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嚴格盤查

侯士亮把這些糧商帶到銀行大院的VIP服務區，請他們坐下后，讓人上茶。

這茶是劉協讓人炒的本地茶，後世的人稱為『漢中仙毫』，所以劉協也叫了這個名字。雖然採摘的季節不對，影響茶的口味，但即便這樣，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只是，現在這些糧商們手中握著大量的紙幣沒有兌換成黃金，心中不安，並沒有心情品嘗。

蔡掌柜看到大家都在朝他使眼色，他硬著頭皮道：「侯經理，茶就不喝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侯士亮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家心裡不安，換做誰也這樣，但我很佩服諸位，因為大家選擇支持朝廷這一偉大的創舉。

但是董卓伏誅之前因對尚方一些匠人製作出來的飾品不滿意，殺掉了一批，如今尚方人員不足，日夜不停的煉製，如今也只是把金銀各煉製出來一萬兩，目前已經運送至本行，隨時可以給諸位掌柜兌換。所以，諸位手中的紙幣可能無法全部兌換，還請諸位掌柜理解。

不過諸位掌柜放心，尚方令目前已經招攬了數百工匠，正在對他們培訓，一月之後，本行絕對有多少紙幣回收多少紙幣！」

這純屬是候士亮睜著眼睛說瞎話，煉金爐子一次能煉製五百斤的黃金，一天最少三爐，哪裡會煉製不出來，這只是控制金銀流失太快的一種辦法而已。

金銀各一萬兩，按照朝廷的兌換比例，也就11萬貫，在絕大多數人眼中這絕對是一筆巨款，可是在這些糧商眼中並不算什麼，光朝廷的採購，一個星期下來都有這個數字，再算上城中十幾萬百姓的採購，他們手中至少有價值二十萬貫銅錢的紙幣。

如今只能兌換一半，這些糧商心裡自然不滿，可是現在他們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一旦惹惱朝廷，他們手中的紙幣隨時可能會變為廢紙。

糧商們經過眼神交流后，蔡掌柜笑道：「無妨，無妨，我等身為大漢百姓，自然信任天子，剩下的以後兌換便是。」

客套話，這些老傢伙們張嘴就來。

侯士亮心裡不屑的想著，卻是笑道：「為了公平起見，每一家一半金，一半銀，大家沒有意見吧？」

蔡掌柜起身抱拳道：「侯經理公平做事，我等自然是沒有意見。」

「既然如此，那諸位商量一下各自的份額，咱們就開始兌換吧！」

侯士亮話音一落，糧商們開始商量起來，一刻鐘以後，VIP兌換窗口開始了兌換。

最後，雖然每個人只兌換了一半的紙幣，但見到那雜質很少的金銀煉製的元寶，一個個都長舒了口氣，臉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

蔡平是第一個兌換完成的，他讓下人進來把沉甸甸的金元寶裝入麻袋，然後背著上車。

這一次他兌換了金元寶九百兩，銀元寶一千兩，總計一萬貫，服務費兩百貫，他是用剩餘紙幣付賬的。

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晚上，糧商們各自存放好自己手中的金銀元寶，大家眼中再沒有了焦急不安，哪怕他們手中還有大量的紙幣，依舊很平靜。

雖說，金銀有價，可是有價無市呀，但凡手中有點金銀也絕對不可能拿出來兌換銅錢花掉，都是當成傳家寶一樣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現在朝廷多厚道呀，一下子便給他們兌換了幾十斤的黃金上百斤的白銀，哪怕是剩下的紙幣不給他們兌換，他們都不吃虧。

因為金銀從來不缺少買家，一些大家族私下收購的價格有時候是朝廷的兩倍，成色上等的甚至能給出三倍，而朝廷兌換給他們的金銀元寶成色那絕對是上等，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吃虧。

這些都是後來賈掌柜告訴大家的，以至於大家都懶得給糧食漲價了，這些金銀元寶運送回家族，反手就能賺兩倍到三倍的利潤，手續費才值幾個錢？

蔡平這一個星期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方面害怕兌換不了，手中的紙幣成為廢紙，另一方面害怕家族的商隊到來收錢，他沒有。

現在紙幣兌換了金銀元寶，家族的商隊又恰好沒來，他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天已經大亮，他想到了什麼，立即起身，掀起褥子，打開隱藏在褥子下的暗格，查看了一下金銀還在，頓時送了口氣。

「掌柜的，掌柜的……」

蔡平剛整理好，便能到店裡夥計的著急的叫聲，打開門看著對方道：「咋咋呼呼的，出什麼事兒了？」

「剛才守城衛來人了，說咱們的商隊來了！掌柜的，守城衛讓您過去認人……」店夥計撓了撓頭，想不起來還要做什麼了，便道：「還說了什麼，小的也記不清楚了，反正要求很多，您趕緊過去吧，商隊就在東門。」

蔡平給了對方一巴掌，「廢物，趕緊去備馬！」

店夥計離開后，蔡平轉頭回了自己房間，過了一陣后，又走了出來，把門給鎖死，乘坐馬車離開。

一路到了東門，蔡平下車便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在跟守城的將士溝通，他是蔡家二爺的六公子蔡正，負責的是蔡家第三十八支商隊。

得知長安可以兌換金銀后，蔡平就第一時間派人加急送回荊州，通知家主下一次多帶糧過來，看到蔡正身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車隊，蔡平心裡那個感動呀，家主竟然選擇相信了他。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守城將士面前道：「各位軍爺好，小民是蔡氏糧店的掌柜蔡平，不知我們蔡家的商隊為何不能進城？」

說完，蔡平往對方手裡塞了一張紙幣，「兄弟們辛苦了，請兄弟們喝杯酒。」

對方一看，竟然是一張五百文的紙幣，頓時眼睛都冒著綠光，可是隨即又抓起蔡平的手，放在他的手中道：「蔡掌柜，不是我們為難人，只是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今朝廷正在整頓長安城的治安，任何一個進城的人都得盤問清楚，核對準確才能放進城裡。蔡掌柜，你往後看，這車隊一眼都望不到盡頭，這要是亂軍混進城裡，天子還不砍了我等的頭？」

「軍爺盡忠職守，為的乃是我們百姓們的安全，我們自然是權力配合。」蔡平說完又把紙幣給放進對方手中，「下值后，請諸位軍爺喝點酒，還望軍爺莫要拒絕老夫的一點心意。」

「好！」對方沒有在拒絕，大方的放進懷裡，道：「蔡掌柜，你認識他嗎？」

蔡平連忙點頭，「認識，認識，這位是我們荊州蔡家二爺的六公子蔡正，身後的商隊便是蔡家的第三十八支商隊！」

將領點了點頭，「沒錯，他剛才也說了，他叫蔡正，信息算是對上了，他可以入城了！來吧，蔡掌柜，咱們繼續核對！」

蔡平和蔡正兩人同時一愣，卧槽，一個一個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