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你死我活
就是懷疑,楚瑩兒也只是會懷疑,為何楚小喬總能找到一些能人異士。
「哦?如此說,那我要如何認錯?」
楚小喬一揚眉頭,楚瑩兒知道她不過是在和自己打太極,正要開口,豈料身邊的楊牧沉當真沒有腦子,那眉輕浮的一勾,原本還能稱得上俊美的五官此時掛上蔑視的笑意。一瞬間就將他臉上的美感瞬間驅散得分毫不剩!
「以頭搶地,叫三聲祖宗,以後對小爺和瑩兒恭恭順順。便能給你一條活路走!」
言罷,楊牧沉還格外愛憐的抬手一摟楚瑩兒的肩頭,不知是真的對她愛憐疼惜,還是只在外人面前,給自己建一個好丈夫的口碑,讓人產生錯覺。
此言一出。楚小喬還沒反應,倒是楚瑩兒的臉色又黑了。
如此仇敵,哪裡是磕頭認罪、乖乖不惹麻煩,兩人之間就能化解矛盾的?
不鬥個你死我活決不可能罷休!
楊牧沉這無腦的一開口,算是將方才楚瑩兒掙來的面子,算是一絲一毫也不剩下了。
「原來,讓你們二人原諒是如此簡單的事情。」
楚小喬笑得不屑,又瞥了一眼他們身後的刺客,這一眼冷得令人入贅冰窖,哪怕是在血雨腥風中闖慣了的刺客也心中顫慄。
「原來你們原諒一個人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與我而言,若是要原諒一個人的罪孽,尤其是與我的血海深仇……」
言語之間,楚小喬走進了幾步,那周身孤傲凌厲的氣場炸開,猶如沙場之上殺伐四方的威猛將軍,哪裡是暗中捅刀的刺客和毫無見識的紈絝子女所能比擬的?
一見之下更是不由的往後撤了兩步,楚小喬卻是已經抬步走進了楚瑩兒。
在她眼睛裡頭。楚瑩兒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不光是自己的影子,任何人的影子她都找不到,楚小喬似是在看著自己,實則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裡。
怒火從心底翻湧而出,可因為她強盛的氣勢,楚瑩兒處於本能的恐懼又讓她無法再發火生氣,生怕再對其激怒。
「我的仇人,活罪難逃。死罪也免不掉,我非要他們身敗名裂、凌遲車刑,血濺當場!」
「亦或親自凌遲自己,將血肉奉上滋養與我,靈魂不得轉生投胎,墜入地獄油鍋苦苦煎熬,最後灰飛煙滅,我心中的怨怒才能得以平息。」
她的狠厲,不僅僅是或者。哪怕死後也不肯留於人安寧!
就是如此強勢凌厲,可她此時再怎麼嚴厲,也敵不過某些人的陰毒狠辣。
「你當真要同我斗下去?」
良久,楚瑩兒才從那壓迫的氣場之下開了口,豈料楚小喬的氣場一散,取而代之的鋪天蓋地的笑聲。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和你斗?你有什麼同我斗的?這結局已經定了,難道今日這一場大婚,你看的還不夠清楚得么?」
楚小喬和楊清風的大婚,南詔鎮人人來賀,哪怕是臨鎮裡頭,和楊家關係好的人都會來相賀,除了二房沒有趕回來之外、程家沒有出席之外,該來的人都來了。
與之相比,楚瑩兒的大婚就是地與天比了。
沒有賓客。沒有設宴,甚至連拜堂都沒有。
這本就是楚瑩兒心中的一個心結,尤其是入府之後又被將為妾侍。更是令她心中火氣高漲,如今楚小喬又拿出來挑釁,她的火氣幾乎就要在一瞬間噴發而出。可火氣到了嗓子眼兒,又生生止住。
楊牧沉是個傻子就算了,楚瑩兒何嘗看不出來,楚小喬就是在激自己。
若要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自己才剛入府,絕不能惹是生非,必先穩定了自己的腳跟,拉攏人心,才能大展拳腳!
知道楚瑩兒在程府有精進,卻沒想到居然能一下精進這麼多,竟能將自己的脾氣控制得如此好。
瞟了一眼她身邊的楊牧沉,楚小喬卻又笑了。繼續朝前抬步打算出了祠堂去,路過楚瑩兒的時候,挑釁的狠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楚瑩兒不得已歪了歪身子,卻聽楚小喬又是一句感嘆。
「這楊府的天要變了,有些地方已經變了,如若不是變了天。哪能讓二少莫名其妙的中招,平白受這一場羞辱?」
本想著楚小喬還要對著自己開攻,哪料竟然換了對象,直接朝著楊牧沉放了一個大招。
楚瑩兒心頭一驚,整個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著被楊牧沉握著的那隻手一松,下一秒,就是頭上一緊,她一聲驚呼,整個人直接被拽著頭髮往一旁拉扯了過去。
楚瑩兒撫慰楊牧沉,說到底不過是甜言蜜語加推脫責任,以及她自己的示弱,可楚小喬這一語卻是直接道出了楊牧沉心頭的怒氣。
就算楊牧沉被楚瑩兒繼續矇騙,不知道是楚瑩兒暗中動手,也會因為氣氛而要發泄讓楚瑩兒吃了苦頭。
本以為楚瑩兒也算是找到了半個依靠,可現在一見楊牧沉如此性情暴戾,楚小喬便知道了,她是依賴錯了人,沒找到什麼好傢夥。
再不理會祠堂之中,眾位長輩靈牌之前的鬧劇,楚小喬轉身便走。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只是一個耳光,一聲驚呼之後,祠堂裡頭的喧鬧就停了下來。
楚瑩兒淚眼盈盈的捂著自己的臉頰,將一塊帕子遞到楊牧沉的面前,委屈可憐的受傷模樣。
那一塊帕子,不是旁的,正是楚瑩兒趁著方才楚小喬離近了對自己發難的時候,直接從她腰間身側抽下來的一塊帕子。
女子的帕子不同於男子,疊好了放在袖子或者衣襟之下,更多的還是別在腰間,既方便補妝拿取,又能當一個裝飾好看。
現在還未如下,衣裳還偏厚,楚小喬的注意力都在楚瑩兒身上,沒有注意到腰間那一塊輕得不值一提的帕子,也是正常。
她跌坐在地上,那一塊帕子遞到頭上也是顫顫巍巍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弱不禁風的倒下去。
「夫君,妾身從未做過對不起夫君的事情,夫君當真狠心,就連妾身的計謀與用心,妾身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