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想怎麼個死法
本來,南宮可晴還想尊敬一下太后的,看來也不必了,她沒有上前施禮,而是不緊不慢地優雅一坐,直直地看著她們,好不猖狂放肆。
容貴妃沒有想到,這女人不止長得好看,全身上下透著優雅、高貴之氣,那氣場十分強大,連她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太子妃,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太后怎麼敢不行禮?」
南宮可晴散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漫不經心地道:「身子太沉,起不了身。」仗著肚子恃寵而驕誰不會。
容貴妃那花容月貌的臉上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太后更是氣得胸腔起伏。
這女人簡直太太囂張,以後還如何能管得住?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便不知這宮裡的規矩。
太后高高在上地凝視著南宮可晴,極具凌厲的威嚴神色,「哀家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太子看上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如此沒規沒矩,絲毫沒有太子妃的樣子,恃寵而驕、品德喪失。」
南宮可晴輕笑一聲:「讓太后您老人家見笑了,不過,有一句話不知您聽過沒有,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太子妃?本王妃可不稀罕。
容貴妃看不慣她雲淡風輕的樣子,於是,惡言惡語道:「你……你別得意,據本宮所知,你肚子里懷的根本不是太子爺的種,你這是混淆皇室血脈,其罪當誅。」
南宮可晴撫了撫額頭,極不耐煩地低斥一聲:「太聒噪了。」
「太后,您這樣興師動眾地來晚輩這,毫不留餘地讓太子難看,你這個當奶奶的也沒多疼愛自己的親孫子啊!看來,太子不和您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南宮可晴不留情面、不重不輕的譏諷讓太后心底一顫,這女人還真不是善茬,此女留不得。
這時,容貴妃朝太后附耳過去,小聲低語:「太后,耽誤不得,一會太子回來,更不好辦了,早下決斷。」
須臾,太后眼底閃過果斷的狠辣與決絕,「看來,太子妃不服啊!最後再問你一次,這肚子里的孩子倒底是誰的?」
南宮可晴不動聲色地靜坐在那裡,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她心底暗道:本王妃為何要告訴你?但是,重陽的面子還是不能不顧及的,所以只能閉口不言,不承認也不回應。
「既然你不願意說,也怪不得哀家對你動手了,來人,把葯給太子妃喂下去。」
太後身后的老婆子狠叨叨地應道:「是。」
太後身邊的容貴妃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但見兩個肥胖的老嬤嬤,一臉橫肉地向南宮可晴走來。
其中一人還端著一碗湯藥,不用說,南宮可晴可是中西貫通,還能聞不出那是一碗打胎葯?
人還沒到跟前,高糖糖就護在了身前,三兩下就將兩個嬤嬤制伏。
容貴妃見狀,立馬想起來,這人就是皇後生前最疼愛的丫頭,後來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來人,把這個丫頭給哀家按住。」太后一聲令下,兩個身手敏捷、武藝高超的侍衛一手按住高糖糖,將其制伏。
看著拚命護主的丫頭,南宮可晴心頓時一暖,她厲聲呵斥:「住手,放了她。」
容貴妃笑得花枝亂顫,得意極了,「放了可以啊,你把這湯喝了,本宮就放了他。」
「辦不到。」南宮可晴的眸中迸射出一道凌厲的殺氣,衣袖下,指間的銀針快速飛舞……
霎時,兩道細長的銀針閃著寒芒飛射而去……
「啊!」一擊命中,兩個侍衛慘烈地驚叫一聲,瞬間倒地,高糖糖解困,飛奔一般來到南宮可晴面前。
眾人大驚,太后簡直不敢置信地大眼圓睜,看著南宮可晴那狠絕的一幕,怔愣半晌。
容貴妃心知肚明,來之前,宇文衍已經和她交待過,這個女人有些身手。
「大一、大二,抓住太子妃。」容貴妃一臉囂張,這兩個人是她身邊暗衛,武功高深,絕對能制住她。
高糖糖護主心切,連忙上前與兩個壯漢打鬥周旋,結果十招之內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見狀,南宮可晴銳利的瞳孔一縮,雙手執起飛刀,快如閃電的飛出,那兵刃上凝著森冷的寒光,如流星的光芒刺向大一、大二……
大二閃躲不及,「噗呲」一聲,胸口赫然扎著一把飛刀,鮮血淋漓。
而大一,快速格擋,只聽「奪」的一聲,那把閃著青光的利刃擦著大一的耳邊釘在牆上。
大一驚駭不已,幾個呼吸間,竄到南宮可晴身邊,南宮可晴赤手相搏,苦於沒有內力,幾個回合間便被制伏。
「哈哈哈……想不到啊!太子妃竟然有這樣的身手,害得本宮損失一名侍衛,你還真該死呢!」
容貴妃的奸笑聲劃破整個外廳,那陰惻惻的目光掃向南宮可晴的肚子。
而太后她老人家早就嚇得被人攙扶到一邊。
南宮可晴不屑地看向太后,「太后,太子對我如何,你心知肚明,你若傷了我,就不怕傷了你孫子的心嗎?你想過後果沒有?」
太后後知後覺,面上一滯,有些后怕起來。
南宮可晴故意對容貴妃視而不見,忽視她的存在,容貴妃氣得胸前的一團雪肉上下起伏,她面露陰狠之色,她要這個女人死。
她上前,拿起嬤嬤手上的打胎葯來到南宮可晴面前,看著她淡定自如,渾身透著高貴、強大的氣勢,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伸手就要扼住南宮可晴的下巴……
瞬息之間,「叮」的一聲,那碗打胎葯還沒有喂到南宮可晴的嘴邊,便被七零八碎的打落在地。
那湯藥混著碎瓷屑全部灑到了容貴妃的胸前,白花花的一團肉,瞬間出現混著湯藥的點點血跡。
倏然間,只聽容貴妃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整個皇宮。
眾人定睛一看,太子寒帶著一身的煞氣出現在門口。
他一身杏黃色蟒袍,綉著黑色蛟龍,廣袖袖邊金絲滾邊,月白色束腰,墨發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威嚴無比。
南宮可晴笑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會趕回來,這太子府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
太后、容貴妃大驚不已,他怎麼會突然回來的這麼快?
太子寒從未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釋放出如此多的殺氣,銳利的鷹眸深不見底,威嚴冷騭地盯著大一緊抓著南宮可晴那多餘的手。
瞬息之間,他凌厲的掌風揮出,帶著氣勁的內力呼嘯而去,那條緊握著南宮可情胳膊的大手齊齊削斷。
那隻殘肢裹著鮮血滾落在地……大一發出鬼一般的嚎叫。
重陽瞬移上前,手中利劍如旋風一般刺向大一的左臂……
見狀,容貴妃嚇得花容失色,眼瞅著自己唯一的暗衛快要死於太子寒的劍下,當即怒喊:」住手,快給本宮住手。」
滿地打滾的大一在掙扎中被重陽挑破了左臂有衣服,鮮血四濺。
只是,入目所及,那暴露的左臂明顯有一處黑色的的刺青,他定睛一看,是一隻「飛鷹展翅」的圖案。
太子寒銳利如鷹的眸子陡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找死。」他冷冽肅殺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里,膽顫心寒。
太后被這可怕的一幕嚇得暈死過去,容貴妃嚇得面色慘白,后怕地一步步向後躲去。
「你想怎麼死,本太子成全你。」太子寒冷厲的目光看向容貴妃。
「你……你……敢?本宮可晴皇上的妃子。」容貴妃已然嚇得語不成句,兩腿發抖。
下一刻,太子寒五指成抓,那釘在牆上的飛刀驀地被握在手裡……
見狀,南宮可晴緊張地上前,抓住他結實有力的胳膊,搖了搖頭,「不可,她畢竟是你父皇的妃子。」
見兩人有所遲疑,容貴妃得了空子,轉身欲逃。
見狀,太子寒手中的飛刀快速地飛出,那飛刀竟擦著她的右臉頰而過。
瞬間,一道猩紅的傷口乍現,驚得容貴妃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他本是殺手出身,在他的手上從不留活口,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他的心從不會軟。
「抬出去。」
眾奴婢禁不住這樣氣場強大的太子,紛紛夾著尾巴做人,抬著暈倒的二個女人戰戰兢兢地滾出宮外。
空氣里充斥著血腥味,南宮可晴突感不適,一股噁心感直往上翻湧。
太子寒擔心之色溢於言表,緊張的聲音充滿了關切:「晴晴…」
南宮可晴擺擺手,乾嘔著回道:「沒事,孕吐反應。」
太子寒哪裡看得了她這般模樣,倏地,南宮可晴只感覺兩腳騰空,人已經落入他的懷裡,「馬上宣太醫。」
南宮可晴緊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結巴地開口,「我可以……走的,不用麻煩,你……你放我下來。」
「乖,聽話,別動。」太子寒犀利的長眸,墨色沉沉。
南宮可晴被放在床上,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以前,晴晴可不這般膽小、拘謹。」他的眼裡充滿了促狹之意。
聽罷,南宮可晴被激到了,抬眸,凝望著他的眼睛,定定地道:「因為不愛所以自在。」
這樣的話衝口而出,無疑讓重陽身受重瘡,他反覆地重複著這句話,「因為不愛所以自在。」
他望進她的眼睛,沒有愛欲,所以就沒有愛情是嗎?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刺得他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他的眼裡閃著冷冽的幽光,那裡是慾望的深淵,倏地,他只感覺自己似乎有一根弦綳著,體內有一股強大的暴躁情緒馬上就要爆發一般的可怕。
室外,太醫趕了過來,「微臣叩見太子、太子妃殿下。」
太子寒斂眉道:「起來吧,過來看看太子妃。」
太醫慌忙起身,彎著腰走過去,在南宮可晴的手腕上放上一塊絲帕,把起脈。
「太子妃無礙,孕期孕吐反應是正常現象,但是多少也要進食,臣在開幾副坐胎葯給太子妃定時服用。」太醫專業地說道。
南宮可晴感謝道:「有勞太醫了。」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