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一個大男人那麼八卦幹嘛
她說得戰舞心裡一慌,忙道:「師姐,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萬一我們出現家庭紛爭了,我可要賴你的!」
慕雨瀟身子往後一靠,嘴巴朝靈狼王努了一下,說道:「知道實情的又不止我一個,萬一是他說出去的呢?」
靈狼王:「……」
他方才在空間寶袋裡正打坐,有具陌生的魂識突然出現,出於本能便直接追了過去,結果莫名其妙地就進了那片混沌之地。
然後也不知怎麼,又被莫名其妙地丟了出來,這還一句話沒說呢,就聽到了一個「驚天秘密」,他也什麼都沒想啊,被動地吃個瓜,貌似還攤上大事了!
戰舞倒是放心,看了眼靈狼王,道:「我家大狼還是很靠譜的,關鍵就是師姐你!你這嘴,我著實不放心!」
慕雨瀟笑得悠然,司空曜聽著二人打啞謎,原本是不好奇的,但似乎聽她們還牽扯到了千珏塵,一時也來了興緻,道:「究竟是什麼好事,也說來給我聽聽!」
慕雨瀟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大男人那麼八卦幹嘛?」
「就是!」戰舞附和一句,一臉討好地看向慕雨瀟,「師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看她獻媚的樣子,慕雨瀟眼珠轉了轉,故作大方道:「可以!走,師姐帶你去個地方!」
司空曜酸溜溜地看著兩個女人手拉手走了出去,還不讓他跟著,心中頓時鬱悶無比。不過轉眼間,目光落到了靈狼王身上。後者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慌忙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司空曜走近他,笑得邪魅道:「別說話!」
靈狼王深知面前這個男人的強大,那種由內而外不由自主發出的畏懼,令他腳步虛浮著往後退了退,眼神直勾勾看著對方,強裝鎮定。
司空曜眼波流轉,同樣盯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中,靈狼王此時腦子裡所想就被他攝取了去。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待靈狼王回過神兒,男人已經笑了,他薄唇勾起,自語道:「原來如此!果然有趣!本尊現在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靈狼王後背涼了涼,暗道:這個男人他……不是人!修為恐怖至斯,哪怕是世間擁有靈氣的修鍊者,也達不到這種境界。而且他的眼睛似乎可以隨意地攝取別人腦中的信息,這哪怕是強大的修鍊者也做不到的!
烏賢城的某間客棧里,唐曜調息之後,體內翻湧的靈力適才緩和許多。
他「啪」地怒拍桌案,眼神陰鷙得可怕,道:「戰舞,你竟敢算計朕!」
剛才那個人,修為完全碾壓他,要不是他祭出了指天劍,那人絕對不用半招就能要了他的命!
此時想想,對方應該是認出了他手上的一品靈器乃是出自不語山,所以才沒有動手!若是沒有這指天劍,今日他可就要葬身於此了!
戰舞啊戰舞,想不到你竟當真想要我的命!
唐曜正想到這裡,就聽門外似有一陣動靜,他立即警覺道:「什麼人?」
白影虛晃,傅離夢的身影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他面前。
唐曜盯著那道白光懵了一瞬,適才驚訝道:「掌門師兄?」
按下心中疑慮,他忙準備屈膝行禮。
傅離夢手一抬,阻止了他,說道:「你現在是臨淵國的國主,不用向我行山門禮!」
唐曜也沒糾結這個,問道:「掌門師兄怎麼會在這裡?」
傅離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道:「你走吧,你不是那個人對手,以你現在的實力,最多跟小舞打個平手!」
意思就是,萬山之巔的那四個人,他除了能打得過戰舞那個孕婦之外,其他三個人誰也不是對手!
縱然心中不服,唐曜面上卻並沒有反駁,道:「弟子斗膽問一句,那個人他是誰?為何實力強大如斯?」
傅離夢也沒瞞他,直言道:「他是瀟兒的夫君!」
「瀟兒?」唐曜咀嚼了下這個名字,猛地震住:「你是說、慕雨瀟師姐?」
「嗯!」
難怪!雖然他在不語山時日不久,但慕雨瀟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關於她跟那個人的事,不語山的老弟子們幾乎人人都知道。
若真是他,自己吃癟倒也不是什麼丟人事了。
只是,他跟戰舞之間,仍是不甚甘心。
這般想著,唐曜又說道:「實不相瞞,這次來這裡,是小舞師妹約我來的,結果我到了非但沒有看見她人,還險些喪命,說起來實在是慚愧!」
「你跟小舞之間的事,我知道一些。」傅離夢緊接著說道:「你們兩個都是不語山的弟子,所以我並不希望你們之間出現爭鬥。然而朝廷的事,我也不便多說,你們好自為之便是!」
傅離夢的意思說清楚也清楚,但細想之下,似乎又含有另一層意思。
唐曜是個聰明人,他心思百轉,忽然撩袍單膝跪地,面色尤其真誠道:「掌門師兄,師弟還有一事相求!」
傅離夢垂眸看他,沒有說話等同於默認了他。
唐曜會意后,繼續說道:「我跟小舞之間的恩怨,其實並不止這些,所以有件事情,師弟必須弄清楚,縱然豁出性命也要去做,還望師兄能夠指點一二!」
傅離夢神色淡淡,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過了這萬山之巔,在藍翎國以東百里之外,有一道鳳凰門,你姑且去那裡看一看吧!」
話落,他袍袖一甩,丟給了唐曜一樣東西。
唐曜下意識接在手裡,凝眸一看,正是戰舞娘親留給她的那枚蝴蝶玉佩。
只是這玉佩,戰舞一直隨身攜帶,卻不知何時到了傅離夢手裡,並且還被他交給了唐曜。
就在唐曜盯著那玉佩入神,傅離夢已然離開。
他御空而行,奔西而去。
神識里,戰小舞壓抑的聲音吃力地響起,「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讓他去鳳凰門,豈不是讓他送死?」
傅離夢雙手負后,面如止水,淡然說道:「他不會死的!倒是你,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