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碰到個熟人
穿梭在大集上，周圍的攤子可謂是應有盡有，瓜果蔬菜，鹹菜瓜子，便宜的衣服鞋子，不過幾十塊錢就能夠買到。
小孩喜歡的氣球與玩具，老人喜歡的煙葉和煙絲。
在大學四年之中，江天去的都是農貿市場，像是這種大規模的集市也就在這種小縣城裡還可以看到。
「新鮮的桃子，剛剛從果園裡面摘的，快過來瞧瞧喲！」
「瞧一瞧，看一看，土豆只要一塊錢，西紅柿兩塊錢一斤！」
「正宗的新疆哈密瓜，不甜不要錢，來，您嘗一口就知道甜不甜。」
「剛出鍋的糯玉米，一塊錢一根。」
周圍叫喊的聲音此起彼伏，吵吵鬧鬧，各種味道混在在一起，糯玉米的香味，鹵豬蹄的味道，打香油的味道等等，卻正是大集中最真實的表現。
「年糕，賣年糕咯！」
聽到吆喝年糕的聲音，江天的眼睛一亮，跑了過去，「給我來個十塊錢的年糕！」
賣年糕的是個消瘦的中年大叔，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小夥子，你是幾個人吃啊？」
「兩個人，我和我姥爺。」
「兩個人吃十塊錢的太多了，五塊錢就差不多，你要哪邊的，紅豆的還是糯米的？」
江天微微一愣，之前在城市裡上學的時候十塊錢也不過是剛好吃，他下意識的回答，「兩種都來點吧，多給切點蜜棗，對了，給我分成兩份。」
大叔割了一大塊放在稱上，看著不夠又加了點，「正好五塊錢的。」
江天接過來大塊的年糕，這分量足以兩倍多之前買過十塊錢的那種。
也是啊，縣城的消費與城市裡面有所察覺，他都忘了這點。
「現金，還是支付寶？」大叔的話語又將江天拽回了城裡面，沒想到小縣城裡支付寶都已經普及了。
付完賬，江天吃著年糕，還是小時候的味道，沒有變過。
「吆，這不是江天嗎，大城市裡面的人，怎麼到了鄉下來了，是不是混不下去，給趕回來了。」
一道嘲諷、戲謔的聲音響起。
江天微微皺眉，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一個染著黃毛，流里流氣，上身穿著破洞毛衣，下身穿著牛仔褲的男人，他的臉上充斥著不屑的表情。
「你想多了！」江天回了一句，便沒有繼續理會，這個人叫李文龍，是他的初中同學，不過兩個人的同學關係並不算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
李文龍嫉妒他是城裡人，便無時無刻的故意用言語攻擊，甚至挑撥其他同學跟他的關係，後來江天忍無可忍，直接教訓了他一頓。
反正跟同學的關係比較僵，索性就直接轉了學。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碰到他。
「走什麼，害怕了？」李文龍想要去追。
「文龍，快點過來看看。」一道女聲叫住了他，就在他回頭再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江天的蹤影。
十來分鐘之後，江天回到了姥爺所在的攤位上，旁邊的兩個老奶奶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們啊，去別的地方擺攤去了，畢竟這地方也沒有買蔬菜的過來。」姥爺解釋，直到現在，他的蔬菜都還沒有賣出去一份。
「先吃點飯吧，我買了油條、豆腦、小籠包、年糕，為了能裝豆腦，還特意買了一對瓷碗。」
姥爺看著江天手裡面大包小包的東西就是笑了起來，「還是跟你小時候一樣喜歡吃這些零食。」
他們吃著豆腦、油條，姥爺本來以為自己的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東西，沒想到難得吃得津津有味。
「喂，你們這黃瓜多少錢？」有個提著提包的女人走過來問道，她的手中拿著盆花，顯然買花才是重點。
「一塊錢一斤，這都是家裡自己種的，沒有農藥化肥，吃起來也好吃。」姥爺連忙解釋自己的產品。
女人瞅了幾眼，「沒有農藥？真是睜眼說瞎話，這黃瓜看起來水靈靈的，要是沒有農藥，能長成這個樣子？別說一塊錢了，就是一毛錢給我也不要。」
說完，直接就走了。
姥爺有些無奈，「我是真的沒有用農藥啊，怎麼就不相信呢。」
江天將剩下的油條吃完，喝光了豆腦。
「姥爺，你吃點東西，我來賣！」
他走到旁邊賣花卉的大叔那裡，「叔，這盆花多少錢？」
「這個是金桂，開花之後很香，桂花的價格一直都很貴，這個是剛扦插的，你就給十塊錢吧，要是買個花盆，算你十五。」
「行，給我來一盆。」
大叔利落的將桂花連帶著盆給了江天。
「大叔，能給我個紙板子嗎，我想寫點東西。」
大叔瞭然，「行，拿去吧，我這還有寫字筆。」
買了他的東西，大叔也活絡了起來，「不是我說啊，聽句勸，去菜市那邊賣，這裡沒幾個買菜的人過來。」
「謝謝啊！」江天也沒有聽他的話，在紙板子上面寫了字之後，就放在了攤位面前。
對面賣傢具的老闆看到笑了起來，「小夥子，用這種誇大價格的噱頭來吸引人購買，別想太多了，人家又不是傻子。」
就連姥爺都是覺得有點離譜了，黃瓜、茄子十五塊錢一斤，西紅柿二十塊錢，少量的兩串葡萄則是按照串來賣，一串就需要三百塊錢。
姥爺拉了拉江天的衣服，「這個價格是不是太貴了，要不要改一下？」
「姥爺，您就放心吧，絕對沒問題，要是沒人買，那隻能是他們的損失。」江天並不打算修改價格，也就是剛剛在這擺攤賣，要不然價格定得還要高。
昨天他可是特意的將靈雨在院子裡面澆灌，吃那根黃瓜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微弱的靈氣存在，要不是姥爺已經採摘好了，又找不到借口不讓賣，他就不賣了，自己留著吃不好嗎。
鯉魚不過是在空間里待了一會，被姥爺吃了都能起到這麼大的效果，這些蔬果那絕對是對身體有益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大集的人是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過來這邊的人，見到江天攤位前的紙板子，稍微駐足一下，都沒有詢問就走了。
「爸，給我點錢！」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在江天的耳邊，他看了過去，竟然又是李文龍，還真是陰魂不散。
而且，他沒想到的是，對面賣傢具的老闆竟然是李文龍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