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燈火

「又關你事？」韓文磊驚訝地看著程雅，低聲地問……

程雅彷彿聽到了韓文磊的話，嚇得混身顫抖害怕……

韓文昊依然在緊緊地看著程雅……

韓文楓倒微笑地問宣傳部長……「怎麼宣傳部最近的工作分配這麼奇怪？讓一個秘書來擅自修改至尊豪庭這麼重要的宣傳海報？」

宣傳部長立即解釋說：「因為當時有七份宣傳圖，第七份的時候，設計師對光感有一定的爭議，然後在一個巧合下，程雅提了一個意見……當時宣傳部的設計師們彷彿認可了這光感的效果，聽取了程雅的這個意見……修改了最後的宣傳圖……然後送上總裁室審定……」

程雅混身虛弱無力，心臟都要跳出來，她再傻也聽出來一點端倪……這部長的意思是拿自己和設證師們當擋箭牌……

韓文磊生氣地說：「那你這個部長怎麼當？你既然讓宣傳圖送審，肯定就得你簽字了？」

部長沒話說，只是緊張地站在一旁……

韓文昊沉默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后，才緩緩地拿起鋼筆，輕一點展台前十三億的文件，才緩聲輕喚：「程雅？」

程雅一聽韓文昊這樣冷叫自己，她立即嚇破膽地抬起頭，看著韓文昊那威嚴的模樣，顫顫抖抖地輕應……「啊？」

韓文昊看著程雅那嚇壞了的模樣，他稍放鬆了臉部表情，微閃爍灼熱的雙眸，拿起鋼筆輕點向半空中屏幕上的宣傳彩圖問……「為什麼要把宣傳圖的顏色給改了，理由是什麼？」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程雅嚇壞了地搖頭，害怕地說……

韓文磊與韓文楓一同心疼地看著她，才剛想說話……

「我現在……只想知道理由……這宣傳圖還沒有發出去，我並沒有追究誰的責任，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改宣傳圖上的黃金顏色……為什麼？」韓文昊很緩而有力地看著她來問……

「我……」程雅弱聲地說：「我只是覺得……」

「等一下……」韓文昊緩叫停她，然後輕敲自己的檯面，說：「過來說話……我聽得不太清楚……」

程雅一聽這話，便只得在眾目睽睽下，咬緊下唇，交握著顫抖的雙手，一步一步地走上階梯，來到韓文昊的身邊，腑下頭……

韓文昊也沒有再看她，只是扭轉皮椅位置，讓自己正面對大屏幕，再緩緩地開口……「直說無妨……我說了，沒有任何人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只想知道理由……你不用害怕……」

程雅聽了，心情果然放鬆了一點，卻還是有點緊張地抬起頭，看著大屏幕中的宣傳海報說：「我當時看著那份宣傳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突然想起了，每當夜晚來臨時，家裡那橘黃色的燈光……」

韓文昊沉默地聽著……

「我總覺得黃金雖然尊貴，可卻給人一種深深的距離感……因為家，總是我們心裡最溫暖的地方，而往往體現那點溫暖，總是與燈光有關……或許很多人都會有同感……當一個人下班后，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時，都會希望家裡有一團暖暖的燈火在等著自己……所以我當時……那個……情之所致，就給了一點意見，說在宣傳圖上，打上橘子色的燈光為布景，會不會更有共鳴？不過……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任何人無關！總裁……您要怪罪，就怪我吧……」程雅緊張地看著韓文昊說。

所有人也全都緊張地看著韓文昊……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很久……韓文昊那冷凝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眼梢處流露了一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