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的畫像
秋娘看得一愣一愣的,大惑不解地詢問,「這是怎麼了?什麼雞?千凝,你說這是你的雞?」
「對啊!」葉千凝委屈地撲進秋娘懷裡,呼天搶地地哭訴,「姑姑,你要為凝兒做主啊,哥哥他欺負我。他把我養的寵物雞都殺了,都殺了啊,一隻都沒留啊,他還吃了那麼大一碗。」
「呃?」秋娘疑惑地看向易北岩。
易北岩開口道:「娘,她在宮裡養雞。」
「……」秋娘抽了抽嘴角,無語地低頭訓斥,「你這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怎麼能在血歃宮裡養雞?」
葉千凝抬起小手擦擦眼淚,委屈巴巴地解釋,「姑姑,我也是無聊呀,他們一個個冷冰冰的,尤其是這個冰山哥哥,怎麼逗都不笑。我一個人好孤單,就想著養點寵物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
秋娘更加無語了,哭笑不得,「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養寵物都是養個小貓小狗小白兔,你養一群雞是怎麼回事?」
「雞會下蛋啊,小貓小狗小白兔不會下蛋,不能吃。」葉千凝理直氣壯地回答。
「……」秋娘徹底被她的想法雷得說不出話來了。
「哇啊,我的雞啊,我的小紅小黃,還有咕咕和嘰嘰,還有小花,你們死得太慘了!」葉千凝越想越氣,又哀嚎了起來。
「好了好了,」秋娘拍拍她的背,忍住笑勸慰,「乖不哭了,雞死不能復生。你快去再吃點,你那麼喜歡雞,就讓這些雞和你融為一體吧,把它們吃到肚子里,讓它們知道你有多心疼它們。」
葉千凝聞言止住哭聲抬頭看向她,大眼睛眨了眨,帶著哭腔說道:「姑姑,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噗…」秋娘笑出聲來,推著她忍俊不禁,「對對對,快起來吧,快去回到座位上和你的雞融為一體。」
「嗯。」葉千凝起身回到自己凳子上,捏起一個雞腿雙眼含淚地啃了起來。
「嗚嗚……」她邊吃邊哭,狠狠咬了一口雞腿肉,咀嚼兩下流著淚感嘆,「嗚嗚,還挺香。」
「哈哈哈。」秋娘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葉千凝又連吃了兩個雞腿,越吃越香越想越氣,淚眼朦朧地瞪著易北岩,恨得直呲牙,「殺雞兇手!」
她這幅滿嘴油光滿臉淚水的樣子實在是滑稽得很,易北岩看著她,眼中慢慢浮現出笑意。
葉千凝一愣,在淚光中好像看到他笑了,於是立刻止住哭聲,抬手用袖子擦掉眼睛里的淚水,再朝他看去。卻發現他還是那副冷冰冰的冰山樣子,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咦?眼花了嗎?剛才明明看到他好像笑了。她疑惑地又揉了揉眼,好奇問道:「哥哥,你剛才是不是笑了?」
易北岩掃她一眼,冷冰冰地回答,「沒有。」
「沒有嗎?我眼花了?」葉千凝鬱悶地想,憤憤地抱怨,「還好你沒笑,你要是笑了就過分了,那就說明你丫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易北岩低頭吃著飯,莫名覺得心情很爽。
這個改造環境討哥哥歡心的計策算是失敗了,葉千凝冥思苦想,想出了個最簡單的方法。
好吃的!對沒錯,自己每次吃到好吃的都會特別特別開心,美食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調心劑,哥哥一定也不例外。
嗯,就這麼決定了,她要親手做哥哥喜歡吃的飯菜給他吃。之前她確實有點煩人,給哥哥添了不少麻煩,親手給他做一頓好菜,既可以哄他開心,又可以改觀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真是一舉兩得呀。
說干就干,她找到秋娘,軟磨硬泡地求著她教自己做易北岩愛吃的菜。秋娘沒法,明明知道這丫頭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是做飯的料子,但架不住她的糖衣炮彈,只好妥協,耐心地在廚房教她做菜。
葉千凝的腦瓜子到底聰明,大半天的功夫就把易北岩愛吃的菜肴學到了家,讓做了半輩子飯的秋娘都連聲讚歎。
不過呀,那芊芊玉指可沒那麼幸運了,大口子小口子足有五六道。
馬到成功,她端著裝滿食物的托盤,興緻勃勃地來到了易北岩的書房。
「哥哥!」她大聲呼喚,卻見書房裡空空如也,沒有易北岩的影子。
「咦?奇怪,哥哥去哪兒了?」她鬱悶地嘟囔一句,走進去把托盤放到書桌上,坐到凳子上乖乖等待易北岩歸來。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她閑不住了,左右看了看,見書架上方有一根雞毛撣子,於是站起身朝書架走去。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哥哥沒回來之前把他的書房打掃一遍。等他回來一定更高興,高興到極點,那就是笑了呀。
書架頂有點高,她蹦噠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抓住雞毛撣子的一根毛,大喜過望地猛地往外拉。
「啪!」雞毛撣子掉了下來,隨之一起掉下的還有一副卷著的畫。
「咦?」這下葉千凝沒心情撿雞毛撣子了,好奇心上頭,彎腰先將畫拿到了手裡。
慢慢展開畫卷,一個謫仙般的女子出現在葉千凝面前,霎時間把她驚艷得目瞪口呆。
柳眉杏眼,瓊鼻櫻唇,婀娜多姿,光彩照人。畫中的女子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從頭到腳都絕美非凡,簡直不似凡間所有。
畫中的她一襲白衣在花叢中跳舞,眉梢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那迷人的風情讓她身後的百花都黯然失色。
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人?葉千凝在心中驚嘆,幾乎不捨得移開目光。
這女子是真實存在於世間的嗎?還是只是一副幻想出的仙女圖?又怎麼會在哥哥的書房裡?
「你在幹什麼?!」突然一聲不悅的低喝聲傳來,葉千凝正看得出神哪經得住這般嚇?手一抖,竟將那畫卷的邊緣撕出了一條小口子。
「哎呀!」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心疼地看看畫卷被撕破的邊角,又抬頭看向神色冰冷的易北岩,滿臉愧疚。
「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
易北岩不聽她解釋,上前從她手中奪過畫像,緊張地摸了摸那損壞的地方,臉色陰沉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