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我沒有爹
戰珞珞不知道他說的重要的事是什麼,她還想問,傅離夢忽然語氣幽幽地說道:「好了,珞珞乖,你先睡會兒,等睡醒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也不知怎地,他說完這話,小丫頭便打了個哈欠,真的覺得困了,可她明明已經睡了一上午了啊!
兩隻大眼睛不受控制地眨了幾下,最終閉上了。
銀小六也同樣昏昏沉沉,但它意識到不妙,想要伺機從空中跳下去,結果被傅離夢一把收回了衣袖,不見了蹤跡。
萬山之巔,戰舞淡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三個人正在商量著如何把鳳天書從鳳凰門引出來。
便在這時,千珏塵忽然感覺靈魂深處一陣悸動,讓他猛地僵了僵身子。
看他臉色不對,戰舞忙問「怎麼了」?
千珏塵抬眸看她,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道:「我之前在珞珞體內種過一絲自己的靈力,方才突然感覺有些異樣,我擔心……」
不說怕珞珞真的出事,說出來又怕戰舞擔心。
但凡是關於珞珞的,戰舞又怎能做到不擔心,好在她尚且還冷靜,握了握千珏塵的手,說道:「有費管家和靈狼王,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吧?去往魔都的方向雖然要經過尊獸國,但是我已經囑咐過他們盡量繞開的,況且,尊獸國那些人,我想還不能拿他們怎樣!」
千珏塵不說話,司空曜想了想,道:「這樣,我化個分身過去看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尊獸國再不濟,畢竟是以靈獸為尊,還是小心些為妙!」
「也好!」戰舞點點頭,將小花喚了出來,這傢伙一直惦記著四爪青龍的蛋殼,說什麼也不肯跟珞珞走。
這會兒,小花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很乖巧地主動跟著司空曜分身去了。
鳳凰門底下,戰舞手裡握著那枚蝴蝶玉佩,抬頭看著那道肉眼根本看不見的大門,慢慢地將自己的靈力輸入進了玉佩。
下一秒,感覺到玉佩逐漸地發熱發光,她目不轉睛地盯著。
果然,不消多會兒,一道身影從那道結界后飛了出來。
相比上次,鳳天書臉色不是很好看。
看到他,戰舞先是鬆了口氣,只要他沒有追去珞珞就一切都好說。
看著她,鳳天書眸子里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卻到底只是哼了一聲,轉過了身去。
戰舞佯裝作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眸,說道:「前輩,實在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師姐她素來貪玩兒,我也不知道她會……」
「哼!」鳳天書語氣冷冷道:「我若是知道她是魔尊的女人,定然不會讓她踏入鳳凰門半步!」
說到這個,他又氣道:「你也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她的身份?還有,如果她是魔尊的女人,那她肯定就是不語山掌門的女兒吧?」
原本以為慕雨瀟只是不語山的一個小弟子,卻沒想到她竟然是慕堯的女兒!鳳天書面色緩和了一些。
這些天,他也仔細分析過了,也逐一捋過他們的關係了,所以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急著去找慕雨瀟麻煩。
那龍蛋固然重要,不過因為這個得罪了不語山,可也有點兒得不償失。況且,魔尊那個人也不是好對付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跟司空曜翻臉的!
於是,他跟族裡的長老商量過後,決定將這件事直接跟不語山的掌門溝通,說不定到時候龍蛋既能要回來,還不用得罪人。
只是這麼幾個問題,戰舞顯然也猜到了什麼。
她暗忖:原來鳳天書之所以一直不來找他們,是因為礙於他們的身份罷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千珏塵?
實際上,鳳天書還沒有查到千珏塵身上,並且當初鳳紅顏帶著千珏塵離開后,便隱了姓,甚至變幻了容貌進的天晝國皇宮,想要查出千珏塵身份,鳳天書恐怕還需要費些力氣。
加上這麼些年,鳳凰門幾乎一直與外隔絕,所以戰舞的這個擔心,目前還沒有必要!
聽鳳天書的語氣,似乎已經不打算追究龍蛋的事了,戰舞點點頭,道:「是的,她的確是師父的女兒!」
「唉!早就聽聞慕掌門的女兒乖戾得很,竟沒想到……」鳳天書自嘲一句,想當初他還勸說戰舞離她遠點兒,這要是讓慕堯知道了,會不會跟他計較!
不過此時他倒也想不得那麼多,沉默片刻,問出了上次一直想問卻又不好意思問的話,他說:「你是怎麼拜入的不語山門下?」
戰舞老實回道:「我爺爺和師父素來有些交情,是他讓師父收我的!」
「哦?如此說來,你爺爺也是一位強大的修鍊者了,能跟不語山掌門結交,可是不簡單的人物!」
戰舞沒有否認,只是他一口一個掌門,難道是還不知道如今不語山的掌門已經換成大師兄了嗎?
戰舞也不說破,笑了笑沒有往後說。
鳳天書面色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問道:「那你爹呢?」
「呵!」戰舞唇角挑起了一個冷笑,說道:「我沒有爹!」
「這是什麼話?」鳳天書慈父般的眼神看她,滿是關切。
戰舞倒也不抗拒跟他聊天,說道:「整個戰府,除了爺爺和一位管家爺爺,就還有一位大哥對我不錯了,其他人……」
她笑了笑,接著說道:「我母親當年是不得已才嫁給他的,生了我之後,他便一直看我和母親不順眼,所以我也未曾喊過他爹!」
「竟有此事?」鳳天書惱了,臉色瞬間烏黑,道:「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戰舞詫異地看向他,道:「家醜罷了,跟前輩說這些作甚?」
鳳天書嘆道:「什麼家醜不家醜,這些年,你跟你母親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無妨,都過去了!」
雖說都過去了,可是一想到她方才所說,鳳天書就心裡難受。
當年藍蝶的離開,他就一直想不通,心裡頭似擰了個疙瘩。如今得知她這麼多年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便更覺不是滋味兒!
並且越想越是難受,他說道:「你爹是哪裡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