的課程。

好不容易有呆在一起的時間,顧放為又看他一直很疲倦,也不太打擾他——不打擾到最後一步,但其他的該怎麼玩就怎麼玩,揉揉捏捏,除了最後一步都做全了,鹿行吟第二天起床要不就是手酸要不就是腮幫子酸,上課都經常瞌睡。

鹿行吟身體弱,不太理解這個年紀男生的血氣方剛,每次被顧放為哄著糊裡糊塗的就半推半就了,時常深更半夜還在弄。後邊直到有一天期中小測差點掛科,鹿行吟才正視了這個問題,勒令顧放為帶著小被子去睡客房了。

顧放為湊下來親他,蜻蜓點水,卻快而連續,纏綿灼熱。鹿行吟被他勾著下巴,微微抬起頭,身上也軟了,迷濛間只記得伸手抓住他的袖口,低低地說:「顧放為……」

「嗯?」

「顧阿姨打來電話,問我們今年過年回哪邊,你記得……」鹿行吟下巴被顧放為咬了一口,微微吸氣,推著他,總算勉強把話說完了,「你給她……給她回個電話。」

「嗯,好。」顧放為答應了,不過看他的眼神卻顯然沒聽進去,他的眼神很深,帶著某種危險的佔有慾和壓迫力,漂亮的桃花眼也因此多出幾分鋒利和邪氣,下一秒,鹿行吟身上一輕,顧放為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往主卧走去。

磚頭厚的醫學書落在了沙發上,被衝過來的小殭屍穩穩地接住,這小狗東西機器人過於會識彆氣氛,已經開始播放浪漫的鋼琴曲,並且把窗帘拉上了,打開了家裡的暖光燈。

鹿行吟被顧放為摔在床上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地想,有一天還是得把小殭屍的程序悄悄改一改才行。這個東西過於智能,而且惟顧放為馬首是瞻。

這是一個平常的下午,下著小雨,沒什麼循序漸進的過渡,也沒什麼警示。

他們在高二上學期相識,如今在一起也將近兩年,從牽手,到親吻,到擁抱,彷彿一切水到渠成。

鹿行吟剛洗完澡,身上香香軟軟。他伸出手,抓住顧放為指尖,低聲說:「……哥哥。」

顧放為聲音都啞了:「有時候,哥哥也不用保證不硬,是不是?」

鹿行吟偏頭過去笑,也說:「嗯。」被顧放為抓回去親吻。

他聲音又乖又軟,還記得給他找理由:「今天放假,所以……不用,保證。」

「還有……」鹿行吟掙扎著爬起來,又被顧放為按回去,他垂下眼看他,長發墜落,髮絲勾連,如同人的呼吸,漂亮得讓人心臟狂跳,「還有什麼?」

「避孕,套。」鹿行吟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耳根已經紅透,他努力保持著臉色的平靜,「上次學校社團活動,大學生心理生理衛生健康……發的。我放在,床頭。」

…………

日頭漸漸轉陰,卧室里沒開燈,昏沉的光影中只剩下交錯的人影和凌亂的呼吸。

卧室窗是落地的,樓層高,晶亮的雨珠墜在窗玻璃上——聚成了水珠,外窗玻璃有些髒了。鹿行吟看著外邊,還有空分神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下一刻又被顧放為奪走了全部注意力。

鹿行吟窩在顧放為懷裡,眼皮撐不住地往下墜,低聲咕噥:「要洗澡。」

「嗯,哥哥幫你洗。」顧放為輕聲哄,「難受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要睡覺。」鹿行吟還是咕噥,「你要給阿姨打電話。」

「好。」顧放為低聲笑,揉揉他柔順烏黑的頭髮,「好乖啊,怎麼這麼乖?」

鹿行吟也懶得理他,自顧自地睡了。

第二天他才想起來問顧放為的具體安排。鹿行吟一覺睡到正午,下床差點腿軟得走不動路,顧放為在客廳聽見聲音,趕緊衝過來扶著他往外走,一邊扶一邊笑:「一會兒給你揉揉,你這個要算作肌肉拉傷,都是因為平常不怎麼運動才會這樣。」

鹿行吟瞥他。

顧放為腆著臉:「所以以後要多像昨晚一樣運動一下。」

視線對上,顧放為剛說完調戲的話,這時候也閉嘴了——他突然害羞起來,他們都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臉頰如同火燒。

顧放為咳嗽了幾聲:「你要跟我結婚的吧。我會,會對你負責。」

鹿行吟有氣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平坦舒展的:「哥哥,已經不是睡一覺就要負責的時代了……」

顧放為警覺起來,彎腰拎住他的衣領,慢條斯理地問道:「當初我記得你說,上了大學,萬一有比我帥,對你更好的人,你跟我那麼早結婚就虧了,是不是?」

「遇到沒,嗯?還是你覺得程恪比我帥?」顧放為一定要鹿行吟說出答案,他半跪在他身側,手再度不老實起來,鹿行吟被他撓得一邊笑一邊躲,「沒有,沒有,哥哥全世界最好了。」

顧放為老提程恪——程恪跟他們同校,沒事還會找鹿行吟約個飯。每次程恪和鹿行吟聚餐,必然要提一次顧放為在集訓時清水泡了幾十件名牌衣服的壯舉,顧放為恨得牙痒痒。

「那要不要我負責?」

「負責,負責。」鹿行吟被他弄得直笑,「我跟你結婚,只跟你結婚。」

顧放為跟顧母回了消息,今年過年,他和鹿行吟兩個人過,初五回冬桐市給鹿奶奶燒供奉。初五過後再回A國,回葉宴那裡,兩邊都住一段時間。

霍斯烈考上了體育學校,每天訓練都很辛苦,他們學校離清華很近,霍斯烈偶爾上門串串門——這個小孩腦袋反應總是慢半拍,至今還沒看出他們兩人的關係。

而霍思篤一人在南方念書,考了個不錯的大學和專業,計劃大二后出國進修。

*

冬桐市一如往昔。

兩個人沒有請人,自己動手把小小的院落和屋子清掃了一遍。鹿奶奶住的舊屋封存,其他地方打掃得乾淨敞亮。

他們住鹿行吟以前的小屋,因為地方小,大床抬不進來,於是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就這樣你擠我我擠你地睡。空調嗡嗡吹著暖風,家裡干,又沒有地方放加濕器,於是在床頭放了一盆水。

顧放為考了國內駕照,開車帶他去上墳的地方。

他提著幾大袋紙錢和掛青彩紙,跟在鹿行吟身後,踏著碎雪和泥土,慢慢地穿過高低錯落的玉米地,來到鹿奶奶下葬的地方。

「以前來過這種地方嗎?」鹿行吟在墳前擺放蠟燭、火盆,問顧放為。

顧放為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奶奶過世,也燒紙錢,大同小異。不過那時候我很小,不太記得了。」

鹿行吟注視著墓碑。鹿奶奶的黑白照片鑲嵌在上面,慈和安寧地注視著他。

當初他來時不敢抬頭看,如今卻能心平氣和地面對。

死亡也是這世界要他面對的一部分。鹿奶奶把錢留下來,預防他哪一天後悔,如今他終於可以不再後悔。

「火燒得很旺呢。」鹿行吟看著火堆里的紙錢,明亮的火焰跳得很高,顧放為蹲在旁邊,一摞一摞地扔進去,「有什麼說法嗎?」

「火燒得旺,墓主人很開心。」鹿行吟輕輕說,「奶奶她,應該開心吧。」

他在墳前磕了三個頭,跪了一段時間。顧放為跟著他一樣跪下來,叩拜。

他低聲說:「奶奶,我的名字叫顧放為,現在是鹿行吟的男朋友,我來看您了。」

「以前收到過您織的毛衣,只可惜沒能見到您一面。請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鹿行吟,我會一輩子對他好。」顧放為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很靠譜的,鹿行吟選人的眼光不錯。」

鹿行吟笑:「就你愛誇自己。」

那麼俗氣而平常的宣言,卻是最真誠用心的承諾。

「走吧。」

紙錢燒完了,鹿行吟看著漸黑的天色,想起當初下葬時風水師說的話。他有樣學樣地告訴顧放為:「天黑之前要下山,離開時不要回頭。」

「為什麼不要回頭?」顧放為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幫鹿行吟也拍了拍。冷風吹過來,他伸手把鹿行吟的圍巾遞過去——剛剛上山熱,他替他拿在手裡。

「說是老人家看見我們回頭,心裡會有挂念,不肯走。」鹿行吟說。

顧放為牽起他的手,認真地說:「好。我們不回頭。」

——不必回頭。

他們一個走在前,一個走在後,彼此的手交疊相握,沒有什麼能分開,沒有什麼掛礙。

鹿奶奶的寶貝,顧放為的寶貝,名為鹿行吟的孩子,已經得到了光輝燦爛的一切。

※※※※※※※※※※※※※※※※※※※※

到這裡全部結束啦,謝謝大家一路陪小鹿和校花長大。

開文之初我其實就明白,這將是一個偏平淡的、溫柔的故事,它不張揚不亮眼,甚至數據也不會太好——純校園說實話,是一個比較冷門的題材。

而在校園故事裡寫奧林匹克競賽,那就更加冷門了。

放在晉江現在的題材環境中,我其實明白它怎麼去寫會獲得更好的數據,什麼樣的人設更符合大眾口味,什麼樣的主線會更加爽快刺激。

然而這個故事在我腦海中成型時,鹿崽就是這樣平靜、溫吞,帶著暮氣,內里卻藏著無限力量的人設,這個故事就是慢慢的,細水長流的。

我決定如實呈現這一切。

當然,我的競賽經歷也影響著我,決定了這個故事會更多地偏向於記錄性,在故事性上做得不太好,寫到後來我也發覺了。這本書不完美,但是我很喜歡。

本書實體簽約@知音動漫,想收實體書的大家可以關注一下@晉江不是風動微博置頂,不關注也沒事,我會同步更新出版狀態在每本書的文案頂端。知音是簡體,會有部分刪減。

下一本再見啦。

下一本暫定《全世界都在等我們破鏡重圓》

【病弱冷酷無情頂流受X常被扎心的花旦攻,攻受皆盛世美顏】

程不遇從小患情感缺乏症,沒有感情。

媽媽去世,毫無波動;被豪門生父趕出家門,一聲不吭。

後來長開了,落成一副絕色容顏,風光霽月。

在一次校園舞台劇上,他第一次發現,入戲后的自己可以靠角色體驗正常情感。

盡情想角色所想,狂熱愛角色所愛——直到下一場戲。

世人稱他千面天才,親爹跪著求他代言,人人為他瘋狂。

非常有趣。

*

顧如琢曾有三年時間和程不遇同住一個屋檐下。

來寄宿的傢伙是只披著羊皮的小狼,奪人寵愛,出身不正,三魂七魄都透著噁心下作。

更可惡的是,他硬著頭皮陪他出演一次校園舞台劇后,程不遇居然膽敢喜歡他!

甩了人還羞辱對方一頓后猶覺得不夠,出國冷靜了幾年,發現——冷靜沒用,自己動心動得砰砰響。

小琢爺於是飛回國,穿著定製西裝,帶著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容,親自下場和程不遇對戲——

看見對方下戲后含情脈脈的眼神,顧如琢覺得:破鏡重圓穩了。

*

後來的小顧總:#媽媽問我為什麼哭得像一個開水壺##我不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你不許和他對戲!##你只能和我對戲!!##算了你別演戲了,求求你讓我養你吧嗚嗚嗚哇哇哇!!#

吃瓜群眾:#顧總,哥哥的個人資產可能比你多。#

君之璀璨,千年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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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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