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黎明前的黑暗
華妃接到噩耗，呆若木雞，一直坐到東方露出魚肚白，才躺下。
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此次的暗殺也好，火燒紫韻宮也罷，以失敗結束了。
宓秀宮一片寧靜。
未央宮裡，司徒婉瑩還在夢中，迢迢已經醒了，她高抬腳，輕落步，走出寢宮。
她要在院子里練幾套圈。俗語說得好：「一天不練自己知道，二天不練對手知道，三天不練世人都知道。」
迢迢今天起來的晚了，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來。
「迢迢姐起來了。太晚了沒敢驚動皇後娘娘，昨晚皇宮內不太平。」小梁子昨晚接受任務到紫韻宮和宓秀宮巡視，他是被司徒婉瑩派出去的，就是要密切的關注這兩個宮裡的情況。
他還被授命，見機行事，如果可以製造點混亂，趁機能滅掉華妃或者余婼恬更好。
這樣的命令，小梁子感覺太難了。紫韻宮有高手出沒，宓秀宮密不透風，他只能在外圍觀察動靜了。
「你沒睡，還是起來的早？姐姐我剛剛要熱身，你就來了。」迢迢知道小梁子來了一定有什麼消息，馬上停止了熱身。
她的武功沒有什麼長進，就怪事情太多，眼下就是一個例子。
「皇後娘娘沒有起來吧，我很想和她說，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實在不行我和姐姐說也無妨。」小梁子說話的聲音不大，在靜謐的黎明卻有種強大的穿透力，穿透牆壁，進入寢宮，鑽入到司徒婉瑩的耳朵里。
司徒婉瑩猛然醒了，用手摸摸身旁，見迢迢不在，知道迢迢已經醒了。
「誰在外面說話？」司徒婉瑩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外面喊道。
「皇後娘娘，是奴才小梁子和迢迢姐姐說話。」小梁子聽見皇後娘娘的聲音，知道司徒婉瑩醒了，忙大聲地答道。
「進來。」司徒婉瑩，一夜沒有睡好，就是等小梁子的消息。
她現在成了夜貓子了。每天晚上都要等待消息，如果沒有消息就睡不穩還會做惡夢。
「是。」小梁子，忙三步並作兩步走，瞬間閃進寢宮，站在司徒婉瑩的面前。
撲通一聲，他跪倒在地上，給司徒婉瑩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說說昨晚的事情。」司徒婉瑩不是要接受小梁子禮拜的，而是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的發生的事情，還有小梁子都做了什麼？
她覺得小梁子很沒用，但，又感覺小梁子比那些小廝們靠譜信得過。
有用沒有。信得過信不過，司徒婉瑩在這之間遊走徘徊，最後認定信得過比什麼都重要。
因此，她才重用小梁子，每天晚上讓他出去打探消息，伺機製造點麻煩。到目前為止，小梁子一點麻煩都沒有製造，只是帶點有關紫韻宮的消息。
「奴才稟告皇後娘娘，昨晚紫韻宮甚是熱鬧，有人射帶火的鵰翎箭，被一個高人給攔截了。」小梁子說到這，他不說了。如果皇後娘娘不問，就到此為止。
這是他遠遠地看到的，近處沒敢去，害怕被高人發現。雙方都是高手，他不敢輕易地靠近。
「就這些，紫韻宮安然無恙？」司徒婉瑩顯然不高興，心裡說：「這個奴才，不問緊了。就是不肯一口氣都說出來。」
「第一隻帶火的鵰翎箭剛剛發出，在紫韻宮的院子里就被攔截了，那個射短劍的高人同時發兩隻短劍，一隻攔截帶火的鵰翎箭，一隻射中藏在角落的射箭的人。」小梁子氣喘吁吁地往下說，他藏了一夜，才敢出來。
他害怕極了，能活著回來實屬不易。
「哦，就這麼完了，你沒有趁火打劫？射一箭，嚇唬嚇唬余婼恬也是好的。」司徒婉瑩很想聽到小梁子也發一箭，震懾一下那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余婼恬。
她對宮中所有的女人都恨，尤其恨華妃和余婼恬。
「奴才看見高人追放火箭的那個人去了，一個黑影朝著紫韻宮又射一箭，這一箭弄得動靜挺大的。紫韻宮濃煙滾滾，把御林軍喊來了，最後御林軍滅火，還有人把守。小的哪有機會，趁火打劫呀。」小梁子感覺挺委屈的，自己能耐都不如高手的零頭，他能活著回來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本宮聽明白了，辛苦了。」司徒婉瑩閉上眼睛，坐在床上形象著昨天晚上的熱鬧，心裡說：「誰對紫韻宮窮追不捨呢，難道是……」
「奴才不辛苦，為皇後娘娘效勞在所不辭。」小梁子恨不得多生幾條腿，快點離開這個陰森森的寢宮，害怕遲一步被司徒婉瑩生吞活剝了。
他規規矩矩的站著，不敢抬頭，低著頭看著地，在尋找地縫，做小廝太難了，還不如鑽進地縫永遠不出來的好。
「下去吧。去賬房領銀子，那是對你這些天的獎賞。」司徒婉瑩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小梁子雖然不是傳說中的高手，但，他是自己的心腹，對心腹要好點，這個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奴才。謝皇後娘娘的賞賜。」小梁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主隆恩。
「起來吧，好好休息，多吃肉少喝酒。」司徒婉瑩見小梁子眼睛血紅，臉上出現疲態，知道他一夜未睡，很是心疼。
她叮囑一下小梁子，感覺睏倦襲來，要小睡一下。
「奴才告辭。」小梁子從地上爬起來，躬身給司徒婉瑩施禮，然後，退出未央宮。
「迢迢，本宮睡一下，有什麼事情，隨時喊醒我。」司徒婉瑩終於被瞌睡蟲打敗，她躺在床上，馬上發生鼾聲。
「是。」迢迢一邊回答司徒婉瑩，一邊給皇後娘娘掖掖被角，然後轉身出去繼續練功去了。
迢迢站在院子里，深深滴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輕輕滴吐出了一口濁氣。
雙手合十地站在地上。
她抬起頭，朝著空中踢去，碰地一聲，腿帶著風聲，腳尖朝著空中的假想敵踢去。
緊接著，揮起拳頭，朝著空中打去，彷彿有個目標必須打個稀巴爛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