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謝亦是男人
雖然喝了,他們也會被纏上,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但不喝情況會更糟,會讓他們沒有忌憚,肆意妄為。
謝亦只能迎難而上!
楚月想到這裡,內心充滿了焦躁不安,對謝亦多了愧疚,不忍。
她看了眼謝亦,眼神複雜不安,桌底下的手碰了碰謝亦的手,輕聲說:「謝飛鸞千杯不倒,酒品很好,你若不能喝,酒品不好,別逞強,我可以替你喝。」
她的眼神,從焦躁不安漸漸變得堅定,她想,她也能喝,只要用謝飛鸞在戰場受了傷不能喝酒為借口就可以,雖然後續會有很多麻煩。
但不能讓謝亦冒險。
她已想明白,這些人一定知道了謝亦不是謝飛鸞,才會從入宮始,便針對他們。
楚月神色溫和沉定,手心卻早已潮濕,心裡被不安,焦躁,緊張,恐懼籠罩著。
謝亦嘴角掛著笑,嘲諷冷酷的看向她,低頭在她耳邊說:「我謝亦是男人,需要女人保護我?你未免太小看本少爺!」
他說完冷哼一聲,眼神一冷,漂亮的臉上布滿不可侵犯的威嚴,他端起酒杯起身,看向皇上,「父皇,民間說虎父無犬子,我謝飛鸞是父皇的兒子,談不上千杯不醉,但楊公子所求,本王一定滿足了他!」
一定滿足這四個字,讓他的眼神變得極其危險,凌厲而陰鬱。
楊國超內心有一點後悔,條件反射的看向了謝飛翼,謝飛翼移開目光,楊國超只得硬著頭皮來了謝亦面前。
謝亦看向齊國侯楊風行,「侯爺,這次你就跟我父皇遠遠看著如何?」他的眼神充滿了警告,凌厲的霸氣。
齊國侯楊風行愣了一下,之後才略微僵硬的點點頭,他身邊的妻子臉色也不好看。
上首的皇後有點擔心,想說什麼被皇上止住了,「皇后,相信我們的飛鸞,他可是朕的兒子!」
皇后還是擔心,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皇上爽朗的哈哈大笑,看向了齊國侯楊風行,「愛卿,我們老了,今後的朝堂是他們小輩的天下了,今晚,我們這些老骨頭便歇歇,看他們年輕人表演。」
楊風行臉色不好看,訕訕的站起來拱手行禮,沒底氣的說了一句,「是,陛下」。
今日宴上,所用之酒皆來自地方上供之九醞春酒。
謝亦聞了一下,度數不低,預估三十多四十度,他在現代喝酒,五六十度白酒不想在話下,跟人對吹一瓶五十三度的茅台這種事也干過不下十次。
這具身體的承受酒量他不知道在哪兒,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會輸。
大殿之中,大部分的人,目光都放在了謝亦跟楊國超的身上,謝飛南興緻勃勃。
謝飛翼用手摩擦著自己的衣角,不知在想什麼。
其他一些皇子,也神色各異,看向謝亦眼神里或多或少帶著嫉妒。
「楊大人,請。」謝亦拿起酒罈,往酒杯里倒了滿滿一杯,楊國超也如此,身旁兩個宮女過來給他倒酒。
兩人拿著酒杯對飲。
在謝亦倒第二杯酒時,楚月起身,從他手裡拿過酒罈,謝亦愣了一下,隨即鬆開手,楚月接過酒罈,皙白的手指拿著深棕色的酒罈,格外的好看。
這一次,照樣是滿滿一杯。
謝亦臉色如常,仰頭一口悶了,骨節分明的手拿著酒杯,一個乾淨利落的倒扣,一滴酒也無。
此舉讓大殿眾多女眷紛紛臉紅,又發現自己丈夫在身邊,便不自然的低下頭。
他的眼神邪魅而危險,像黑暗林中挖骨吸血的妖精一般。
先不論輸贏,光看著謝亦這霸道的架勢,楊國超氣勢上便已輸得很慘,再也迴旋餘地。
倒第三杯酒時,楚月讓他低調沉穩一點,不要這樣囂張,霸道,謝亦微勾嘴角,低頭在楚月耳邊,一臉刻薄霸道,「低調沉穩不是謝飛鸞,更不可能是謝亦!」
楚月被他揶了下,繼續溫柔的給他倒酒,再不說一句。
不可否認,她因為謝亦的霸道囂張,心裡安全了很多,這是,她那顆枯朽的心,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從未想過,她這短短一生,第一次獲得安全的感覺,竟來自於一個陌生的刻薄霸道的男人身上。
謝亦自然不知道楚月這些彎彎繞繞,他一杯接一杯,眼神越喝越霸道,越喝越凌厲。
平時有點小霸道,看起來還挺俊朗瀟洒的紈絝子弟楊國超,第一次在一個人對比下,如此蒼白無力。
上首的陛下越看越興奮,想著謝亦說的「虎父無犬子」眼神明亮亮的極為精神的,皇后也一臉驕傲,這可是她的兒子!
看著皇上的神色,謝飛翼謝飛南神色漸漸暗下來,其他皇子看向謝亦的眼神,嫉妒惡意更甚,儘管他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握在身側緊緊地拳頭,暴露了他們的心情!
高寒柏眼裡浮現一絲佩服,無意中,他也一杯接一杯喝起來。
不久,楚月手裡的一壇酒空了,謝亦已喝了滿滿當當的八杯了,楊國超拿著第六杯酒,像喝粘稠的毒酒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痛苦的往下咽。
他神情獃滯,手裡的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顯然已失去了理智,要不是宮女扶著,能立刻倒地。
謝亦冷笑一聲,正想要侮辱幾句楊國超,楚月奇瞬間了解了他的心思,怕他說出刻薄惡毒的話將楊國超刺激死,便在他耳邊說:「凡事留一線,適可而止。」
謝亦有點遲鈍了,他一把摟著楚月,手流氓的放在楚月的細腰上,還貼緊摩擦了一下衣裳下的皮肉。
楚月渾身僵硬,臉上依然在溫柔淡笑。
謝亦看著楊風行說:「我這軍中練出的海量,楊公子在京中不及本王正常,本王很欣賞他,能說到做到就是我天啟好男兒!今日就到這,改日再切磋,侯爺以為如何?」
楊風行眼裡閃過一道感激,連忙上前來跟宮女扶著楊國超,跟陛下說了一聲,帶著楊國超下去了。
謝飛翼緊緊地咬緊牙關,手緊緊地扣住酒杯,像要將酒杯捏的粉碎稀爛!過了好久,他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窩囊之氣!
今日一連兩計,竟都未試探出此人的深淺,難不成他真是謝飛鸞?寫告密信之人耍他?!
謝飛翼想到這裡,眼神越發幽沉黑暗了。
這場晚宴,一場賭酒,謝亦出盡了風頭。
為怕待久了出事,楚月找借口帶著謝亦離開了保和殿,她沒發現的是,與他們一同出來的,還有李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