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快要到齊了
「要是夫子不來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沒有老師?我們學不了知識。」
這些日子,他們被謝亦灌輸了知識非常有用的想法,因此很想學習,很想認字。
當然,除了力大無窮,完全不想看書,一看書就想睡覺的柳如刀。
柳如歡的話,讓他們後面一群孩子目露擔心,秋玉為了安撫他們,「別瞎想,夫子一定會來。」
她們的話,自然落在了前方楚月的耳朵里,為避免讓他們難過失望,楚月看向春玉。
「執行第二個計劃,先去請從未上過課的算盤師父,騎射師父來,讓他們撐撐場面,不要讓這群孩子們難過。」
春玉速度還算快,不一會兒就帶人來了,孩子們看到夫子都很高興,算盤師父跟騎射師父都得到了熱烈的歡迎。
眼看太陽掛在正中,楚月還以為不會來了。
在這時候,一輛馬車駛來,趕馬車的人是利落乾脆的劉夫人,馬兒的鈴聲喚醒了他們想要進去的人。
而馬車上的劉夫人,看這樣大的陣勢,許久沒反應過來。
劉夫子沒聽到自己娘子說話,便覺得奇怪,拉開車簾,他便呆著了,千想萬想,沒有想到情形是這樣的。
他下了馬車,眼眶微微泛紅,咬著嘴裡的軟肉神情略微感動。
劉夫人也小笑了笑,她轉身朝馬車裡搬動什麼,葉藍葉冰冬玉秋玉柳如刀等人看到了,連忙過來搬東西。
東西搬下來大家才知道,劉夫子為何來晚了。
他帶來了整整齊齊一整套書,千字文,三字經等等啟蒙的書,還有一些其他書。
最後搬下來的,是上百隻毛筆。
楚月春玉跟算盤師父,騎射師父一同朝劉夫子走去,那些孩子們也都看向劉夫子。
這一刻,劉青山才算是看懂了這些孩子們眼裡的期待。
原來,他們真的很需要他。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實在是讓人著迷,他也不禁限於其中。
東西被搬進院子里,夫子也被請進院子里,佑安堂,有史以來這一天最為熱鬧。
一通歡迎儀式,弄完后孩子們去吃午飯。
楚月單獨見了劉青山與劉夫人,在給劉夫子準備的小院子里。
楚月真心的對著劉夫子鞠躬,「見過夫子,為了請動夫子,昨日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輕夫子見諒。」
「不要行禮,沒有你的一些不入流手段,我也不會來。」他說完看了看院子,發現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顯然是讓他們在這兒住下了。
他婉拒了,楚月也沒多勸他,只說有一個條件。
「王妃殿下有什麼條件?」劉夫人在旁邊說了一句,楚月有一點不好意思,「師娘可不要這樣叫我,叫我阿月吧。」
劉夫人搖搖頭,「規矩不能廢。」
楚月也沒再說什麼,只說:「那我安排人今後送你。」
「應該是送我們,我也想當夫子,女夫子呢。」劉夫人說完,目光正經不想說笑。
楚月不是古板的人,更何況開國皇后比這個還要厲害呢。
她笑著看向劉青山,又看向劉夫人,「師娘說,想當什麼科的夫子?」
「刺繡,做飯。」說到這裡,劉夫人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看向楚月說:「我當初就是因為這兩樣太優秀,才能你們老師娶到手,額,嫁給他。」
她自知失言,就低下頭,臉色微紅,劉青山一時好氣又好笑。
楚月點頭,「好。」
「你答應了?」劉夫人目光驚訝。
笑了笑,楚月點頭,「嗯,我答應了。」
就這樣,佑安堂有了算盤師父,刺繡師父,騎射師父,還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品德高尚的劉夫子。
楚月處理完了這些事,便不想過問佑安堂的事,將佑安堂的事完全交給了春玉管理。
而謝亦,也在十月中旬回來了。
與他一同到的,還有一個陌生的人,應該說是一個俊朗好爽的男子。
經過謝亦的介紹,楚月知道,這男子名字叫岳傾東,是一個武功奇高的人。
謝亦請他來教佑安堂孩子么進的武術。
畢竟騎射師父只會射箭,騎馬,不會武功,所以佑安堂需要一個武術高手。
當天,岳傾東就到佑安堂逛了一圈,當下就挑了柳如刀當徒弟,還在看過劉夫子上課的場景后,對謝亦豎起了大拇指,滿臉佩服。
晚上,楚月弄了一個家宴。
春玉,夏燁,秋玉,冬玉,葉藍,葉冰一桌,葉凌風將謝寶兒給奶娘抱著,跟楚月,謝亦,岳傾東一桌。
本來還請了劉青山,劉青山拒絕了。
吃飯的時候,岳傾東也對春玉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好手段,將佑安堂管理的比軍營還要整齊。」
「軍營?」他的話讓謝亦挑眉,活潑沒心機的岳傾東自知失言,趕忙說:「我以前在京城禁軍衙門待過一段時間。」
突然被誇獎,春玉不好意思,她性格低調,性情溫和,很少外露,因為岳傾東真心的誇獎,臉上露出個笑。
旁邊葉凌風則一臉認真的說:「我醫術還不錯,要不我也去上上課?」
楚月聞言跟謝亦飛快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頭。
「可以。」謝亦說。
葉凌風挑眉,「這麼爽快?」
謝亦呵呵一笑,「我早就想說了,這不是怕你拒絕嗎?」
事情這樣敲定,大家開開心心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剛亮,幾人吃了早飯,春玉就帶著岳傾東,葉凌風,拿著謝亦安排的課表,去了佑安堂。
是的,謝亦用了現代分班的那一套,將佑安堂的孩子們,按照年齡分班了。
當然,全是文盲,因此劉夫子最累,最忙,導致其他識字的夫子,包括岳傾東,葉凌風常常幫忙。
不過,岳傾東還好,性格活潑有耐心,跟孩子們打成一片,至於葉凌風,那按謝亦的話講,就是現代的教導主任……
比鬼見愁還要可怕的存在。
這兩人脾氣相差巨大,但也可以在一起玩,兩人比謝亦悠閑多了。
按照他們兩的意思,謝亦不是在教訓官員,就是在教訓官員的路上,王知府等人叫苦不迭,要不是家裡還有人要養,都想辭官回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