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葯成

黑衣人想了想，答道：「這個屬下不知，屬下沒敢靠近觀看。一開始就是因為屬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盆驚動了柳小姐，所以柳小姐才跑到葉黎暄房間里了。」

「……」張文翰極度無語，氣得冒煙，指著他手直哆嗦，「你……你是說是你把依依弄葉黎暄房間里的？」

「？？」黑衣人一愣，想了想，滿臉心虛，「呃……公子這麼一說，屬下好像還真有點責任。」

「滾！」張文翰一腳踹了過去，瞪著眼睛怒罵，「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虧你還自幼習武輕功了得，讓你盯個稍都能把依依給驚動，你還能幹什麼？」

黑衣人慚愧地低頭道歉，「對不起公子，這次是屬下疏忽，屬下保證沒有下次了。」

「嚇老子一跳！」張文翰心有餘悸地撫撫胸口，放鬆下來喃喃，「這就好了，這就說明依依是因為受了驚嚇，不得已才去找葉黎暄的。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要不然他們早就睡在一間屋子裡了。」

「嗯，公子說的有道理。」黑衣人應和。

「有個屁，趕緊給我滾回去，不分晝夜給我盯緊他們，我就不信他葉黎暄沒有弱點讓我抓！」張文翰怒沖沖地命令。

「是是。」黑衣人答應兩聲，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葉黎暄的醫術研究似乎到了瓶頸期，近幾天沒日沒夜地待在藥房，又是稱葯又是寫方，藥房還特意弄了一個小火爐，供他熬藥試驗。

柳依依乖得像只小貓咪，白天給他端吃端喝，幫他跑腿買葯；夜晚為他掌燈添油，給他披衣系帶。見他忙碌她就乖乖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只是捧著臉默默地注視著他，那嘴角掛著的是全世界最暖的笑。

太陽從東到西似乎只用了彈指間，葉黎暄又是從早忙到晚。

「依依，依依……」柳依依正趴在桌上打著瞌睡，忽聽聲聲呼喚在耳邊響起。那聲音盈滿了欣喜之色，讓人不禁猜測聲音的主人是遇到了什麼喜事。

柳依依迷迷糊糊地坐直身體，可愛十足地揉揉眼睛，嘟著小嘴朝他看去，「黎暄哥哥，怎麼了？」

葉黎暄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到她眼前讓她看，「依依，你看這是什麼？」

柳依依看向那葯碗，被濃烈的苦味熏得直捏鼻子，不解問道：「怎麼了呀？這是熬好的葯呀，有什麼奇怪嗎？」

葉黎暄興奮得眼睛都在發光一樣，激動地提醒，「那你猜這是什麼葯？」

「這是……」柳依依想了想，又看了看他喜不自勝的表情，腦中冒出一個猜測，驚得她「嗖」地一下站起身來，睜圓的眼睛里滿是狂喜。

「黎暄哥哥，這……」她似乎比他還要激動，又驚又喜地確認，「這幾天你瘋了般研究治療癆病的特效藥，現在看你這麼高興，莫不是……莫不是你把那葯研製出來了？！」

葉黎暄捧著葯碗的手都在顫抖，激動點頭，「這幾天我反覆試了幾百個藥方，最後終於得出了這麼一碗葯。這碗葯，成功的機率達百分之九十！」

「啊！」柳依依一下跳了起來，高興得歡呼雀躍，「我的天哪，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我的黎暄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從古至今這癆病都是無葯可解，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真的研製出了可以治療癆病的藥方。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將會造福蒼生，你將會成為被載入史冊的大英雄，你將會受到世人膜拜！」

葉黎暄被她誇張的話逗笑了，搖頭道：「傻丫頭，什麼英雄？什麼載入史冊？那些虛的我都不在乎。我研製這葯的目的只是為了幫助那些病人脫離痛苦，我只是為了救人，這才是我的初衷！」

「嗯嗯，黎暄哥哥淡泊名利醫者仁心，這真的是太可貴了，我太替黎暄哥哥高興了，黎暄哥哥真的是大英雄！」柳依依高興得又蹦又跳。

「對了黎暄哥哥，那我們現在怎麼做？這碗葯還沒有用真人試驗，我們需要去找個癆病病人讓他服下這葯嗎？」

「對！」葉黎暄贊同，「現在的成功只是我的猜測，不算是真的成功。只有這葯能真正將病人的癆病根除，我才算是真正研製出了這癆病葯。」

「好好好，那我們這就去，去醫館吧，醫館里肯定有癆病病人的行醫記錄，我們可以根據記錄找到病人。」柳依依已經迫不及待開始收拾東西了。

葉黎暄輕嘆聲氣，言道：「我沒有開過醫館，只是無名小輩，會有人願意喝我研製的葯嗎？唉，要是阿晟在就好了。」

「嗯？」柳依依扭頭看向他，小臉皺成可愛的一團，不爽質問，「什麼意思？為什麼阿晟在就好了？我哪裡做得不如他？你是不是嫌棄我伺候你不周到？」

「……」葉黎暄無語，哭笑不得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好言解釋，「胡說什麼？你比任何人都要好，我說阿晟在就好了是因為……他就是癆病病人。」

「啊？！」柳依依驚訝地捂住嘴巴，「他……他就患有癆病？」

「嗯，阿晟從小就跟著我，在我開始研究癆病葯不久后他也被診斷出患上了肺癆。於是他為了自己好，也為了成全我的夢想，就主動提出要當我的試驗品。不過我研製的葯都是對人體沒有害處的，每次我研究出方子就先讓他喝下治療，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這試驗品一當……就是好幾年。」

柳依依恍然大悟，「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第一次見阿晟時他臉上蒙著一塊布，原來是……」

「對，怕傳染，那蒙面的布也是特製的，可以過濾病菌。所以我們在一起待了那麼多年，我都沒有被傳染上。」

柳依依點著頭感嘆，「我說呢，你都沒有臨床實驗，怎麼會知道藥方的成功與否？原來是有個阿晟心甘情願當你的小白鼠呀。果然是人以群分，黎暄哥哥偉大，阿晟也好偉大，犧牲自我的精神真是太了不起了。」

葉黎暄也心中感動，「嗯，他的犧牲奉獻我也都記在心裡，我許諾過他，若有朝一日我能研究出治療癆病的藥方，一定第一個治好他。」

「嗯，阿晟如果在就好了！」柳依依也發出剛才他的失落。

「少爺！」她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呼喚，一個背著包袱蒙著口鼻的少年出現在房間門口。

「阿晟？！」葉黎暄和柳依依齊聲驚呼，表情一個比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