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援

「你這裡銅錢換紙幣？」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面色不善的問道。

侯士亮心裡疑惑不已，但依舊面帶微笑道：「是的！」

對方突然變臉，怒道：「果然是官商勾結！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了？」

侯士亮：？？？

愣了愣神，侯士亮趕緊道：「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這裡是銀行，是天子的產業，初衷便是服務百姓，怎麼會官商勾結？再說我們這裡只是試營業，目前只服務大客戶！您知道什麼是大客戶嗎？動輒千貫萬貫以上的客戶還必須得手持邀請函，請問您有被邀請嗎？」

中年男人看侯士亮不像說假話，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既然沒有官商勾結，為什麼糧店不收銅錢，非要讓我們來銀行兌換紙幣？」

侯士亮頓時明白了，這群傢伙一定是嫌手續費貴，又不能上漲糧價，便把主意打到百姓身上，「各位，這一定是糧商們暗中勾結圖謀不軌，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將此事上報朝廷！但是身為朝中官員，本官也不能看著大家忍飢挨餓，這樣吧，今天就破例給大家兌換一些，大家先去賣糧，千萬不能餓著肚子。」

青衫中年男人大聲的道：「大傢伙，我看這位官老爺不像說假話，定是那些糧商們暗中勾結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官老爺說的也沒錯，千錯萬錯肚子沒錯，不能餓著肚子呀，要不，咱們就進去兌換一些紙幣？」

侯士亮立即附和道：「對對對，千錯萬錯肚子沒錯，本官一定會儘快查明真相，給各位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各位請進吧，兌換紙幣很快的，但是，咱們有一說一，超過一百個銅錢以上是要收取服務費的，一百取二。不過，今天既然是破例為大家服務，那就再破例一次，首個一百不收取手續費，兩百取二，三百取四，以此類推。」

百姓們憤怒的情緒被安撫下來，青衫中年男人第一個被侯士亮給請了進去，侯士亮帶他來到1號櫃檯坐下。

侯士亮進了後台，找來十五個點鈔員，沒一個櫃員給安排了一個，他大聲道：「今天都是小客戶，所以首個一百就別收取手續費了，我估計人數很多，都麻利一點。」

「是！」所有的員工大聲的答道。

侯士亮再一次來到大廳后，看到那些百姓們有些拘謹，他非常理解這種感受，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何嘗不是被震撼到了？

他交代完保安維持好秩序后，大聲的喊道：「大家不用拘謹，這些窗口都是可以為大家服務的，需要兌換紙幣的，自己坐在窗口的椅子上跟櫃員溝通便可。」

侯士亮大聲喊話的同時，已經把一個不知所措的百姓給扶到2號窗口。

這時隔壁1號窗口的青衫中年男人已經完成了兌換，他手中拿著兩張100文的紙幣和一張辦理憑證，有些難以置信，恰好看到侯士亮過來，便問道：「官老爺，這就是紙幣？這真的能購買糧食嗎？」

侯士亮一笑，指了指后牆道：「您看到那『大漢皇家銀行』六個大字了嗎？」

對方點點頭。

「皇家即天子，你說天子會做那坑蒙拐騙的事情嗎？」

對方搖頭。

侯士亮笑道：「對咯，天子的信譽作保，你還害怕什麼？這天下都是天子的，天子富有天下，會騙百姓手中的幾個銅錢？您放心的去賣糧便是，還有，這張憑證拿好了，如果糧商不收，拿著憑證和紙幣回來，包退！」

青衫男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很快又有幾個人辦理好了業務，同樣在保安的各種勸說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銀行。

他們有的換了5文紙幣，有的10文紙幣，還有十幾、幾十、上百的，唯獨沒有超過一貫的，他們都是長安城普通的老百姓。

當大家來到就近的糧店后，各家掌柜的看到紙幣，笑的合不攏嘴，給糧的時侯都多給了幾百粒米。

越來越多的百姓趕來城北的皇家銀行，已經到了中午飯點，銀行大廳依舊爆滿，銀行門外更是圍了好幾層。

侯士亮害怕出亂子，不得已派人前去找陳宮彙報情況。

陳宮接到消息，立即策馬前去軍營找劉協彙報情況。

劉協正在編寫有關素描的教材，他打算培訓出來一批專業的繪畫人才，給長安城的百姓們辦理一張身份證。

他實在是欣賞不了這個時代人做出來的畫，難看只是一方面，關鍵是畫到紙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可是學會素描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當成是這個時代的黑白相機呀。

不用畫的特別的精細，但是素描能夠抓住被畫人臉部特點，即便是幾筆就勾勒出來的輪廓，也能讓人輕易的看出這是同一個人，稍加描繪，便能讓被畫人躍然紙上，一張免冠照片就成了，然後再印上人的姓名、出生日期，家庭住址等等。

陳宮到來后，劉協停筆，聽完彙報，劉協激動的滿臉通紅，「好呀，好呀，本來還找不到辦法讓百姓們接受紙幣，現在糧商們來這麼一出，哈哈，真是幫了朕的大忙呀！民以食為天，所有人都要用紙幣購買糧食，大家每天換來換去的很麻煩，不用多長時間，城裡的各種商家便會和糧商一樣收取紙幣，大家購買任何物品都需要紙幣，那紙幣豈不是很快就成為長安城內的主流貨幣？公台，明天讓其他三家銀行全部開業！」

可不是激動嘛，這些糧商簡直就是在為君分憂呀！

讓普通老百姓接受紙幣有多麼困難，這難度一點不亞於讓劉協現在造出來一輛內燃機車。

可是現在糧商們竟然為了節省一點手續費，不收銅錢，只收紙幣，這不就等於長安全面普及紙幣了嗎？

「是！」陳宮連忙答應。

「行了，你去忙吧。一會兒我讓人過去維持秩序。」

陳宮走後，劉協來到訓練場。

新兵們正在訓練走路，劉協把胸前的哨子放入口中，然後用力，「嗶嗶嗶~」

聽到帶有節奏感的集合哨聲，幾十個訓練小組迅速朝著劉協靠攏。

一分鐘時間，隊伍集合完畢，齊齊整整的按照個頭大小排在劉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