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哥封在人
「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男人忽然問。
封果垂落了眸子,拿著書站起來,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
「沒有!」
說完拿著書,朝著外面走了。
這一刻,封果的心是慌亂的,因為在上輩子,她是在三年後認識了他的。
可這一世,這個時間明顯提前了。
原本以為,還有三年的時間來準備,現在看來,時間不多了。
看來,她必須要加快動作了。
回到了一中,封果怎麼想都感覺時間的緊迫。
也沒什麼耐性等放學了,左右這課程上不上都無所謂的。
封果起身走了,臨走在桌子上丟下了一張為期一周的請假條。
出了校門,封果先去了醫院。
醫院裡,餃子已經醒了,醫生檢查后,確定沒問題。
「你可以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出院了!」
餃子可憐兮兮的看了醫生一眼:
「我再等等。」
醫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等什麼?」
餃子朝著她眨了眨眼睛說道:
「等我的金主爸爸來把我領養回去。」
醫生:「好吧,算我沒說。」
醫生走了,房門打開,封果走了進來。
「可以出院了嗎?」
餃子這個時候才有機會抬頭看看封果。
「你就是我的金主爸爸。」
封果點頭:「嗯哼,叫爸爸也行。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大兒了,你可要乖乖聽話哦!」
「嗯,說好了,可是包養一輩子的那種。」餃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封果爽快的答應了:「行,包養一輩子的。現在,我們先出院,你要跟我去幾個地方。」
「妥了,只要爸爸你說,去哪裡都行。」
餃子樂顛顛的收拾東西,然後屁顛顛的跟著封果走了。
與此同時,在這座城市的某個郊區。
轟隆隆的推土機,鏟車都已經就位了。
整個村子已經殘破不堪,很多斷壁殘垣上都用紅色寫了一個拆字。
在這些殘破的廢墟上,依然有一棟房子屹立在那裡。
在房子的門口,此刻圍繞了很多的人,其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帶著一個少年,站在房子前面誓死捍衛自己的利益和尊嚴。
「我們沒有在拆遷協議上簽字,我們也不會同意拆遷的。」
「你們要拆房子,那就從我老太婆的屍體上踩過去好了。」
「你們不許傷害我奶奶。」少年瞪大了眼睛,攔在了奶奶的身前。
這個時候,人群分開,一個身材壯碩,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大金鏈子叼著煙捲的男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老太婆,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這麼大的歲數了,你死了不要緊,你忍心看著你孫子就這樣沒了性命嗎?」
老婆婆氣得全身顫抖:「我捨不得,可你們太過分了,這是我的家,沒人能逼著我們離開。我們,哪裡也不去。」
「對,我們不走,你們休想逼我們離開!」少年氣得眼睛都紅了,儘管面對那些機器的時候,他的心很慌,卻還是不肯退讓一步。
大金鏈子嗤笑了一聲:「幼稚,少年,讓我告訴你一個真理,這個世界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必須承認,誰有權有勢,誰就是老大。」
「現在,看見周圍的這些設備了嗎,你們不同意,這些推土機就會推翻了你的房子,推平了你的家。如果你們敢阻攔,那邊有挖掘機,直接挖坑把你們給埋了信不信。」
少年大怒:「你放屁,光天化日的,我就不信你們真的敢將我們活埋了。」
大金鏈子冷笑:「有什麼不敢的,哪裡的河裡不死人,哪裡的黃土不埋人。」
「這裡人是多,可都是我的人,我一聲令下,誰敢將這裡的事說出去。」
「至於你們,直接挖坑埋了,連屍體都找不到,你到哪裡去哭訴。告,那也要有人去告才行。」
「據我所知,你們祖孫兩個沒有親人吧。連一個替你們出頭的人都沒有,誰知道你們死在了哪裡啊?」
少年沉默了,因為大金鏈子的每句話都說道了他的心坎上。
「怎樣,還是不肯簽字嗎?」
少年瞪眼,磨牙,卻不再吭聲。
奶奶在身後氣得全身直哆嗦:「你們這群土匪,強盜。只要有我老太婆一天在,你就別想動我的家。」
說著,老太太因為太過氣憤,猛烈的咳嗽起來。
「奶奶!」少年驚恐地轉頭,幾步到了奶奶身邊,急忙查看。
「我,我沒事,孫子,你,你快走吧,不能讓你和我這個老太婆陪葬。」
「不,奶奶,我不走,我要陪著你!」說完,少年站起身轉頭面向了大金鏈子:
「我是不會走的,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好了。」
少年仰起頭,年輕稚氣的臉上布滿了倔強和決絕。
不遠處,在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裡。
一身名牌黑色西裝的男子,帶著墨鏡,陰冷的看著遠處的拆遷現場。
「他還是不肯妥協嗎?」男人冷漠的問。
「是,少爺!您放心,我們都準備好了,最執著的就是那個老太婆,只要弄死了那個老太婆,那小子就徹底蔫了,到時候,少爺您再出現,一定會將對方給收買的。」
「只是……」身後的一個男子有些遲疑的道。
「只是什麼?」男子低聲詢問。
「只是,如果有一天,這小子若是知道阿金是你的人,怕是會鬧。」
男子冷漠一笑:「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將阿金給他就是了。只不過,就要看他對我的價值了。」
「是!」身後的人沉默了。
男子的眼神一直盯著那邊,就等著阿金下令動手。
那時候,只要調開了少年,弄死一個老太婆也是易如反掌的。
男子感覺,這個少年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他等著最佳時間出現,好收買人心的時候,忽然,遠處快如閃電的衝過來三輛車,為首的一輛奧迪車裡,下來一男一女。
男人正是昨天他要搞卻沒搞死的餃子,而那個女子,男子皺了皺眉頭。
他要是沒記錯,那人應該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的。
男人皺眉,心頭湧上了一抹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