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捅破窗戶紙
中午放學,在校外跟嚴如山匯合,鍾毓秀將此事說給他聽;郝南、田尚國遠遠跟在他們身後。
嚴如山眸光泛起波瀾,「郭校長的話聽一部分就好,你還年輕,又正是能玩想玩的年紀,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我知道,我會安排好時間。」家裡的實驗室要狗蛋守著,學校這邊不能帶它過來;平日里用學校實驗室的機會很少,在家裡也可以研究。
「你心裡有數便好。」話題適可而止,嚴如山緊緊把握這個度。
回到大院,嚴如山將人送到家門口,忍不住叮囑,「中午休息一下,讓大腦保持清明。」
「嗯,嚴大哥要吃了飯再走嗎?李姐做的飯還不錯。」時常麻煩嚴如山,總要回報一二,吃頓飯還是可以的。
見她神色真誠,嚴如山本是打算回去用飯的,立馬改了主意,「好,打攪你了。」
郝南、田尚國越過他們走進屋裡,告知李雲,鍾同志回來了,並幫她一起把飯菜端上桌。
嚴如山跟鍾毓秀一進堂屋就聞到了飯菜香。
「嚴大哥先坐,我去洗手。」指了指沙發,鍾毓秀含笑去了衛生間;片刻后從裡面出來,與等在外頭的嚴如山撞個正著,鍾毓秀仰頭詢問,「嚴大哥也要洗手?」
「嗯。」
「那嚴大哥請。」讓開道,繞過嚴如山徑直去餐桌旁坐下。
嚴如山望著她的背影,神色不明;抬腳進入衛生間簡單洗完就出來,與鍾毓秀並肩而坐。
郝南、田尚國端著最後兩道菜肴過來,桌上已經有五道菜,加上這兩道就是七道,葷素搭配;五個人吃也還行,不算多,能吃完。
最後,李雲從廚房送了碗筷過來。
鍾毓秀親自取一套放在嚴如山面前,「嚴大哥,請用。」
「謝謝。」嚴如山心尖軟乎,眉眼輪廓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
李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垂下眼瞼,在空位上落座;郝南和田尚國則是在鍾毓秀和嚴如山對面落座。
郝南和田尚國習慣了吃飯速度快,不說話;李雲吃飯慢條斯理,也是不說話那種類型。
鍾毓秀也不是喜歡找話題的人,唯有嚴如山給她夾菜,「鍾同志,肉絲炒的很嫩滑,你多吃一些;你要搞研究,身體得保養好才能做出更多貢獻。」
「你吃你的,不用給我夾菜。」她沒這習慣。
嚴如山再次送上一筷子葷菜,這才罷休。
飯後。
送走嚴如山,鍾毓秀洗漱一番上樓午休;李雲收拾完碗筷,去見了郝南和田尚國。
「你們有沒有發現,嚴老那位大孫子......」
郝南波瀾不驚的點頭,「鍾同志很優秀,有人喜歡也不奇怪。」
「嚴老的孫子對鍾同志太熱情了些,我記得他以前不是個熱情人。」田尚國道。
「追對象不熱情怎麼追?」郝南白了他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鍾同志不是個熱情性子,在感情方面還是個慢性子;若是嚴如山真喜歡鐘同志,還不熱烈追求,他就完全沒指望。
李雲若有所思,「嚴如山是不是一直都喜歡鐘同志?我記得調查上說,他們是從一個地方回城的。」
「喜歡就喜歡,那是人家兩人的事兒,與我們無關;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鍾同志的安全,你是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也是。」李雲拋開心底的顧慮,「嚴如山是個靠譜人,為人正派,嚴老手把手教導出來的孫子,差不了。」
鍾同志獨身一人,若能定在嚴家,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心慌意亂收回精神力,鍾毓秀頭皮發麻,放出精神力是想監聽郝南等人;沒想,竟聽到一個如晴天霹靂的消息。
嚴如山竟喜歡她?!
腦海反覆翻湧在喻家生產大隊的時日,嚴如山對她,確實比對旁人要溫和;她沒有多想,下意識認為是惺惺相惜,兩人能上山打獵,也敢上山打獵,互相交集多一些,又有些共同話題,他們只是互相欣賞。
如今被捅破,鍾毓秀咽喉輕動,彷彿被什麼地方梗咽在喉,吞咽困難。
這一晚,徹夜未眠。
次日在校門口見到長身玉立的嚴如山,鍾毓秀眉心一跳,又想起了李雲等人的話。
「鍾同志早上好。」
「......嚴大哥早。」鍾毓秀壓下心底的尷尬,「嚴大哥在這裡等人嗎?」
嚴如山搖頭,「不是,我也剛到。」
信了你的邪!
「我急著去上課,嚴大哥自便。」鍾毓秀面不改色,越過他進入校園。
突如其來的冷淡,嚴如山懵在原地,一夜不見,她的態度變了,在躲著他。
走進教室落座,鍾毓秀強制性鎮定下來,陡然發現她失態了;面對嚴如山時,她居然失態了,無論古代現代還是星際,她不是沒被人追求過,何至於如此?
「鍾同學。」
「啊?」鍾毓秀下意識應聲,神思茫然。
許紅旗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怎麼了?瞧你魂不守舍的。」
「我在想事情,出神了。」鍾毓秀內心一個激靈,不動聲色道:「許同學找我有事?」
「昨天我見你和一位男同學走在一起,你們處對象了?」許紅旗眨眨眼,曖昧調侃。
鍾毓秀忙搖頭,「沒有的事兒。」
「是嗎?」許紅旗笑的古怪,顯然沒信。
鍾毓秀忍不住扶額,肯定是和嚴如山一起走被看見了,「我真沒處對象,我現在忙著學習,哪兒有心思處勞什子對象?」
「那你和他.......」
「我們以前是一個地方下鄉回來的,他年齡比我大,對我照顧的多一些.......」越說越說不下去,年齡大就該照顧她嗎?不是的,人家的心思都那麼明顯了,她居然一點沒察覺。
「哦......」許紅旗瞭然笑道:「那就是他喜歡你,正在追你咯?」
鍾毓秀輕推一把,「瞎說。」
「行行行,我不瞎說,我就問問你,對他有感覺嗎?」許紅旗八卦的趴在桌上,兩人的臉挨的很近。
有感覺嗎?應該是有的吧,否則,她為何失態?
鍾毓秀久久不言,許紅旗笑眯眯的用肩頭碰了碰,「瞧你就是有意的,我遠遠看過他幾回;是個正經人,瞅著有些嚴肅,跟你走在一起時還會將就你呢;明明是個冷淡高傲的人,當你們走在一起,我覺得他不冷淡不高傲了,全身氣息都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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