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學習心法
「駙馬,剛才你說是遇見了,都會難過上很久嗎?」季染歌忽的說著,「可是,那如果躺在那口棺材里的人是我,你也會難過很久嗎?」
「傻丫頭,說什麼呢?今日可是良辰吉日,你少說那些不吉利的,」柒岩連忙說著道。
季染歌一臉的詫異:「駙馬,你剛才不是說今日是喬倩兒的做七之日,怎麼又成了良辰吉日。」
「當然,今天是我和公主相遇,也是公主你的回家之日,我可是你的駙馬,當然是良辰吉日了,」柒岩輕努著嘴角,邊說話,正抬起頭來望了望季染歌。
不料,季染歌面色一沉,眉宇間忽閃著一絲哀慟的神色道:「駙馬,真沒想到,我閨蜜的滿七之日,你居然還說出那些風涼話來。」
季染歌正說著,就連話語間也都透著一絲明顯的哀傷,柒岩一臉怔怔的表情,輕咬著下唇,連忙一臉認真的安慰著她:「對不起,公主。」
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當然知道,倩兒是你最好的閨蜜,可是只是太久沒有見到你,好不容易見到了,不情願我們之間的美好與祥和就這樣被打破。」
「這個,」季染歌遲愣了片刻,可是面色的神情彷彿絲毫也都沒有有所好轉,反倒看起來情況是有些更加糟糕了。
柒岩輕咬著下唇,忍不住說道:「我真該死,」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季染歌卻已然轉身,彷彿沒有聽清柒岩後面所說的那些話,徑直一個轉身將自己給關在了她和柒岩一直以來的卧室。
柒岩無奈正好跟了上去,可是剛來到卧室的門口,任憑他用力的將門敲了又敲,來回敲開兩三遍,從裡面就是不見有人開門的跡象。
他便有些想要放棄,一個轉身正要離開之際,不料,從卧室的房間門口,緊閉的雕花木門忽的從裡面打開,流露出了一絲縫隙,柒岩明顯的怔愣,可是從那扇門縫當中忽的被扔出了一本書來。
「喏,這個便是我這次出行的所得,」季染歌扔下了一句話,卧房的門便又被重新關上。柒岩一臉的微訝,卻點了點頭。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練習,你放心,夫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神書,我一定會好好的勤加練習,爭取早一點兒打敗沈雲奚。」
柒岩正說著,便要轉身,可是抬頭望了望門扉,依舊被關閉的嚴嚴實實,就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也飛不進去。
柒岩一臉的無奈,只好輕嘆了一聲,拿著神書,重新回到了酒窖。
依舊還是故地,還是長樂宮的酒窖,可是雖然是故地重遊,上一次的他練習的時候還有季染歌在,現在卻只是他一個人。
對於這樣的情景,柒岩難免內心會有所傷感和失落,可是一轉瞬他又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景讓他容不得自己多想,否則時間越是拖延便越會對不起季染歌。
柒岩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按照神書上的一招一式,打到武功招式,內在的心法秘籍,他逐一的對照著調息自己的內在身體的氣韻,並且開始操持著比劃。
也不知過了多久,柒岩終於疲憊的讓他不得不暫時停歇了下來,這也都怪平時的自己竟毫無準備,以至於臨時抱佛腳,才知道世之艱難。
柒岩的內心深處暗罵了一遍自己,可是微微的一抬起頭來,卻忽的瞥見了地窖外面的夜色正濃,月明星稀,晴空萬里。
他忽的身體往後沉重的仰倒,彼時,在他的一調一息之間,竟不自覺的氣韻放緩,雙眸緊閉,不知不覺中竟呼呼的睡去,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季染歌推開房間卧室的雕花桐木門時,她一臉的微訝,想著昨晚,柒岩居然說要去練功,可是也不知他經過了這一晚,武功練得如何了?季染歌的眼眸閃過了一絲微亮,不自覺的快速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推開門便徑直快步的往門外酒窖當中走去,可是當她剛來到酒窖的外面,裡面隱約傳來了一陣呼聲。
季染歌屏息凝神,快步的走到了酒窖,原本有些不忍打擾,可是為何自己要不忍?明明昨晚柒岩答應過她,一定會儘快的練出武功和心法,好為喬倩兒報仇,可是現如今的他,居然以練功為幌子,私底下跑到酒窖,暗地裡居然在躲懶和偷睡?「駙馬,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季染歌一臉怒氣沖沖,衝到了酒窖的跟前,雙手插在腰間,擋在了酒窖的門口說道。
裡面的柒岩聽聞了外面傳來的動靜時,不自覺的猛然驚醒了過來,他急忙從酒窖的寒床上爬了起來,剛到了外面,迎面而來的便是季染歌。
「公主,是你?」柒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說道,季染歌一臉的微怔,可是,卻在柒岩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她便抬手揮掌用力的朝向他,「奪魂索命掌?」柒岩忍不住一臉的怔愣,輕撅著嘴角道,「公主,莫非你這一大清早的是想要謀殺親夫?」
季染歌怔愣著,輕抿著雙唇道:「誰讓你昨夜不好好的練功,就應該挨打。」
柒岩驀地怔愣著,可是雖然自己挨打受罵,他卻沒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突然有些退讓著:「夫人教訓的是。」
季染歌輕眨著雙眸,可是望見自己一連的進攻,得到的卻只是柒岩的左躲右閃,迎風擺尾,她便忍不住嘁了一聲:「駙馬,誰讓你承讓我了。有本事你拿昨天在神書上所學到的招式來打贏我。」
柒岩聞言,一臉的怔愣,望向了季染歌,可是很快卻在她的眸底望見了認真二字,應該不是在開玩笑的,柒岩的心底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好,夫人受教了」柒岩正說道,突然順勢將剛才的防守轉成了進宮,季染歌一臉的怔愣,卻又悄無聲息的將從前跟沈雲奚比武的那些招式自己給暗中記下的,一股腦子全都使了出來,可是雖然她絞盡腦汁想要回憶起那些,柒岩卻有條不紊,一臉專心致志的打通了自己的穴脈,還順勢用自己的力道也一併為季染歌給打通。
「武功的絕妙之處,並不在於招數的多寡,而在於出奇制勝,在於快、准、狠,在於無招勝有招。」柒岩正說著,季染歌的身體往後仰倒,片刻之後,她便被柒岩給拿下了。
「沒想到,只不過短短一日,駙馬的功夫居然是在我之上?」季染歌正說著,柒岩扁了扁嘴:「承讓了。」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季染歌忽的又出奇招,一掌用力的打在了他身體左側的肋骨上,霎那間,柒岩內心一股熱血上涌,熱血封喉竟直接從唇齒間吐出了一口鮮血。一絲腥甜的滋味,霎那間在他的唇齒之間蔓延著。
雙眸圓睜著望向季染歌的那一刻,季染歌扁了扁嘴,一臉的漫不經心,搖了搖手道:「駙馬,兵不厭詐。」更何況,那一日她之所以會被沈雲奚打成重傷,也並不是因為他的招式,而是敗在了他的做人毫無節操,毫無下限,甚至是滿臉無恥上。
柒岩愣了愣神,雖然原本他正有話要說,可是現在卻又咽進了肚子里。
「是,公主說的是,你是在給我上了一課,兵不厭詐,往後我會多注意一些。」柒岩正說著,突然忍不住輕聲咳嗽了一陣。
季染歌下意識的蹙眉,輕抿著薄唇道:「不好了,該不會剛才真的傷到你了?可是,我又沒有用全力。」
她輕努著嘴角,可是一個瞬間,柒岩突然抬手順勢將季染歌給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公主,終於又看見你了,能夠就這樣摟著你,感覺真好」他英俊的側臉,忽的凝視著她,季染歌的臉頰攀上了兩蹙鮮紅,雖然他這一刻,早已經期待了很久,可是太過的親昵卻讓前一世王牌特工的季染歌,臉上難免的浮現出了一絲尷尬,內心卻猶如小鹿亂撞一樣怦怦直跳著。
「駙馬,」季染歌一個轉身,側過臉說道,「你受傷了,我去給你熬一點兒煲湯過來。」
「還是公主對我好,」柒岩正說著,沒來由的又一陣輕咳,可是雖然咳嗽的厲害,也沒有放開懷中的季染歌,倒是季染歌一臉的微蹙,望著柒岩咳嗽成了這樣,她輕抿著薄唇,朝向他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別的事,那麼我先離開了,你在這裡好好的用心法調息自己的內功,可不許偷懶哦,」季染歌輕晃著手指,一臉認真的說著。
可是,望著她,柒岩一張絕世的美顏,不經意間燃起了一抹笑意,季染歌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實在是太可愛了。
就在柒岩一臉望著自己笑,季染歌雙眸輕眨著,趕緊側過身子去了長樂宮的膳食坊。
彼時,望著季染歌轉身離開的樣子,不久之後,柒岩忍不住再度輕咳了起來,可是他的眉宇間微蹙著,卻並沒有一絲的慌張。
得知自己剛才咳嗽,是不經意間給季染歌的掌力所傷,可是雖然接觸到了掌力,但是運功調息是解決好自己身上所傷的最佳途徑。
而且季染歌對他所施的心裡再清楚不過,那倒是嚴厲,可是卻並非致命,若是遇到了沈雲奚那樣的無恥之徒,若不能找到快速運功調息的方法,恐怕還無以面對。
柒岩不自覺的內心深處悠然產生了一種隱形的壓迫感。
彼時,季染歌來了膳食坊,身體半蹲在爐灶跟前,在爐灶間還熬著小火,小火上放著煮過,鍋里盛放著用以調節氣息和滋養溫潤腸肺的六月雪和魚腥草,順便還放上了一些蓮子和鱖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