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要變天了
雲妃逗弄著土豆,這土豆生的甚是討喜,雲妃也喜歡的不得了:「妹妹,你說這後宮可是要易主了?」
司徒一家造反不成,更是涉嫌謀害國君,每個罪名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余婼恬吃著甜甜的糕點,眉眼含笑,聽聞此話眼眸一轉甚是靈動,她慢悠悠的說道:「易主?雲妃姐姐可是想得到那個位置?」
估計後宮的女子大多都期盼著王后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也要知道。這位置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雲妃一驚,連忙捂住余婼恬的小嘴,她半笑著半提醒:「小心隔牆有耳。」
「姐姐所言甚是,妹妹以後自當警醒。」
雲妃嘆口氣。有些動容:「我只希望可以常伴在王上左右就可,那後宮的位置,我是萬萬不敢多想的。」
腥風血雨不說,也會失去了本心。
「姐姐如此想,妹妹也就放心了。」如果雲妃要說想得到那後宮之主的位置,她還不知道要怎麼說,還好,雲妃是個聰明的。
「姐姐。聽妹妹一句話,這事沒有那麼簡單。」她雖然不了解現在朝堂的事情,但是她或多或少也有耳聞,司徒一族,不能輕易滅門。
雲妃自然也是聰明人,她點點頭,不在多說,低著頭逗著土豆。
余婼恬心裡卻沒有了往日的開心,看著外面初秋的天氣,她頻頻皺眉。
見她如此,雲妃還以為她是在牢里嚇到了:「恬兒妹妹,你大可放心,以後斷然不會再出此事的。」
雲妃以為她是因為大牢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因為那個痴情的男人,自那日一別,她清楚,也許是他們最後一次以青梅竹馬的身份聊天了,以後……再也不會。
齊國的天氣似乎說變就變,剛剛還艷陽高照,此刻滂沱大雨果然落下。
「下雨了呢。」余婼恬悠悠的嘆口氣,雲妃也看向外面,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陰雨將至,皇宮被黑色的烏雲壓的更是透不過來氣。御書房裡更是跪了一片的大臣。
「王上,臣以為,王后司徒婉瑩雖有罪,但是和王上相伴十年,更是誕下龍子,王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開口的是左丞相華群武,面相威嚴,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更是帶著不可侵犯的眼神,他跪在地上,誠懇的看著齊王。
「噠,噠,噠。」
齊王的手指敲著桌子。認誰也看不清楚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華群武背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時候替往後求情,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萬一齊王多疑,以為他和司徒一家謀反,後果不堪設想,可是為了後宮的女兒,他也只能以命相搏。
「臣認為,左丞相所言極是,王后的確罪不至死,王上怎麼說也要為年輕的太子殿下考慮啊!」
右丞相梁若賓一副動容之色,這事原本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華妃在後宮,他們也算是多了一個助力,有什麼又能比得過枕邊風來的更有效呢。
二人手中呈上的是文武百官的聯名上書,此舉倒是有逼迫齊王的嫌疑。
齊王正愁沒有台階下,這不就來了機會,王后不能廢!
「愛卿所言極是,寡人會再做考慮。」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眾臣都不明白齊王的意思,左右丞相也不敢在此多言,畢竟謀反之罪,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寡人累了。」
「臣告退。」
看著群臣離開,齊王的目光放在一位年輕放在一位年輕的將軍上。
「王將軍留步。」
被點名的王將軍一愣,疑惑的看著齊王,眸里皆是恭敬:「王上。」
王將軍款款行禮,此人乃武狀元,此人一身正氣,目光坦然,雖是草民出身卻極為聰慧。
「王愛卿,你覺得。司徒王后應該怎麼處置。」齊王心裡也有些惱火,文武百官聯名上書!這是什麼意思?威脅他?
王將軍又名王傅洺,相貌生的極好,劍眉入鬢一身正氣。他規矩的站在原地,溫潤一笑:「臣愚鈍,不知王上何意。」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怎麼?難不成愛卿能說出其他的?」
王傅洺心裡清楚齊王的意思。可是伴君如伴虎,他也不敢揣測王上的意思。
「臣……」
「說。」齊王開口,王傅洺不敢在多說一句。
「王后的確罪不至死。」
話落,齊王挑眉,只聽見王傅洺再次說道:「可這是謀反之罪,王上如此處置放過王后,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愛卿所言甚是,如此,愛卿覺得王上應該如何?」
王傅洺俊顏一白,連忙跪在地上。
「臣惶恐,臣斷然沒有……」
看著朝堂中最耿直的將軍被自己嚇成這樣,齊王搖搖頭,吐出一口濁氣:「也不知道華妃和王后做了什麼交易,讓左右丞相開口求情。」
王將軍低著頭悶悶的憋出一句:「華妃還在宓秀宮裡禁足,到今日已有半年。」
當面,華妃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王將軍也有所耳聞。
此事,齊王早就想到,他就是想看看,這年輕有為的王傅洺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一般聰慧。
「退下吧。」齊王緩緩說道。
儘管王將軍不明所以,但是他也不敢多問,待王將軍退下。
一旁的公公小田子這才走過來替齊王倒茶:「王上,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小田子。你跟在寡人身邊許久,你覺得寡人應該怎麼做?」
小田子自小就陪在齊王的身邊,也算得上是齊王可以信任的人,他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都不敢說?」
「奴才惶恐,齊王莫要難為奴才了。」這事誰敢妄下言論。
「罷了,出去走走。」
齊王穿過了御花園,看著周圍的景色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一直到他聽見俏麗的聲音,他這才抬起頭。
「土豆!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誰讓你下雨天出來玩水的!萬一你衝撞了宮裡的妃子或者太后或者齊王!我就救不了你了知不知道!」
余婼恬站在大雨里,一旁的銀屏手裡撐著油紙傘,儘管有傘,余婼恬身上依舊濕了一大半,看著楚楚可憐。