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帶他們走
想起什麼,楚月又轉頭看向秋玉,「你也走,叫上夏燁春玉,去京城的郊外接應冬玉跟微月騫月,沒必要陪著我死。」
「小姐!」秋玉滿臉不贊同,焦急萬分。
「走吧。」楚月低頭說完,握緊了袖子里的匕首,大踏步離開了。
秋玉的確去了,但她是讓那兩人走,她不打算走,那兩人也不同意走,死活要留下來,最後三人都留下來了。
在前廳坐著喝茶的楚月看向一齊走來的他們,心裡酸澀不得安寧,又痛苦了幾分。
此時,李文婉跟她的侄子,都坐著馬車朝王府來了,他們目的很簡單,問楚月要人。
外界傳言,因著晉王要休妻,轉而迎娶李家庶女李風鑭為王妃。
晉王妃心生嫉妒,於昨日晚間,在京城郊外殺了晉王跟李家的庶女李風鑭,讓他們在黃泉地下做了一對亡命鴛鴦。
昨日還有人親眼看見李風鑭未戴帷帽,光天化日跟晉王走在一處,因此,幾乎所有人斷定,晉王跟李風鑭死在了晉王妃楚月的手裡。
李家花費不少銀子,找到了可以證明李風鑭跟晉王在一起的證人,親自帶著他來了王府,要問晉王妃要人。
同時,另一邊。
天啟帝國獻王謝飛翼的府邸,謝飛翼的軍師跟他通報了此事,讓謝飛翼很是興奮。
「現在的事,父皇母后肯定已起疑,他們不好出面,但心裡定然著急,這畢竟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不是嗎?」
軍師猜到了謝飛翼的目的,說:「最好由王爺出面,打著看望晉王的名譽去晉王府,得到切確的消息告知皇上皇后,不管消息好壞,想必,他們會很感激王爺。」
「我們要快一點行動,不然老三先行動,得到父皇的歡心怎麼辦?」謝飛翼說完,看了一眼軍師。
軍師點點頭,「是,殿下。」
謝飛翼猜得不錯,他剛帶著人離開,去往晉王府,凌王謝飛南也沒閑著,也朝晉王府來了。
因為這樣那樣的關係,李家人,獻王謝飛翼,凌王謝飛南三方人馬各懷心思,都朝晉王府趕來。
李家人先到。
「見過王妃。」三人齊聲行禮,李風林在前,他身後是李文婉,跟一個滿臉算計猥瑣的男子。
「自家人,不必多禮,坐吧。」楚月的態度跟往日一模一樣,一時間李文婉也拿不准她在想什麼?
李風林神色不同,看著楚月的眼神不像一個正常人,像一個瘋子。
他們帶著證人王陽坐下,春玉過來奉茶,奉完茶,秋玉春玉一左一右站在楚月的身邊,像護法一樣。
氣氛凝固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風林先忍不住了,他看向楚月,「不知王妃可見過我那妹妹李風鑭?」語氣帶著試探,眼神危險,像看著孩童一樣看著楚月,以為楚月還是被人拿捏的孩子。
楚月垂下眸子,用茶盞蓋子趕著茶沫,低頭輕啄一口放下,沒看李風林,說:「李風鑭?她一個出嫁女子,在她夫家過活,我哪兒能見到?」
李文婉跟李風林對視一眼,臉色同時不好看。
如果他們承認李風鑭離開了張家,糾纏謝飛鸞,這不就是說李家的家風有問題嗎?不承認?他們來這兒幹什麼?為了喝茶?
兩人一時陷入糾結中。
王陽眼見情況如此,害怕李家答應自己作證的銀子得不到,就急急地開了口,「王妃殿下,小的昨日親自在街上看到她跟晉王走在一處,狀似親密,小的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楚月臉色一沉,王陽就被嚇到了。
不過,他一個潑皮無賴,也不是被嚇大的,被嚇到一會兒就恢復如常,偽裝自己很害怕的瑟縮著,實則一雙眼卻極為瞧不起楚月,一雙邪氣的眼珠子亂轉。
李家家風的窗戶紙被王陽捅破,李文婉跟李風林雖然生氣,卻也鬆了一口氣,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質問了。
「王妃殿下?你怎麼說?」李風林看向楚月,他早就想將楚家姐妹收入囊中,尤其想起過往的事,李風林眼神又瘋了幾分。
楚月面上鎮定自若,手在袖子里狠狠捏著匕首,手已變了一個顏色。
「李風鑭既跟王爺在一處,你們自去找王爺即可?這事?與我何干?」
她的語氣已不好了,臉上明顯帶著一點怒氣,一點嫉妒,在這兩人的眼裡,明顯是嫉妒李風鑭跟晉王謝飛鸞在一起。
李文婉笑著,按住了正要說話的李風林,看向楚月說:「這不是外界都在傳言王爺跟風鑭都被王妃殺了嗎?若王妃沒做,我們總要問一問王爺啊,不管這事怎麼說,我們風鑭跟王爺在一起,是鐵的事實,是小妾還是側妃?總要有個名分,這不過分吧王妃殿下?」
「不過分。」楚月說。
「那麼,王妃殿下,王爺現在何處?我們要見見。」李文婉笑著說,一雙眼勢在必得。
楚月沒在回答,她一時陷入了慌亂,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裡已著急萬分。
外界本就傳言謝飛鸞李風鑭被她殺了,若是他們見不到謝飛鸞,那麼,傳言就會變成真實,到時候,宮裡的人就會來了。
她不能說他們去郊外田莊里泡溫泉,因為那兒沒人,還會引起更多的人懷疑她。
她,只能拖延時間,讓騫月微月可以走得遠一點。
「二殿下到。」
當看到一身尊貴華衫的謝飛翼時,守著大門的夏燁突然一陣不好的感覺。
他故意將通報聲喊得很大,還嚇了謝飛翼一下,也因此夏燁被謝飛翼狠狠看了一眼。
夏燁假裝不懂的低下頭,在前方帶路,謝飛翼生氣了,一腳拌出去,夏燁武藝高強,自然可以躲得過,但他不可以躲過!
「啊……」
夏燁利用巧勁,配合著謝飛翼,讓自己看起來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啃泥,還配合的慘叫了一聲,
夏燁為了更逼真,連忙爬起來,鞠躬哈腰的跟謝飛翼請罪。
謝飛翼看他這般狼狽,滿意了,方才的惡氣消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